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人格在內心吐槽三個老傢伙神經病,居然這麼愛猜謎語。焦明卻覺得情理之中,畢竟是在暗戳戳的搞事情,明目張膽豈不是自尋死路。沉默者人格卻沒閒心琢磨這些,只是吩咐蝶噠等人跟進此事便縮了回去。
冰蓮低聲喃喃重複兩遍這條謎語,卻是沒什麼思路,旋即放棄。轉頭拉住焦明,邊走邊說道:“做戲做圈套,要不要再弄個雕像送回去。萬一神全國那邊修復廣場的時候發現破綻……”
“神全國被鬧得人仰馬翻,多少事情要善後,應該沒人有閒心細數雕像碎塊吧。”焦明遲疑道。“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我會提醒沉默者的。”
冰蓮點點頭簡單揭過此事,臉上展露出幸福的笑容,拉住愛人的手,帶着幾分撒嬌意味的語氣問道:“今晚可有雜事要忙?若有空閒,不如舉行一次小的家庭聚會。我們外出多日,又滿載而歸,就當是慶祝一下。”
這也是應有之事,自然不能拒絕。焦明順勢將佳人攬入懷中,笑道:“全憑夫人做主。”
小房間內,焦明的一家子齊聚。焦明和冰蓮是男女主人,小詩是妹妹,夏風和籮花是女僕,還有仍舊沒有名字的大兒子,以及夏風腹中很快就要生產的第二個孩子。雖然略顯擁擠,卻也更親近和放鬆。複雜的菜色由樓下餐廳送上來,其餘人等每人都做了道菜,也算是更有家庭的味道。
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餐後,籮花收拾碗筷。焦明和挺着大肚子的夏風親暱一陣,疏解後者稍顯低落的情緒。冰蓮看着二人,一點點異樣情緒很快被壓了下去,微微一笑開始給快要滿歲的兒子喂些糊糊。
接着焦明和小詩一起,與兒子玩鬧一番,逗得小傢伙清脆暢笑。然後小詩被換尿布的環節嚇退,直接逃出房間。
焦明是換過尿布的,但那是在嬰兒剛出生,即父愛最爆棚的時候。不得不說,嬰兒的排泄物是相當的糟糕,幾次下來就足以磨光大部分男人的耐心。而他此時心中猶豫,被冰蓮拉住後也就半推半就的完成這項工作。
待哄着大兒子入睡,冰蓮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將邁步出門的籮花拉了回來。之後自然是焦明的特殊豔福。
次日清晨,焦明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有早起習慣的冰蓮已經出門,籮花亦穿戴整齊的女僕服,並將早餐備好。
稍稍感慨回味一番,焦明整肅心神,開始新一天的工作。而不久之後,他便接到艾米莉師傅的聯絡,簡單問候便聊起正事:一種名爲克剃納的新的附魔合金,詳細資料隨即送到案頭。
只翻看第一眼,焦明就覺得這名字耳熟。但轉念只以爲這是多慮。次方世界語言雖多,卻大多受到通用語影響,打量引入通用語詞彙。如此再經過互相音譯之後,聽着似是而非總是難免。
資料下一頁,便是這種附魔合金的應各方面屬性呵和特點。
首先最核心的便是穩定性。這種新附魔金屬可以在一定強度魔力混亂的環境下維持附魔效果存在。次等品可維持在三環程度,最頂級可以耐受四環半的魔力環境。這特性對於中高端戰鬥來說還算不得什麼,但對於魔法工業生產卻則顯然有着巨大作用。
第二個特性則是低電阻。經過簡單的成分測定,這種合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基礎成分是最常見且廉價的鐵,混合成分亦是常見元素。其導電性則介於銅和銀之間。在此方世界的工業加快進入電氣化的當下,一種可以穩定供貨的高導電材料顯然有着巨大的作用。
