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聽故事而已,難得師傅有興趣,這點小小的八卦之心當然要滿足。焦明當即將基恩斯的故事講出,當然對於瘋子人格某些失禮的猜測隱去不提。
這故事確有幾分感人,但焦明講述能力有限,而艾米麗也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雖然頗有感觸也不至於掉眼淚。
“那首歌是怎樣的?”
“我五音不全,唱不來的……”說到這裡,三個人格幾乎同時在心裡驚呼出聲‘臥槽’!
不過接下來給出的方案就不一樣了。焦明最簡單,只是讓他老婆唱唱試試。沉默者人格提議錄下來循環播放。而瘋子人格的是招來一堆人大合唱。
“你怎麼了?”
“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嗯?”艾米麗仍舊不明所以。
“您跟着過來看看就知道了。”焦明直接拉住艾米麗師傅柔軟的小手,空間傳送回到之前那一間充當病房的密室,向基恩斯老婆道明方案。
“可……可是我不會唱歌。”這女人顯然十分緊張,先是下意識的推卻,這才意識到這並不是‘請求’而是‘命令’。渾身打個哆嗦,不敢多廢話,直接唱了起來。
但只是兩句,焦明叫停。之前這位確實沒說慌,她確實不會唱歌。那聲音就彷彿用全鏽的鐵條在鋸木頭,沙啞得完全不似平常說話。換氣方面也有問題,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因素,總給人一種喘不上氣馬上要憋死的感覺。
…臥槽臥槽臥槽,趕緊讓着傻嗶女人把糞門閉上,我受不了!不過再想想其之前的職業,敢情這還是個賣身不賣藝的主兒。有點意思啊…
…別挖苦人家了,現在怎麼辦?連個會唱這首歌的人都找不到…
…去那條流鶯巷問問吧。基恩斯應該不會是在法師塔學習的時候聽到這種情情愛愛的曲子。或者找維克洛爾。這小子人模狗樣的,總有一種樣樣都通的感覺,說不定也是個業餘音樂家…
焦明點點頭就要開始行動,擡頭卻對上艾米麗師傅清亮的眸子,不由心生愧疚。“抱歉,有點急事。給我半個小時如何?”
“當然是基恩斯先生要緊。宴會那邊套上法師袍就可以,不差這一會。”艾米麗聽了這些,當然有所猜測。
焦明感激的點點頭,最先選擇較爲簡單的‘維克洛爾方案’。這位果然給以肯定答覆,然後通過禿鷲組織,在外圍成員中找一個歌唱才藝爆表的女技師就更簡單了。不出二十分鐘,焦明便帶人回到了鱷魚領的密室。至於維克洛爾雖然表現出好奇的模樣,但焦明三個人格都沒有分享這種層次秘密的想法。
這位女技師到現在還是有點懵,但還算敬業。只要肯給錢,管他是給瘋子唱還是給傻子唱,甚至給動物或石頭唱都沒關係。
悠揚婉轉的聲音迴盪在小小的房間內,在場之人都漸漸被曲子所帶來的的意境感染。就連一直胡言亂語的基恩斯都安靜了下來。而一曲終了,焦明瞟向基恩斯,滿心以爲這貨會回覆神志。卻見這傢伙鼓掌叫好,大呼再來一個,彷彿是看街頭表演的普通居民。
“唉,單曲循環吧。”
“啊?是的,大人。”
畢竟是一首好聽的小曲子,加上歌唱者功底紮實,其餘人也樂得聽下去。要知道在此方世界還沒有單曲循環聽到吐這麼奢侈的煩惱。
三五遍之後,基恩斯在沒有叫好,七八遍之後,艾米麗情不自禁的附和着跟唱起來。焦明當然大加鼓勵,而籮花也不甘人後。基恩斯老婆張張嘴,又閉上了。
直至二十多分鐘後,基恩斯的眼角緩緩流下淚來,身體的抽搐亦大幅減少。焦明趕緊通知冰蓮過來,這樣或許會有更直觀的發現。而跟着冰蓮一起出現的還有春雨,待簡單兩句說明這曲子的原由,二女亦是神色動容。
“那就繼續唱,別停下。”冰蓮催促道。
