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婚禮現場的教會外面。
毛利蘭帶着柯南,姍姍來遲地趕到現場。
而跟她約好要一起參加婚禮的閨蜜鈴木園子,已經在這等她等了有一會兒了。
“真是的,你每次都遲到...”
鈴木園子看了看錶,有些無奈地埋怨道。
“抱歉,你等很久了吧?”
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地陪了個歉疚的笑。
而鈴木大小姐還想再吐槽閨蜜兩句,卻是被毛利蘭身旁的柯南小朋友給吸引去了目光。
柯南天天都跟影子一樣黏在小蘭旁邊,看到他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真正稀奇的是他的臉...
“咦?這小鬼的臉怎麼腫了...”
鈴木園子好奇地看着,頭比平時還要更大一圈的柯南同學。
她還好奇地戳了戳柯南的“胖臉”...柯南馬上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咪一樣,疼得哇哇直叫。
“怎麼搞的...臉腫成這樣?”
雖然平時就跟這小鬼不太對付,但鈴木大小姐還是很心疼地摸了摸柯南的腦袋:
“這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把一個小學生打成這樣?”
“額...”毛利蘭的表情有些尷尬。
其實...這人是她打的。
她昨天和柯南迴家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很微妙。
直到那旖旎的空氣在瑣碎的日常生活中漸漸消失...
她發現柯南根本沒聽話,沒有按她的吩咐做好自己分配到的家務,提前用電熱水器燒好洗澡水。
晚上熱水不夠,三個人都得洗澡,毛利小五郎就很不客氣地像以前一樣,讓女兒跟那個小拖油瓶一起洗。
這下子,毛利蘭總算是走出了告白帶來的甜蜜漩渦。
雖然柯南真的只是單純地偷懶沒做家務,但毛利小姐卻總覺得這個小色鬼是故意這麼做,想像之前那樣裝嫩揩油。
想到這麼讓人羞憤的事情,她一個沒忍住,柯南就...
“是我摔的,摔的。”
柯南捂着自己隔了一夜都沒消下去的豬頭胖臉,欲哭無淚地說道:
“沒有人打我...絕對沒有。”
“摔得這麼慘,真可憐啊。”
鈴木園子唏噓不已地感嘆道。
她稍稍對柯南關心了一下,然後又擡起頭,試探着對她的閨蜜小蘭問道:
“怎麼,工藤那傢伙不跟你一起來嗎?”
“就算是在忙着查案子,松本老師的婚禮也總該回來參加吧?”
松本小百合當年跟他們三個的關係都很好,既像家長,又是朋友。
所以鈴木園子不禁有些好奇,工藤新一那傢伙怎麼會連這麼重要的婚禮都缺席。
而她沒想到的是...
一聽到工藤新一的名字,毛利蘭竟然像是聽到什麼讓人畏懼的怪物一樣,慌慌張張地阻攔道:
“不,園子...你千萬別提那個傢伙。“
“額?”鈴木園子微微一愣:“爲什麼?”
“唔...”毛利蘭面露爲難之色,憋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總之,我不想提到他。”
她當然不想提到工藤新一。
因爲她知道今天的婚禮上,一個大壞蛋也會到場。
這個大壞蛋應該不是爲調查工藤新一而來,她或許根本就不關心這個傢伙。
所以,按照毛利蘭、柯南、林新一昨天制訂的計劃,他們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儘量不讓貝爾摩德聽到“工藤新一”的名字。
不然要是意外地吸引到了她的注意,那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工藤新一沒死這件事,組織可能不知道,但在帝丹高中卻是已經衆人皆知。
因爲這傢伙總是拿變聲器打電話對毛利蘭噓寒問暖,而毛利蘭也毫無戒心地,在學校裡把這件事透露了出去。
這麼多張嘴是根本堵不住的。
所以,沒人去調查還好。
只要貝爾摩德注意到工藤新一,一去調查,就會發現這位本該被藥死的老鼠還好好地活在那裡。
而爲了新一和大家的安全考慮,毛利蘭只能這樣儘可能地,避免在貝爾摩德出現的場合提到工藤新一。
“園子,我們聊我們的事就行了。”
“那傢伙消失那麼久了,提他做什麼?”