第三個特點則是與空間魔法的親和性。雖然不是特別的高,在現有材料中也可以排行近近前五之列。且有更多與氣系魔法相關屬性有待發掘。
總結來說,這種克剃那附魔合金是一種堪稱里程碑的發現。
要知道,幾乎所有的附魔材料說到底都是一種耗材,且消耗率極大。幾乎佔據相關商品售後維護成本的七成以上。畢竟在這個魔法師爲主導的世界裡,現階段用的起用魔法商品的九成九是魔法師家族。而魔法師必然要用魔法,所以這些器材無時無刻不是處在劇烈的魔法波動之下。
以比喻來說,撫附魔零件就像是的磁卡,不幸的是磁卡使用者卻可以產生強磁場。說不定強者手一抖,或是熊孩子突發奇想作妖,這些玩意就消磁了。只能聯繫廠家換新配件。
這種新型附魔金屬雖然還遠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至少指明瞭一個努力的方向。只要順着這條路走下去,發現可以在高環魔法環境下維持穩定的附魔合金,其價值堪比發現一座金礦。
想到此處,焦明不由安暗暗皺眉,只是如此的話,似乎還不值得師傅急忙忙送一份產品資料過來。畢竟傳送門公司至少價值幾十個金礦,且說到底能生產這玩意的是水系魔法師,氣系魔法們只能乾瞪眼。
而翻過此頁,焦明果然看到了因由。在艾米莉師傅設計中的新一代藤蔓傳送門中,這種新附魔金屬或將有大用,很可能被設計成一種大量運用的基礎材料。
這就需要進一步確定這種金屬的特性。如果按照少量樣品的性質爲基礎進行設計演算,最終發現一切只是個幌子,這玩笑就開大了。
可惜的是,第一批免費分到的幾十克樣品和第二批購買的幾千克樣品都已經被艾米麗師傅揮霍乾淨。而作爲魔法師協會內的大名人與傳送門公司名義上的總裁,利益牽扯紛雜衆多,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一旦大量購買某樣產品,必然引起價格波動,搞不好就成了冤大頭。
所以需要一個信得過且懂行的人蔘與談判。
魔法師協會內部以魔法能力劃分派系山頭,艾米莉師傅在水系魔法師派系內並沒有信得過的人,現在趕鴨子上架也只能找焦明頂班。不求說得對面啞口無言,至少不會在明顯的謊言上被忽悠得吃虧。
至此,焦明當然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
因爲去年的‘黑暗三日’事件,艾米莉和鱷魚公爵等人被困愛人海島許久。傳送門公司的運營徹底宕機,卻又羣龍無首。如此一人仰馬翻片混亂局面下自然人人覬覦這隻下金蛋的母雞,紛紛伸手進來。只因魔法師協會也參與這場瓜分且事後薩蘇出面壓住衆小勢力並暗示‘承認現狀’,傳送門公司這纔沒有徹底分崩離析。
待幾十天后艾米麗從海島回返,已經實際上被架空。
毫無疑問的,沒有人願意將到手的利益再拱手奉還。人之常情而已,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做道德上的評斷。且客觀來說,這些人在黑暗三日以及之後魔力緩緩復甦的混亂局面下維持住傳送門公司的存在,還是有些功勞的。
至此,艾米麗師傅就面臨了一個尷尬局面。將創立的公司拱手讓人當然不可能,奪回來又不是簡單事情。
而新一代的藤蔓傳送門便是師徒二人商議的,奪回公司控制權初步方案中核心的一環。若不能設計出一款性能大幅度超越前作的傳送門,則一切休提。
事關重大,焦明想了想自己在水系魔法附魔方面的水平,還真是不敢託大。趕忙找到冰蓮,詢問鱷魚領內附魔技術最厲害的人是誰。
“怎麼問這個?”
