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坑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呢,這麼快就想管我討要東西?別做夢了!”杜凡瞪着眼睛,咬牙切齒。△頂點說,..
“好吧,杜兄想要什麼,不妨直接開口。”任子文聳了聳肩,淡淡道。
“你最新研製出來的那種法池,十個!”杜凡幾乎沒有遲疑,脫口而出。
任子文目中閃過一抹鄙視,忽然單手一拍儲物袋,九塊淡藍色寶石當即閃現而出。
杜凡袖子一抖,將所有法池全部攝取到了手中,隨即眉頭一皺,道:“怎麼只有九個?”
“剛纔你用掉的那個,還沒還我。”任子文一副不肯吃虧的樣子。
聞聽此言,杜凡心中一陣無語,沉吟少頃,又道:“充電器呢?”
“這個儲物袋中,有兩套改良過的聚靈陣,可以直接用來充法力。”任子文手臂一揮,甩出一口儲物袋。
杜凡接過儲物袋,只是神念略微檢查了一下,便了頭,擡手間,一枚功法玉簡飛出。
任子文得到功法玉簡後,不再理會杜凡,徑直走到船頭位置,盤坐而下,陷入到了研究之中。
就在飛舟上,杜凡取出一套聚靈陣部件,迅速佈置起來。
一刻鐘後,法陣佈置完畢,他又取出數塊中階靈石放在了法陣各處凹槽中,隨之手腕一晃,那塊被他用過一次的法池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落到了聚靈陣最中心的位置。
做完這些,他單手一揚,衝聚靈陣打入一道法訣。
剎那之間。法陣光芒流轉。嗡鳴大作。附近天地靈氣驟然翻涌,形成層層無形波浪,往聚靈陣這裡滾滾壓來,立刻就讓法陣範圍內的虛空中,充斥着一股濃郁之極的靈氣。
聚靈陣中,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波動驀然迴旋,隨着轉速越來越快,天地靈氣一一的發生了質變。從複雜多樣的靈氣,化爲了精純無比的法力,彷彿經歷了某種過濾和轉化。
法力通過符文線路的引導,瘋狂的注入聚靈陣中心處的法池之中,使得原本暗淡無光、無色無質的透明寶石,漸漸的染上了一團團淡藍光暈,法池中的法力波動,越來越強。
僅僅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這塊已經消耗一空的法池,便再次充滿了法力……
……
一天之後。飛行法具降落地面。
沒過多久,杜凡等人出現在了此座守望之城的另外一個城門處。
城門下方。同樣有一隊修士把守,不過沒有五翎會的影子,這讓杜凡鬆了口氣。
衆人紛紛出示獵人獸皮,結果片刻過後,杜凡一干人就在守城修士略帶敬畏的目光中,大步邁入守望之城。
他們沒有在城中街道過多逗留,很快就在一條偏僻的巷子中,尋到了一家修真客棧,而後踏入其中,訂購了五間上房。
此時客棧中的某個房間裡,杜凡和任子文並排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他二人面前,一名尖耳猴腮的煉氣期三層修士,半躬着身子,一臉阿諛之色,口若懸河間,正在極力着什麼。
杜凡二人基本上都在默默聽着,只是偶爾問上兩句。
半個時辰之後,那名煉氣期修士終於完,頭哈腰,面帶諂笑。
“好了,你可以走了。”杜凡手腕一抖,數塊低階靈石激射而出。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煉氣期修士大喜,一把抓住靈石,口中稱謝不停,同時緩緩退步,直到臨近房門時,這才一轉身,推門而出,又將房門輕輕帶上。
“任兄,看來我們有麻煩啊。”杜凡雙目一閃,現出若有所思之色。
“也不算太麻煩,所謂的資格,無非就是靈石,只要錢花到位了,什麼事兒都好,這個真理可不是僅限於凡俗界的。”任子文撇了撇嘴,一臉的無所謂。
適才那名煉氣期修士雖然處事奸猾了一些,不過杜凡和任子文卻從對方口中得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兩域獵人公會互通的準確日期,進入黃金聖殿的資格,以及相關事宜等。
日期好,是在一週以後,只要藉助佈置在守望之城中的特殊傳送陣,分分鐘就可抵達。
不過黃金聖殿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欲想踏入黃金聖殿,首先要以獵人身份爲前提。
在此基礎上,只有b級和a級獵人,纔可無視各種檢查、各種限制直接進入,當然了,動用特殊傳送陣的資源消耗,還是要自行承擔的。
c級以下獵人,需要擔保令牌纔可進入,而擔保令牌的出處,來自守望之城八大勢力和守望聯盟,只要得到這九個組織任何一家的擔保令牌,都算具備了出入黃金聖殿的資格。
不過這種資格還有限制,令牌使用一次便作廢,且同一個人十年內只能憑藉令牌進入一次,倘若十年後再想踏入黃金聖殿,還需另行獲得擔保令牌,條件頗爲苛刻。
杜凡猶豫了一下,忽然道:“話雖如此,可是互通之期僅剩下了一週,我們在這個時候去收購奇貨可居的擔保令牌,靈石價格必然是個天文數字!
