終南山,全真教大殿。
馬鈺環視一週,最後凝視着大殿中央的女副將,問道:“這位居士,你叫什麼?”
女副將餘光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張達,回道:“我叫趙鈴。”
馬鈺問道:“你是漢人。”
趙鈴頷首道:“是的,我一直侍奉瀋海燕王妃。”
馬鈺皺眉道:“你們的王妃武功爲何如此之高?”
趙鈴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從小到大一直侍奉王妃,但是王妃卻從來不見老,只是一直閉關,也不過問世事。”
“這次主要是爲了霍都王子的婚事而來。”
趙鈴弱弱地說了一句,“可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就殺了霍都王子和王妃。”
張達出聲道:“瀋海燕是誰的王妃?”
趙鈴畏懼地看着張達,回道:“王妃是拖雷大汗的王妃。”
郭靖問道:“成吉思汗第四子託雷?”
趙鈴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殺了託雷大汗最寵愛的妃子,託雷大漢一定會率領大軍前來報仇的。”
張達冷聲道:“多餘的廢話就別說了,你們蒙古像瀋海燕這樣的高手有多少?”
趙鈴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作爲下人,只會安心侍奉主人,那裡敢問那麼多?”
張達轉首看向馬鈺。
馬鈺會意,揮了揮手,示意將趙鈴帶下去。
……
張達待趙鈴走後,朝着馬鈺說道:“師父,人是我殺的,我會一力承擔的。”
馬鈺擺了擺手,疑惑的眼眸凝視着張達,問道:“玄宗,瀋海燕說你們千年不見是什麼意思?”
張達沉吟道:“我和瀋海燕皆不是這方世界之人。”
衆人一驚,皆凝視着張達。
馬鈺深邃的眼眸凝視着張達,心中疑惑頗多,說道:“以你和瀋海燕的修爲,確實不似此方天地之人,那你爲何還要拜入全真教?”
張達搖了搖頭,說道:“我與瀋海燕使用的皆是此方世界武學,只不過我們天賦異稟,將所修煉的武學推到了更高的高度。”
“瀋海燕修煉的《龍象般若功》乃是西域密宗龍象門至高絕學。”
“我修煉的《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皆是駕馭天地之力的至高絕學。”
馬鈺頷首道:“王重陽祖師確實說過《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乃是《先天功》的進階武學,有着無上威能。”
馬鈺頓了頓,說道:“只是你如何在短短半月時間將之練成?”
張達手裡浮現一把匕首,悄然劃破左手心,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超速恢復,解釋道:“大千世界,無窮造化,我擁有超速恢復體質,無虞炎陽之力和玄陰之力傷及經脈,所以才能在短短時間修煉有成。”
衆人驚駭地凝視着張達,依舊難以接受異界之人的說法。
丘處機問道:“你們異界人都可以存活千年嗎?”
張達搖了搖頭,說道:“各個世界時間流速不同,所以瀋海燕纔會有千年之說。”
“我曾與她在某個世界一起學習武功,有過一段際遇。”
“我不知瀋海燕是如何存活千年光陰?若我所料不錯,她應該也是擁有某種長生體質。”
郭靖出聲道:“玄宗師弟,敢問你們來此方天地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又是如何來到我們的世界?”
張達沉吟道:“我與瀋海燕是不同勢力,我的任務是挽救大宋亡國之危,而瀋海燕是屬於蒙古王庭一脈。”
“至於我們來到此方世界的手段,你可以理解我們上頭有仙人存在,擁有某種穿越世界的神通。”
郭靖愣了愣,問道:“既然你們的世界有仙人,相信實力不低,爲何還要來我們世界學習武功?”
張達嘆了一口氣,說道:“無論哪個世界,都有門戶之見,遵循着‘法不可輕傳’的原則,所以我們只能通過接受任務,前往異界學習武功。”
郭靖不解道:“你們爲何要幫助異界各方勢力?”
張達深邃的眼眸凝視着郭靖,心裡道:“這果然是將帥級人才,一個問題連一個問題,簡直無懈可擊。”
張達笑道:“因爲你們世界曾經有人飛昇我們的世界,他的名字叫做趙匡胤。”
郭靖一驚,驚詫道:“玄宗師弟說得可是宋太祖趙匡胤。”
張達頷首道:“歷史多有篡改,趙匡胤以武立國,一身蓋世絕學,曠古絕今,飛昇我們的世界,我來此界也是因爲趙匡胤的任務委託。”
郭靖不解道:“既然宋太祖還在世,爲何不親自歸來。”
張達搖了搖頭,說道:“此方世界無法承受趙匡胤降臨。”
張達心裡道:“你敢問,我就敢編,我就不信我還糊弄不了你這個古人。”
……
張達環視一週,淡笑道:“諸位師叔伯,還有什麼疑問嗎?”