焦明將事情原委簡單概括。“總之就是這新附魔合金對對我們很重要。”
“鱷魚領附魔技術誰最厲害,這還用問?”冰蓮似笑非笑的回答,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難道是公爵大人?”焦明不無奉承意味的猜測道。
附魔呵和諸多魔法能力一樣,可以有兩條路走。一是技巧路線,就比如此時的焦明的氣系魔法。雖然實力上還只是七環而已,剛剛跨過高環魔法師的門檻。但他已經可以憑藉技巧傳送跨越西柯頓之壁,這是許多九環之上的氣系魔法師都做不到的事情。另一條路自然就是一力降十惠。直接溝通魔法媒介,將巨量的魔力堆上去,總能有個結果。
做一個不那麼形象的比喻,就好比是修築高樓大廈,在技巧的作用下,可以百層高樓聳入雲端,外形美觀內部中空可用。反過來,純粹靠土方堆疊——即搬運一座小山,也可以達到同樣高度。兩者相比,後者就顯得太過低端。
鱷魚公爵爲代表的鱷魚領水系魔法戰士們用鮮血附魔法搞出來的血色巨劍,都屬於後者。當然了,實話實說作爲武器耐操一些無可厚非,甚至效果更好。
可問題是,此番談判講求的是附魔技巧,
“虧你猜得出口,你看看他那一把血色巨劍,難道還看不出來他的水平?”冰蓮沒好氣的說道。
焦明擠了下眼睛,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冰蓮擡起白嫩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如果考慮到信任問題,雖然不想承認,整個鱷魚領我的附魔技巧算是最高的。但與幾個外聘的技工還差着遠。而他們也只是被特羅玲挑剩下的。”
“我明白了。”焦明暗暗苦笑。且不說這些人都是有師承的,三拐兩繞就可能和魔法師協會的某些大人物扯上關係,從而暗中改變態度。只說技術層面,也很容易被忽悠得找不着北。
結論就是:根本不堪一用。
冰蓮見愛人爲難神色,還是努力思考起來。“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還請指教。”
“總體思路很簡單,就是意見相絞。”冰蓮稍稍組織語言繼續道:“只要讓幾派有矛盾的人皆出一個鑑定結果,互相對比一番,就能差不多摸清大概。但具體操作層面,還有無數的細節需要考慮,最後能否達成也很難說。”
“試試看吧。”焦明說着俯下身,在冰蓮額頭輕輕一吻,這才傳送離開。
半小時後,綠焰王國首都金都城城郊一座大型法師塔內,艾米麗爲首的幾人在客廳內安坐等候。桌面擺滿了從南方國家傳送過來的新鮮果蔬,還有幾個侍從端茶遞水的伺候着。
焦明難得穿着一身正裝魔法師袍,總感覺彆扭。當然這份不舒適感更可能來自艾米麗旁側不請自來的一位老者:布特裡·鐸克
這位是個九環強者。在傳送門公司擔當管事職位,實際上把持着大權。總覽綠焰王國核心區域的傳送門公司業務,也就是艾米麗師徒二人打算剷除的目標之一。
事實上,在黑暗三日期間只剩下水系魔法戰士還保留着身體強度,所以也只有這種原本的雙系天賦者才能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傳送門公司的局面。
而此次布特裡·鐸克也不知從哪裡聽到風聲,得知了艾米麗的行蹤,就湊了上來。理由也說得過去,他自己是法師塔主人克剃納大師的熟人,又是傳送門公司的管事,正好居中讓交流談判更順暢些。
沒等多久,法師塔的主人克剃納大師匆匆走進會客廳,滿臉真誠笑容。“抱歉抱歉,一點私事而怠慢貴客,真是不應該。”
艾米麗簡單客套幾句,而布特裡·鐸克適時插話進來,給雙方做介紹。接下來就是商業互吹環節。艾米麗勉強說了幾句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就道明來意,表示對於新的附魔金屬很有興趣,希望進一步瞭解併購買更多樣品。
克剃納對此並不意外,當即微笑着帶着衆人開始參觀。顯然艾米麗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類要求的。這種材料雖然對大多數魔法師來說沒有直接的作用,可會總有聰明人意識到其商業價值。
焦明跟着離開會客室,從走廊窗戶正好看到了法師塔的正門,不由心中一動,隱約恍悟爲何早晨會覺得克剃納這個名字耳熟。昨晚天黑後,瘋子人格去一座法師塔找人卻被攔在門外,似乎就是這裡。
之前趕來直接用空間傳送,根本未經過大門。而昨晚天色昏暗,對大門亦印象不深。但事情似乎真的就是這樣巧。
接下來的參觀過程中,焦明雖然努力想從花樣繁多的瓶瓶罐罐中發現一些什麼,可腦子裡一直反覆出現內外不同角度大門的剪影,越發確定事情就是這麼巧。
那麼事情就有趣了,那位殺人犯可是打算用一篇論文競爭埃文獎的。不會更巧合的,與這種與法師塔主人克剃納大師同名的新附魔金屬有關吧?