好不容易歇一會的女技師眨巴兩下眼睛,感覺嘴裡發苦。可看看身邊一大堆的貴族便服和法師袍,還是唱了下去。
彷彿是感受到女技師的窘迫境遇,曲至半途,基恩斯便真的‘醒’了過來。“大鳥王大人,是我。”
聞言,衆人皆是大喜。冰蓮更是忍俊不禁,‘大鳥王’這稱呼只在禿鷲組織內部和對外的時候流傳,她還是第一次聽聞。加之對焦明家鄉和漢語有所瞭解,更明白這句話的雙關含義。
接下來自然是屏退閒雜人等,冰蓮、春雨和艾米麗簡單自我介紹,並開始有關這次巨人化的質詢。
焦明首先就靈魂受損的問題作出確認。基恩斯坦誠用土系植入靈魂碎片的辦法控制了三個小的黑色人形。而自爆的兩個應該是靈魂受損的最大因素。至於巨人化本身會否損傷靈魂還無法確定。
冰蓮則是問起靈魂聚合體狀態的感覺,以及如何成爲主導。基恩斯雖然已經知曉三女的名字,卻還是有些鬧不清三女是什麼來路。畢竟之前的一系列行動中三女並未露面。是以不由將詢問的目光看向焦明。
“別告訴……咳咳,沒關係,直接說就是。這三位皆是魔法研究方面的天才,不受舊有玄學向魔法理論的束縛,對於技術研發很有幫助。”
焦明先是將瘋子人格按了回去,然後既是給基恩斯解釋,也是給沉默者人格解釋。而後者果然保持沉默,沒有提出異議。
基恩斯得了囑咐,放開心思。先是皺眉回憶片刻,這才緩緩道:“我不知道怎麼描述那種感覺,總之很奇怪。就好像站在一個滿是人的廣場上,大家都在自顧自的大聲說話做事。沒人理會我,不,更準確來說,是沒人理會其他人。至於掌控,並沒有這種事,我只是順應了大家的殺意而已。或者說給大家指出一個目標,劃定一個方案。”
衆人面面相覷,聽明白這個類比,卻無法感悟其背後的真實狀況。不過不論如何,這都是個十分有益的經驗之談。
“施展氣系魔法進行空間傳送的感覺如何?”焦明又問。基恩斯本就有水系天賦以及半環的火系天賦,之後又被植入靈魂碎片掌握了土系魔法能力。唯有氣系是從來沒接觸過的,卻能夠在短短時間內自行領悟空間傳送。這種直接到近乎‘複製粘貼’的經驗獲得效率,亦是相當有趣的一點。
“似乎……沒什麼感覺。”基恩斯做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模樣。“只是想過去,就過去了。”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暗暗翻白眼。真的這樣簡單,自己多年苦練又算是什麼。焦明又問:“現在呢?還有氣系能力嗎。水系又是幾環?”
基恩斯試了試,搖搖頭。“溝通不到七夕魔法媒介。”
衆人皆是心情複雜,分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前者在於自己辛苦努力的價值似乎保住了,後者在於並沒有發現變強的新路。
接着,基恩斯又運用水系魔法。“還是五環。”
“恢復原狀嗎?”焦明暗暗皺眉。按照瑟瑞老爺子靈魂碎片中的描述,這種方法是可以提升自身實力的。不過瑟瑞老爺子當時亦處於一種混亂狀態,似乎也不能說啥信啥。
冰蓮跟着問道:“先生現在的靈魂仍舊處於一種異常的狀態。就先生自己感覺來說,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內心聽到額外的聲音。”
“當然,一直在說。辨不清多少個的聲音一直在說個不停。至於其他感覺,就是昏昏沉沉,還有頭疼。”
冰蓮點點頭,將之前的診斷告知。然後補充道:“那些聲音並不是幻覺,而是其他的靈魂碎片。並非土系魔法那樣植入,而是以一種未知的方式和你的靈魂擠在一起。清除的方法還有待研究,所以暫時請先生忍耐了。”
基恩斯呆了呆,喃喃問:“他們……果然是真實的嗎?”
