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櫻木時貞所猜想的那樣,作爲柯學世界的主角,死神爸爸的親兒子,柯南自然不相信櫻木時貞所說的關於圖書館內有着玉田合男靈魂的事情,而是堅持的將他的回答當做了一個老師對於好奇心旺盛的小學生的“欺騙”。
自然,作爲一個在正常狀態下還記得維持自己小學生人設的柯南同學,在看到自己怎麼也得不到櫻木老師的“實話”後,只能勉爲其難的選擇了配合老師的“故事”。
當然,在臨分開前,櫻木時貞還是應柯南的要求,爲了滿足他的好奇心而將對特殊事件對策課特別顧問的證件給他“欣賞”了一番。
於是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腦補了圖書館全部劇情(將不合理的靈異故事拋掉)的柯南,也多少了解了那個所謂的對策課的工作內容。
“隱瞞民衆,果然還是警方的風格。”
證件真僞的辨認,作爲一個名偵探的柯南想要確認,自然還是很容易。
而經常與警視廳合作的他,再加上自己老爸的曾經的耳濡目染,此時,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忙碌人羣,他覺得,他真相了。
果然,世界真的不會把人當做驢子一樣的去折騰。
在櫻木時貞參與了圖書館的靈異事件之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可算是過的十分的舒心。
沒有什麼讓人煩躁的委託,班級裡的小朋友們也十分的乖巧聽話,再加上雖然開始忙碌學業,卻依舊會抽出時間去約會的女友。
櫻木時貞表示,若世界真的就這樣美好下去,那可就真不枉自己穿越一次了。
雖然期間,作爲與毛利偵探事務所住在同一街區的他也聽說了,就在前不久發生在高爾夫球練習場的那件爆炸殺人事件。
可之後,經過他親自走訪確認,在那裡並沒有出現詭異靈體事件的櫻木時貞,也算是將心終於放回了肚子。
他就說麼,若是每一次柯南的出現在有案件的同時都會有詭異跟隨,那這個世界恐怕早就回到妖怪橫行的戰國時代了。
於是乎,放飛自我的櫻木時貞終於在得知綾子正好有個三天的短暫假期之後,決定帶着自家女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畢竟看看日曆,已經到了櫻花季了嘛,而且這一次他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有着櫻木時貞早就在打主意的東西。
若說以前,在沒有經歷過別墅事件和圖書館的變異詭異的話,櫻木時貞還覺得,憑藉自己現在的手段哪怕對付那些山鬼什麼的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在見到了這兩次變異惡靈之後,櫻木時貞覺得,在這個危機縱橫的世界裡,僅僅給自家女友配上兩指管狐這種小弱雞,恐怕還是不足以彌補他對於活力不足的恐慌。
而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正好是一家已經基本上馬上就要斷掉傳承的陰陽師的地盤,而他家的那個傳承許久的式神,可是讓就連擁有系統的櫻木時貞,都眼饞不已。
“山櫻花真是漂亮啊…”山頂的一處被圍欄隔開的觀景臺,毛利蘭看着眼前的景色興奮的臉蛋都被映成了粉紅。
作爲一個高中生的她每天除了上學之外,還要負擔起照顧那個不靠譜的老爹和總是亂跑的柯南,早已經將她的時間都填的滿滿的,難得這次有假期出來賞櫻,這麼一個開闊心情的放鬆時刻,毛利蘭自然很是開心。
“啊,柯南!爸爸!你們看!那邊的山上也有好多的櫻花。”
“真的好美。”
在旅遊的放鬆中,曾經忙碌強勢的小蘭也終於恢復了女孩子的模樣,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毛利小五郎,則是眼中隱藏着一陣心疼。
“那當然了,雖然在賞園中的櫻花也很好看。”
“可是若說美麗,像是眼前這種生長在山林中的野生櫻花,纔是最美麗的櫻花呢。”看到女兒如此開心,毛利小五郎臉上也泛起的得意之色。
這裡可是他提前了一個多月,利用了偵探的能力不斷分析對比而找到的,專門爲小蘭放鬆心情所選的地方呢。
“唉,特地租車子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真的值得嗎?”一早就被叫起來,先是新幹線,然後有去之前就聯絡好的車行租了汽車,一路兩個小時纔到的山上,此時再美的景色,對於從小就沒有什麼美學細胞的柯南來說,剩下的僅有勞累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情況,哪怕是再累,柯南也只敢小聲的抱怨兩句。
他可是十分清楚,爲了這次能夠讓小蘭好好放鬆心情,毛利大叔這一個月是怎麼個上心和專注,更何況看到此時小蘭開心的樣子,柯南在心裡表示,累點就累點吧,能夠讓小蘭開心,他也覺得此行還算是,值得吧。
賞櫻和野餐自然是絕配,在品嚐了小蘭特製的野營餐並且休息了一會後,眼看天色將晚,結束了愉快一天的他們便開着租來的車子打算返回。