走馬觀花般的參觀結束,艾米麗直奔主題詢問定價問題。可三言兩語間雙方便談崩,價格預期相差太遠。焦明一直注意觀察克剃納大師的一舉一動,又暗示艾米麗提出購買配方。而這一次,克剃納就彷彿被燒紅的烙鐵捅進後門,臉漲得通紅,搖頭彷彿撥浪鼓。
眼看如此,布特裡·鐸克趕緊出來打圓場,提議共進午餐。艾米麗師傅自然是婉拒。克剃納大師又露出老色鬼的本性,幾回合的客套之後,甚至半開玩笑說不共進午餐就不談生意。顯然職場騷擾在哪裡都有。艾米麗可不是受氣的主兒,只當沒聽見更懶得多廢話,直接告辭。
傳送回自家法師塔,師徒二人在塔頂實驗室敞開相談。
“你覺得如何?”
焦明皺着眉毛微微搖頭。“我覺得此事有點不靠譜,新設計還是不要以這種附魔合金爲基礎比較好。”
“詳細說說。”艾米麗追問,語氣上有着顯然的認同。
“兩方面吧。”焦明說着,邁開腿在房間裡緩緩踱步。“首先是人,克剃納這老頭對於配方抓的死緊,顯然是開天價都不賣。爲人上還貪財好色,畏首畏尾。與這種‘小家子氣’的人做個一錘子買賣還湊活,長期合作可不是明智之舉。”
“第二就是這種附魔合金本身。具體生產過程我確實看不懂,但有兩個十分明顯的缺陷。一是生產過程太過複雜,必然成本高企。二是還保持單人手工模式,而非工業流水線生產。產量必然受到限制。
一旦我們開始更新換代傳送門,就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完成清洗。一切正常的情況下,他都未必能滿足我們的需求。何況還可能出幺蛾子,若他這裡受到什麼壓力或說項賄賂,隨便找個理由減產甚至斷供。我們就得乾瞪眼。這是被卡脖子。在我家鄉的經驗來說,這是十分致命的問題。”
艾米莉緩緩點頭:“有道理。”
焦明又補充道:“當然這是正常情況下。如果這種新附魔合金不可或缺,我們也可以出歪招。”
“你是想偷搶配方?”
焦明搖搖頭。此方世界雖然沒有明文的專利法,魔法師協會在這方面卻有隱約的共識,並且也辦理過相關案件。但總體來說有太多的空子可以鑽。至於某個可能性超低的巧合,還是確認後再提不遲。
“當然不能做非法的事情,這對於公司信譽是巨大傷害。我意思是鼓動他人逆向仿製。不過這位克剃納大師給我的感覺,並非是一個專於學術的人,更像是投機取巧之輩。這種附魔技術或許只是從什麼故紙堆中僥倖得到的靈感,未必有多大的難度。在足夠的利益驅使下,應該有人願意仿製。”
艾米麗微微點頭表示贊同。“總結起來就是等等看嘍?”
“正是如此。”
師徒二人又閒話幾句,共進午餐後,焦明便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瘋子人格有事在身,第一時間傳送離開艾米麗的法師塔,根據空間標記在特羅領駐金都城據點內找到維克洛爾。
“情況如何?”
“大人,有點難辦。”
“呦呵?讓你都說難辦的事情一定很有意思。詳細說說。”瘋子人格反而更來了興趣。
“主要是看大人想將事情辦到什麼程度。如果只是將人命保下,隨便找個屍體當替死鬼就好。可是如果想按照基恩斯的意思辦,則有三個難點……”
“等等,基恩斯是誰?”
維克洛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卻還是維持住表情,回答道:“就是昨晚當着幾百人的面殺人的那位年輕魔法師。”
“哦哦,那他什麼意思?”
“他想以弓女罪將一衆人繩之以法。”
“弓女罪是啥玩意?”瘋子人格愣怔。
“最近風聲很緊,不能說敏感詞,請大人見諒。”
“少扯這些沒用的。從頭講!怎麼又出來個弓女罪。難道還不是你情我願的戴綠帽子?”