毛利蘭這樣含糊其辭地說着。
而鈴木大小姐聽到這樣意義不明的話,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是麼...連名字都不想聽到...”
“小蘭,你和他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看來我的推理沒有錯,工藤那傢伙...到底是輸掉了一切啊!”
毛利蘭歪了歪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嗯?”
一旁的柯南小朋友則是聽得嘴角無奈一撇:
他都差點忘了...這位名偵探園子到現在還腦補着,他被林新一綠了的事情呢!
笨蛋園子,沒想到吧...
我已經偷偷地轉正了!!
柯南很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重大成就。
但這時候,鈴木園子卻是已經無比感慨地擺出了回憶往昔的模樣:
“工藤那傢伙是個好人。”
“可他就是太愚鈍了,天天想着破案,連小蘭你都能隨意拋在一邊。”
“即使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爲你們製造機會,那個笨蛋也總是不知道把握。”
“唉...”鈴木大小姐深深一嘆:
這些年裡,她作爲閨蜜和好友,已經爲工藤和小蘭做得夠多了。
如果新蘭黨是個黨的話,她鈴木園子一定是黨魁。
她幾乎每一天都在幫着撮合這兩個朋友,還毫不避諱地在人前稱呼工藤爲小蘭的“未來老公”——
這爲的就是在潛移默化裡打造他們兩個已經是一對的氛圍,讓他們兩個不知不覺地走到一起。
作爲免費的僚機,鈴木大小姐真的盡力了。
可奈何工藤新一這蠢貨...拖了這麼多年都不表白,送到嘴邊的飯都不會吃啊!
“天天想着推理推理。”
“現在好了,既輸了推理,又輸了愛情。”
鈴木園子在聲討這個低情商推理狂的同時,聲音裡還帶着滿滿的同情:
“工藤新一...這傢伙未免也太慘了。”
柯南:“.......”
毛利蘭:“???”
她聽得一頭霧水,而柯南卻是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憋着一張慘綠的紅腫臉頰,細聲細氣地說了幾句話。
“什、什麼?”
“園子...你以爲我跟林、林先生...”
毛利蘭臉色一紅,眼神有些慌張。
她這時候總算理解了,閨蜜這些天時不時向自己投來的幽怨目光。
“不,園子,你弄錯了。”毛利蘭有些手忙腳亂地解釋道:“我和林先生只是朋友關係啊。”
“你不用這麼慌的啦,小蘭。”
鈴木園子沒怎麼聽毛利蘭的解釋,反而很大度地揮了揮手:
“我知道你臉皮薄,一直不好意思跟我說。”
“但是你也不想想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礙我們的友誼。”
“就算你搶先一步跟我在追的男人在一起了,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毛利蘭:“......”
如果不是因爲鈴木小姐說話時的語氣和眼神都足夠真誠,光是剛剛那一句,她就覺得有點像是在罵人。
而鈴木大小姐卻是真的釋然了:
“畢竟,這些年裡只要我們一起出現,那些帥哥都會在第一時間看中你,而不是我。”
“這我早就習慣了。”
說來也奇怪...雖然鈴木園子顏值不低,但只要跟毛利蘭一起出去,就會不知不覺地被淡化成背景板。
男人永遠只會找毛利蘭搭訕,而把園子小姐當成空氣。
所以,關於自己看中的帥哥被閨蜜吸引走這件事,鈴木園子還真的早就適應了。
“所以,小蘭,你其實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我的。”
鈴木園子鄭重地攥住了毛利蘭的手:
“不管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
“園子...”毛利蘭十分感動,但還是拒絕背上這口劈腿的黑鍋:“我真的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想聽工藤的名字?”
“那林先生最近才交的那個女朋友,又到底是誰?”