“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恐怕是的。他們都是曾經活生生的人,他們的遭遇他們的痛苦都曾經真實發生。”冰蓮鄭重回答。
基恩斯微微低下頭,陷入沉默之中。艾米麗和春雨剛接觸此事,一時不知問些什麼纔好。焦明雖然有很多問題,卻不忍打擾基恩斯這種透出悲傷的狀態。唯有瘋子人格在聒噪之餘,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多久,最終還是春雨問道:“不論如何,你不會再發瘋了吧。”
“我不知道。控制身體並沒有那麼困難,至少在我清醒的時候。”
“那你以後不睡了?”
“今晚看看情況吧。”基恩斯亦是一臉無奈。
艾米麗接着開口問:“基恩斯先生,關於之前的的那首曲子,應該有一段故事吧。如果不介意的話……”
基恩斯再次眼圈發紅,頓了頓,用強壓哽咽的沙啞嗓音緩緩道:“說是故事也算不上。那是我母親唱來安撫我的——每次我不太想進櫃子或者不肯出來的時候。”
場面再次沉默下來。衆人完全接不上話,不知道如何安慰,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安慰。最終還是基恩斯自己緩和情緒,歉意道:“讓諸位見笑了。”
“是我唐突了。”艾米麗微微一低頭,接着對衆人道:“聊了這麼久,不如讓基恩斯休息一會。焦明,剛剛關於宴會的事情,可以說一說了吧。”
冰蓮和春雨立刻投來疑惑的目光。焦明再捋一捋思路,開口道:“今晚有一場突然提前的宴會,以學術爲名廣邀強者,但主辦方正是之前襲殺基恩斯失敗的布特裡家族。我猜測,他們很可能是因爲襲殺失敗,不得不將某些事情提前。更進一步,就是有關合金附魔的配方,試圖某種意義上‘生米煮成熟飯’,也就是造成既定事實。之後就算基恩斯做一些抗爭或是其他舉動也是無濟於事。”
“具體呢?”畢竟密切相關,這次反而是基恩斯追問起來。
“我也只能這樣猜個大方向,具體要去了才知道。”焦明說到這裡,表情瞬間的扭曲,繼續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見識一下。”
冰蓮和籮花微微皺眉。基恩斯稍稍愣怔,反問道:“可以嗎?”
“多捎帶一個倒是沒關係……”艾米麗盯着焦明,頓了頓才繼續道:“但你不是我徒弟吧。”
“那麼換個說法,以禿鷲組織首領的名義,我打算帶着基恩斯參加這場宴會。諸位以爲如何?”
冰蓮表示贊同焦明的決定。春雨更直接,擺手表示不插手不同人格之間的掐架。最終艾米麗簡單提了個人情債,也就同意了下來。
夜風呼嘯,寒星漫天。布特裡家族的城堡大廳內一片熱鬧景象。大多數都是穿着魔法師袍服的老頭老太,偶爾有幾個花白頭髮的中年人。
至於焦明之前擔心的服裝儀容問題,現在看來確實的多慮了。有些老頭老太顯然是醉心於研究,完全不問外物。魔法師袍服破破爛爛,還有污跡和破洞。而正如艾米麗之前所講,根本無人在意這衣着上的細節,全都高高興興的聊着。
反而是艾米麗三人因爲太過年輕的關係和周圍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在角落裡閒聊些有的沒的。不過在焦明的內心,三個人格正在爭吵不休。
從此行的安全問題,到行動目標和預期收益,最後是風險等等。以及最重要的,基恩斯的歸屬。最終焦明也不得不妥協,畢竟在‘基恩斯所有權’這個最根本的問題上不佔優勢。就算焦明不承認奴隸制,可暫時來說,瘋子人格實際上控制着基恩斯。
至於其他方面,諸如安全也並無問題。若不安排‘壓力測試’就無需戰鬥。而以師徒二人合作,至少在人類已知區域沒有能困住二人的地方,捎帶一個非戰鬥狀態的九環之上也一樣。
“你怎麼會有配方?”
“我們已經與配方的專利所有者已經達成合作。”
“專利法似乎還沒定下來呢”艾米麗輕輕一笑,接着又補充道:“而且令尊也從沒提起此事。你做得了主嗎?”
“只是忘了而已。太匆忙,讓我來說明此事。”
“如果配方是真的,那就生產好了,我們只是,沒有合作的基礎。
微微皺眉,雖然也有這方面猜測,單更可能的情況,無意識內鬼。
那只是衆多初稿之一,做不得準。而
果然露出金額表情。如果是猜測,就不會如此。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
但願如此,抱歉,我從不飲酒。這當然只是推搪之詞,艾米莉在鱷魚領的秋收慶典上每次的都是喝的微醺。
轉移話題道:“不知閣下對於剛剛的專利法如何看法?”