當然,這對你來倒也不是問題,可關鍵是,在我們獲得擔保令牌的過程中,難免要和本地的勢力接觸。
守望之野的水有多深、有多渾,想來你也有所體會,我們此行主要是爲了收集材料,順便打聽一下古傳送陣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杜兄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的也有一些道理,那好吧,黃金聖殿之行,就你、我再加上阿奴,咱們三個人前往,至於其他兩名族人,就讓他們留在客棧好了。”任子文頭道。
“還有,這兩天我們就在客棧安分待着吧,三天之後,你我再去逛逛守望之城中的各大商鋪,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杜凡想了一下,再次謹慎開口。
“杜兄,你會不會太過心了?”任子文看着杜凡,眉頭微皺。
“你自幼生長在任家,天下太平,衣食無憂,根本就不瞭解真正的修真界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你在地煞羣島生活兩年,就會收回適才所之話。”杜凡同樣看向任子文,神情嚴肅,話語低沉而又凝重。
“啊……”就在二人沉默互望之時,突然有一聲淒厲慘叫從客棧外面傳來。
杜凡立刻挪開目光,身影一晃,出現在窗邊,隨之擡手一推,窗戶打開,外面的一切當即映入眼簾。
任子文雙足一動,緩步走來過去。
他們此時身處客棧二樓,只見臨近客棧的街道旁,一名煉氣期四層修士躺在血泊中,披頭散髮,臉龐一片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本來面目,且一條手臂不翼而飛,樣子十分悽慘。
斷臂修士身前,一名面相兇悍的光頭男子,嘴角掛着一抹殘忍笑容,單足擡起、落下,狠狠的踏在了對方胸口上,頓時響起骨骼碎裂之聲,以及斷臂修士的絕望叫喊。
二人附近,圍滿了人,站成一圈,宛如看戲一般,饒有興趣的欣賞着眼前發生的一幕,甚至還有人指指,笑談着什麼,這些人中,大多都是修士,也有凡人摻雜其中。
觀戰人羣后方,還有一個特殊的羣體,來自守望聯盟的修士,一共十七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名首領一樣的人物,他們衣着服飾統一,皆與城門外的守衛一般無二,很好辨認。
原本在杜凡看來,守望聯盟的職責應該是維持守望之城的秩序,禁止城內類似於械鬥的情況發生。
可讓杜凡瞳孔微微一縮的是,這些守望聯盟的人,個個目光冰寒,神情漠然,只是站在人羣后面,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卻沒有絲毫上前阻止的意思。
隨着光頭男子單足越來越低,斷臂修士的慘叫卻漸漸衰弱了下來,同時口鼻流血,目中神采飛快消散,氣息若有若無,距離死亡已然不遠。
突然,光頭男子臉上猙獰之色一閃,腳掌猛的一用力。
“砰”的一聲,一顆大好心臟應聲爆裂,鮮血四濺,斷臂修士身軀驟然一挺,而後緩緩癱軟,眼珠凹凸時,生機徹底斷絕,就此隕落。
光頭男子冷笑連連,擡手虛空一抓,一口儲物袋從血泊中飛出,被他抓在手中,收了起來,隨之大步一邁,就要離開。
“道友留步。”直到這時,守望聯盟中的那名首領人物,才雙目一閃,沉聲開口,與此同時,他帶着守望聯盟其他人,分開人羣,往光頭男子那裡緩緩走去。
“晚輩拜見守望聯盟各位前輩,不知前輩有何貴幹?”光頭男子聞言神色一凜,目中遲疑之色一閃而逝,立刻回身抱拳一拜,面露恭敬。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守望聯盟的首領是一名身材低矮的中年,修爲築基後期,雙目時而閃爍一抹幽芒,如蛇一般,給人一種頗爲陰毒的感覺。
光頭男子豈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內心一嘆,忽然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塊中階靈石送出。
“前輩,這是罰金,請您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