鈴木園子發出了靈魂的質問。
而這些問題...毛利蘭還真的沒辦法給出回答。
要是讓大大咧咧的園子也知道真相,那就太危險了。
“總之,我有我的原因。”
毛利蘭索性用真誠的眼神來表達心意:
“但真相和你想的真不一樣...”
“你相信我嗎?園子。”
“我...”看着閨蜜那無比真誠的目光,鈴木大小姐有些動容。
“我願意相信。”
她輕輕一嘆,也沒再多問什麼。
就這樣,鈴木大小姐繞過這個話題不談,而是帶着毛利蘭和柯南一起進入婚禮會場。
而就在一行人進入會場,毛利蘭以爲終於糊弄過去的時候...
她的好閨蜜突然冷不丁地在耳邊來了一句:
“小蘭,林先生身材怎麼樣?”
“完美。”毛利蘭下意識回答道。
然後...小蘭白臉一紅,柯南腫臉一綠。
鈴木園子卻是沒心沒肺地拍了拍毛利蘭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
“上次從溫泉旅行回來之後,一提到林先生你就臉紅。”
“老老實實跟我說吧,你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柯南和毛利蘭憋出一臉黑線。
他們着實想不到,在不透露真相的情況下,該怎麼向這位情感專家解釋清楚。
而就在他們糾結無奈的時候...
林新一出現了。
而且,他還是挽着一個漂亮的銀髮美人,或者說,被那銀髮美人挽着出現的。
“毛利小姐,鈴木小姐,你們好!”
林新一儘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主動打起了招呼。
而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的鈴木小姐,卻是頓時變了臉色:
“這位小姐是?”
“我是林新一的女朋友,你們可以叫我克麗絲。”
貝爾摩德微笑着,主動做起了自我介紹。
她的目光先是迅速掃過鈴木園子,然後在柯南的臉上停了一下。
看到那張******,而且還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的臉...
貝爾摩德便幾乎沒有猶豫地移開了眼睛,又悄無聲息地,深深看向那位毛利小姐。
她的目光無比柔和。
就像是在用手撫摸一件完美無瑕的玉器,小心翼翼地,生怕玷污了這件珍寶的潔淨。
觀察敏銳的柯南,直覺驚人的毛利蘭,小心戒備着的林新一,都已經不自覺地注意到了她這略顯複雜的目光。
只有鈴木大小姐,一驚一乍地喊出聲來:
“克麗絲小姐...你、你是林先生的女朋友?!”
“是啊。”
貝爾摩德迅速收回看向毛利蘭的目光,扮演起了那個完美女友的角色:
“我是新一的學姐,我們兩個在大學裡就在一起了。”
“這兩年我們一直維繫着艱難的異國戀,直到最近,我才下決心來曰本見他呢!”
她用那毫無破綻的動情口吻,說着自己精心打造的人設。
而名偵探園子卻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學裡就好上了,還一直維繫着異國戀...
那林新一豈不是一直都有女朋友?
那他一開始在電車站的時候,爲什麼要說自己沒有女朋友?
“這...這...”
林新一在鈴木園子心裡的那個完美偶像形象,瞬間崩塌。
她幾乎是習慣成自然地,猜到了那個對她來說毫不意外的答案:
“渣男!!”
鈴木大小姐又雙叒叕碰到,那種想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了。
而更可氣的是...這個渣男還和以前的那些混蛋一樣,放着送上門來的園子小姐不要,轉而盯上了她的閨蜜。
想到這裡,鈴木園子忍不住氣憤地說道:
“林先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人...”
“你以前不是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嗎?!”
她指着貝爾摩德,爲自己的閨蜜抱打不平道:
“如果這個女人是你女朋友...那小蘭呢?!”
“你是不是在欺騙小蘭的感情!”
“啊?!”林新一一臉茫然。
而貝爾摩德卻像是看到自家白菜被自家豬拱了的農戶,眼神驟然變得無比複雜:
“新一,能說一說嗎...”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