維克洛爾搖搖頭,稍稍組織語言:“在最近興起的色喵情片行業內,不知怎麼掀起了一股‘寫實’風格的潮流。其中以現場拍攝弓女最爲代表。就是幾個人逮住一個女的,拉到暗巷一頓輸出並拍成影片販售。”
饒是以瘋子人格自詡見多識廣,毫無下限,也不得不驚呼出聲:“臥槽,這羣人夠生猛的啊。”
“然後基恩斯的妻子就被攝製組給盯上了,來了一場五對一的重口大戲。”
“嘿嘿,這還真是飛來橫禍。”瘋子人格給出一句簡單的評價。“之後呢。基恩斯那小子吃錯藥了居然提出‘繩之以法’這麼搞笑奇葩的要求?而不是親自報仇雪恨?”
“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個學究型的人,幾乎沒有參與過戰鬥。昨晚是他第一次殺人。似乎還沒有完成心理重建,我猜測是下意識避免考慮這個方向。不過過段時間就會改主意也不不一定。還有一部分原因,或許仍不信任我們。”
瘋子人格撇撇嘴,有一種陪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行吧,你繼續說。”
“按照基恩斯的這個想法。我們主要有三個難點。”維克洛爾開始侃侃而談。“首先是在其不死的情況下,纔有後續。有兩方面威脅,刺殺和審判。前者且不提,就後者來說。殺人罪證據確鑿:人證海量,至於物證——那臺攝影機一直沒關,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且這一切並沒有落入我們手中。另外金都城並沒實行全民的婚姻登記制度,也就沒有結婚證。基恩斯和他老婆還沒有子嗣。總之就是沒什麼直接證據表明他們就是夫妻。”
“接下來的難點就是想要繩之以法的目標並不簡單。首先是死者。正如其死前揚言恫嚇的,確實有幾分背景,其本人的社會關係也頗爲複雜。”
“多大的背景,至於來客串巴青片的男主角?”瘋子人格不以爲意。
“根據初步調查,這只是他個人的愛好,並非以此爲主要經濟來源。而且也正是因爲這個,他認識了不少紈絝子弟。現在街面上已經有幾個紈絝揚言給兄弟報仇,懸賞基恩斯的腦袋,這就是刺殺的來由。這些小角色掀不起大浪,卻也不得不防。”
瘋子人格點點頭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維克洛爾繼續道:“但另外幾個演員身份還未徹底查明,但猜測都不簡單。”
“這還用查?”瘋子人格奇怪問。
“之前說過,寫實風格,這次重口五對一。前前後後一共五個人。分別帶着老鷹,蟒蛇,灰狼,白貓和大象的面具。剛剛死掉的這個是老鷹。”
“鼠膽匪類,居然還戴面具。不過面具選的挺恰當,都是畜生。”瘋子人格不爽說道。事實上卻是受家鄉地球相關產業影響,國內那些有這方面愛好的發燒友不算,外國片的男優很少打馬賽克。
恰此時,又一份資料送來。維克洛爾恭敬遞給瘋子人格,後者卻擺擺手沒接。維克洛爾不多客氣,快速閱覽並與之前情報結合,繼續說道:
“除去死了的老鷹之外,灰狼的身份已經查清,是個男爵。另外從其他幾部片子總結共同點,他們的順序是鼓動的,這細節表明了地位差距。死掉的老鷹和灰狼地位最低,總是排在最後。大象則總是第一個。想讓他們簡簡單單伏法受死根本不可能,或許需要摧毀整個家族才能實現‘繩之以法’。
還有,灰狼和死掉的老鷹是攝影棚常客,相關工作人員都熟悉。但另外三個從來都是帶着面具,只偶爾出現。應該是在刻意保密,也就是有些不宜露臉的正經身份。特別是這個大象,從沒出現在攝影棚。且只出現在這種寫實片子中。應該是有特殊的性喵癖好。
瘋子人格卻是哈哈一笑:“這麼變喵態?回去問問你們家老闆,這個大象是不是他偷偷出來打野食,放鬆筋骨。畢竟位高權重者心理壓力都不小,保不準就在某些個奇怪的方面沒憋住釋放出來。若是最後鬧個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就搞笑了。”
維克洛爾面色尷尬,但想想還真不保準。只能暗暗記下。以其情商當然曉得此事不能直接問,適用的話術也有很多。但不論心裡怎樣想,場面話卻不能慢了半分。
“大人您多慮了,我家領主萬萬不會如此。最後說說第三個難點。我們特羅領越來越被綠焰王國各方提防,整個司法系統我們能插手餘地不多,反而頗受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