全真七子搖了搖頭。
張達尤爲注視着郭靖,問道:“郭師兄還有什麼問題嗎?”
郭靖歉然道:“還望玄宗師弟不要見怪,只不過今日際遇太過玄奇,令我心中疑惑叢生。”
張達笑道:“若是無事,那我就前往道宮閉關感悟今日所得。”
馬鈺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
丘處機凝視着張達離去的背影,朝着馬鈺說道:“師兄你真的相信他嗎?”
馬鈺淡笑道:“他是我的徒弟,我當然相信他。”
馬鈺心裡思索道:“玄宗武功已經今非昔比,他若要叛出全真,不過小事一樁,可是他卻能耐心解釋;再則一個能領悟三千道藏的人,便是我道門中人,相信其心性不會太差。”
丘處機凝視着淡然的馬鈺,說道:“師兄最會看人,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馬鈺笑了笑,說道:“這件事就揭過吧。”
馬鈺轉首看向郝大通,說道:“郝師弟,我與你相商的關於在華山建立分派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郝大通鄭重道:“三千道藏,全真武籍皆抄錄了一份,運往華山保存。”
“同時也篩選了一批有資質的弟子隱藏在華山。”
“即使蒙古大軍來襲,全真教也可以在華山東山再起。”
馬鈺沉吟道:“既然是爲了以防萬一,以後就別叫全真教了,改爲華山派。”
郭靖尷尬道:“諸位師伯,郭靖先行告退了。”
馬鈺淡笑道:“靖兒不用如此,若是全真教真的有那一天,華山派還要靠你多多照拂。”
郭靖正色道:“郭靖一定誓死保護全真傳承。”
郭靖頓了頓,朝着馬鈺說道:“師伯,我有一事相求。”
馬鈺頷首道:“但說無妨。”
郭靖說道:“過兒仰慕玄宗師弟武功,希望能夠拜玄宗師弟爲師。”
馬鈺笑了笑,說道:“玄宗能否接受,就要看楊過自己了。”
馬鈺頓了頓,說道:“若是玄宗不願,我也會幫他另行安排師父。”
郭靖拱手道:“多謝師伯。”
……
終南山後山,古墓。
張達緩步走入古墓。
忽而,“嗡嗡……”地竄出一大羣蜜蜂。
【“心意技·催眠領域!”】
張達意念一動,急襲來的蜜蜂猶如乖寶寶一般,繞過張達,向外飛去。
張達朗聲道:“龍姑娘就是如此對待恩人的嗎?”
一道佝僂的身影從通道內走出,聲音蒼老地說道:“這裡是古墓派,道長難道忘了全真教教規了嗎?”
張達淡笑道:“我此次前來取回祖師遺物。”
孫婆婆沉聲道:“此地是王重陽輸給我派祖師林朝英,早就沒有王重陽的物品了。”
張達淡淡地說道:“寒冰玉牀就在古墓內,老前輩難道要說謊嗎?”
孫婆婆一窒,接着冷聲道:“我說沒有就沒有,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達沉聲道:“既然你們如此無禮,就休怪我不義。”
張達疾步衝入古墓,轉瞬間就找到了躲在暗處的孫婆婆。
孫婆婆右手呈爪形悄然向張達琵琶骨抓去。
張達微微一笑,右手中指輕彈,一道真氣封住孫婆婆穴道,“穴道一個時辰會自動解開,我拿完東西就走。”
忽而,張達頓覺黑暗中傳來輕微的風聲。
【“靈犀一指!”】
張達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住襲來的冰魄銀針,反手射會。
接着張達運氣於指,將冰魄銀針上感染的毒素逼出手指。
“啊。”
黑暗中悶哼了一聲,顯是小龍女觸不及防之下中了冰魄銀針。
張達淡笑道:“龍姑娘莫要擔心,我真的只是來取回祖師遺物。”
小龍女緩步走了出來,冰冷的眼眸凝視着張達,清冷地說道:“你比我強,我無法阻擋你,但是你從古墓中取出的物品皆是祖師贏來的,遲早有一天會向全真教再行討教,將之取回。”
張達笑了笑,說道:“那就這麼約定了。”
張達緩步走過小龍女,直接往古墓深處走去。
……
張達很快就發現了“寒冰玉牀”,悄然將之收納於私人空間,心裡沉吟道:“父親有了寒冰玉牀應該能很快地修煉出真氣。”
……
沒過多久,張達就發現了九陰遺刻。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陰陽之侯烈,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
張達將之默記於心,九陰遺刻主要記載的是九陰上篇,《九陰總綱》、《易筋鍛骨》、《療傷篇》、《解穴秘訣》、《閉氣秘訣》、《收筋縮骨法》、《飛絮勁》、《蛇形狸翻》、《移魂大法》。
下卷武功只有寥寥幾段,《螺旋九影》、《大伏魔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