“至少聽起來不錯。”
“僅此而已?”
“好吧,我有一個情報,關於閣下和傳送門公司的,不知道女士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艾米莉再不是當年剛出師時對這方面懵懵懂懂的老姑娘,瞬間便意識到對方的花花腸子。再加上進門時的小小阻攔,進一步明確對方有所圖謀不懷好意。只是礙於對方說的還算隱晦,也不好直接翻臉,這樣就顯得太自作多情了。
“閣下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反應,仔細盯着艾米莉嬌媚卻已經有了點歲月痕跡的臉,識圖尋找到故作鎮定的蛛絲馬跡。“傳送門公司是閣下半生心血,但這現狀卻着實讓人惋惜,堂堂創始人還掛着總裁是名頭,卻是連真實的賬面都看不到,我這個外人看着都替您義氣難平。”
“那就先謝謝閣下了,但閣下似乎算不得外人。令尊某某大人,不就掌握着綠焰王國的傳送門網絡運營。”
肖特微微一笑,自以爲找到了癥結所在。一定是因爲這層關係,讓眼前佳人對自己有所懷疑,這才無法坦誠詳談。
“閣下多慮了,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其實我因爲某些陳年舊事,並未接觸到家族的核心產業。另外,關於傳送門公司的運營,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我們一個小小的侯爵家族,也鬥不過魔法師協會,還回去是遲早的事,且家父身體堅朗,我可是一點沒有繼承到這部分利益的想法。”
艾米莉一愣,覺得這番話足夠誠意。就算對方心懷不軌,至少這些話沒有虛張妄言。有點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了。
焦明旁聽,卻是覺得疑惑。按照對方的意思,有一個情報,既與專利法的頒佈有關,也和傳送門公司有關。大方向上自然是涉及控制權,
“”
那就算了。拍拍手,侍女將九局扯下去,開始釋放毒氣。
埋伏一個九環?
吸吸鼻子,對焦明說到:“空氣裡有奇怪的成分。”
立刻明白過來。可怎麼提醒師傅呢,或者直接走人。
手心多了一個紙條,鏤空寫着昏迷二字。邊緣整齊,顯然是空間裂縫割開。能有如此技巧,一定是艾米莉師傅。
焦明一愣,反應過來師傅這是要坑人。
空間裂縫在地板切出一道,人全都滑落近大廳,毒性氣體亦然
而在場都是魔法師協會的高層,火系魔法師自然不少,自是吸吸鼻子,就明白這是什麼玩意。
稍稍提起,耳聰目明水系魔法戰士就聽得清楚。如此情況下,好事之人自然也就討論開了。
魔法師協會有名的大美女新秀以如此場面從天而降,足夠引起太多的聯想。
稍稍動動腦子就能腦部出前後劇情。一定是危機情況下發現問題,兩個隨從一起中招,已經無力救援,只能在最後的機會如此自救,
若是沒有這份機敏,今晚就要躺倒在別人的牀上。
焦明呵某某顯示出輕微正裝。雖然有點小小的破綻,但也無人再議了。理論上七環水系應該更輕微些。
畢竟焦明很少在魔法師協會露臉,大多數人只以爲既然是艾米莉的徒弟,也就是單純的氣系魔法是而已。
動手救人,一個火系九環老太太簡單動動手,用手邊桌面上的酒水飲料就調配出解藥。
艾米莉醒來之後,先是短暫的茫然,然後尖叫一聲,直接施展空間裂縫向上打去。
衆人自然不會攔着,至少等過了勁頭再勸架,以免被誤傷白捱打。
並不懼怕,可通過打開的地板,看到宴會廳無幾十個強者看上來的目光,頓時怯了。老鼠被幾十只老貓盯上。即使知道對方不會直接動手,還是會害怕。
向隔壁逃竄,雙拳亮起光芒,砸碎幾條空間裂縫,便完全招架不住,不得不向後逃竄,追了上去。也被救醒,出現一個九環。
艾米莉應付高手,焦明呵某某直接對付兩個。
殺意濃烈,卻被周圍人當做某某。只可惜實力不濟,效果有線。
焦明這邊卻是壓着對方打,並未使用水系能力。畢竟現在戰局不明朗,還是留一手應變,萬一出事,也可以爭取離開的時間。
肖特被某某保護下來,趁機公開身份。當年的四大少之首,也不過如此。
焦明則控制住火系魔法師,
不能帶走。
大少就我,都是這些損友帶壞了我的孩子,這個人你不能帶走。我們要留下處之。
總覺話裡有話,
其他人出來打圓場,就地正法,也就暫且消消氣。一切都是誤會,相信某某回會給出讓您滿意的賠償。
師傅您怎麼知道的,這羣混蛋有什麼手段,並不難打聽。
這太危險了,還是不要一身分險。
這次有你在身邊,我就有信心了。
另外我還有後手,從口中吐出一個金屬片。這是上次去地下世界遊覽,我新想出來的辦法,直接傳送口氣進嘴巴里。
而且一大羣強者就在樓下,是個好幾回。只要將此事鬧大,就有了對付某某的藉口,我們的計劃就從這裡開始。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
雖然我們也年歲不小,可在那些老頭子眼裡,終究還是晚輩,晚輩之間的事情,他們大庭廣衆之下不好拉片家,只要示弱站住道理,可以做很多事情。
對我來說這也是第一次,可以拉着我的的手嗎?
焦明蠟燭,感受到微微的顫抖,立刻恍然.。如此這般作爲,對艾米莉來說也是挑戰,南面緊張。
心生聯繫,試探着將佳人蘭金懷中。師傅,辛苦你了。
就這樣抱着我,別動。就像黑暗三日那個時候。
索性抱得更緊一些。
繼續討論此事,猜測肖特的情報,收回傳送門公司恐怕還有不小的波折。
“真希望不理會這些,單純的進行研究。”
只要有利益牽扯,就拜託不開這些,逃避是沒用的。
“大不了你撤了藤蔓的功效,大家一拍兩散。”
這樣子卻是可以給敵人最大的打擊,讓那些快活不下去的傳送門公司死灰復燃,進入戰國時代。就算從新開始,卻必然成爲公敵,魔法師協會懷恨在心,暗中大牙。就算效果更好,也難以恢復市場份額。
“意氣用事。”
“探探薩蘇副會長的口風吧。”
寫信,受邀請,二人一同前往。雖然當年銀因睡覺的小事被記恨,單對方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應該記不得自己這條小雜魚。
引領,會面。很簡單的要求,經營公司其實很耽誤魔法修煉,不如這樣,花一大比錢,以專利的行事,徹底買斷如何,絕對會讓你滿意的加錢,畢竟是專利法的一次嘗試,得打出牌面。
當然了,我也絕對沒有強迫的意思,如果你不同意,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也算是足夠緩和的說辭。不過換個想法老考慮,確實也是萬物有價。就比如前世著名的,從十塊錢增加到千萬級的人性拷問。一個傳送門公司而已,只要加錢足夠,還不至於是什麼非賣品,當然可以談。
該不爽還是會不爽就是了。
“另外補充一句,還請儘早做出決定。不瞞你說,有人提議,用更多的專利來沖淡你發明人的地位,將傳送門公司搞成一個。”
“是不是某某提議的?”
“哦,你知道?”跳跳眉毛反問。卻顯然是一種故意承認,作爲一頭老狐狸,還不至於被這麼簡單的套話弄出。顯然,對那些人沒有好感,也沒有保密的義務。進一步的表明善意。
焦明則是徹底搞清楚了現狀,在傳送門公司的三方勢力中,最爲強大的兩邊顯然有了苟合的趨勢,打算將艾米莉踢出去。二專利法,正是後續操作的基礎呵法理所在。正如肖特所說,確實是局面大壞。
至於足夠讓人滿意的價格,也很值得商榷。且不說陰陽合同之類的事情。如果薩蘇副會長經手此事,波一層皮不過分吧,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新聞上風風光光獲得鉅款,實際能落入口袋的可未必有多少。
總結起來一句話,沒有實力,就沒有爭取利益的底氣。一個單純的氣息八環,終究還是若氣了一些。但凡有個九環至上的長輩,或者侯爵級別的家族做後盾,也不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