“不要着急,我記得之前查資料的時候,有說這附近應該有一條近路。”開車上來的時候似乎並不覺得時間用了多久,可是在遊玩過後疲累到來,着急下山的小五郎那不靠譜的屬性再一次影響到了他們這次的行程。
於是乎,在毛利小五郎口中所謂的近路的吹捧下,賞櫻結束的三人果然在這偏僻的大山中,華麗麗的迷路了。
天要留人躲不了,果然…
“真是的,我早就說過了要走大路,你還說沒有問題。”
“結果,不但迷路還加上爆胎,難得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這麼沒了。”
所謂的近路自然不會那麼好走,也許是他們這次真的倒黴,也或者是租車公司的汽車確實該檢查了。
總之,在經過一個不大的山道時,路邊凸起的一塊岩石竟然直接將他們的汽車前胎給戳爆了,而剛剛看過,車子上根本沒有帶備胎的毛利小五郎則是煩躁的發現,此時的天空不僅僅是陰沉了下來,甚至零星的雨點都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倒黴啊。”很顯然,這是馬上就要下雨的節奏啊,可是從這裡到山下卻至少還有二三十公里。
被眼前情形打擊的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的毛利小五郎,此時只能雙手抱頭趴在車上。
就在小五郎與小蘭在糾結着是不是真的要在車裡湊合過一晚上的時候,從草叢中鑽出來的柯南卻給他們帶來了個好消息。
“什麼!你說那邊有個寺院!”柯南帶回來的消息可謂是讓人絕處逢生,於是抱着唯一希望的三人自然是丟下車子,順着柯南所指的方向鑽進了林間的一處小道。
“哇哦,真的啊,真的是一座寺院!”
“這樣一來我們可就有救了。”越是向前走,原本還是每一步都會被旁邊的雜草掃到褲腿的小路也逐漸變得寬闊了不少,而隨之陣陣的轟鳴聲傳入耳中,一座建立在瀑布下側的寺院也出現在了他們的事業之中。
“走吧,我們趕快過去看看。”雨已經下的有些急了,雖然是在林中趕路,可是此時他們的身上也都被雨水淋的有些溼了,於是在確認了寺院之中閃爍着的燈火是有人在住,三人也都加快了腳步朝着寺院趕去。
“山泥寺?”
“雖然這個寺院的位置確實有夠偏僻的,可是這名字聽着卻還真是有那麼點意思呢。”穿過小路,三人來到了寺院的正門前方,看着那古舊的建築和上方一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牌匾,幾人感慨自己今天倒黴之中透着的幸運的同時,也對這間能夠健在如此偏僻地方的寺院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對不起,請問有人在嗎?”陰暗的天空,突然出現在這偏僻地方的寺院,再加上隨着他們走進寺院內,不斷呼喊詢問時迴盪在耳邊的回聲和至今都沒有出現的寺院裡的人影,這一切都讓三人原本還充滿的絕處逢生的心情,產生出了一絲絲的顫抖。
甚至於就連從進入寺院後就禮貌詢問的小蘭的聲音都越來越小。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低沉略帶點沙啞的聲音突然從三人身後傳來,甚至那吐氣的溫度似乎都吹到了脖頸上。
“啊!”本就陰沉昏暗的環境中,自己的後面卻突然出現有人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嚇的三人向前趕走了兩步,快速回過身來。
“我說,請問,你們有什麼事。”陰沉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嚇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鬍子老長滿臉皺紋,有着一個醒目到讓人一見難忘的大鼻子的時候,那光影效果下來也就是毛利小五郎他們這些人是經常見到屍體的大膽,否則的話換成普通遊客,絕對會被嚇得尿在大廳。
“啊,我知道了,你們是報社的記者對不對!”
“竟然在我拒絕了之後,想到用遊客的身份來做僞裝,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你們請回吧!這裡不是你們這些世俗之人所應該來的地方!”
似乎是越說越激動的樣子,老者憤怒的面容一步步的向着毛利幾人靠近,逼得他們也不斷擺手後退,一個勁的解釋原由。
“天永老和尚,你不會是因爲想要拒絕我的要求而故意躲出去的吧。”
拉門打開,身上還帶着潮溼氣息的天永和尚走了進來,不過原本還顯得心事重重的表情,在聽到這調侃的聲音後,似乎放輕鬆了不少。
“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他們一樣是打着佔便宜的心思來的。”瞬間,再次恢復成嚴肅面孔的天永絲毫沒有停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餐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在驅散了一些身體所攜帶的寒氣,天永住持看向對面的兩位客人。
或者說,其中一位是客人,而另一位則是惡客。
“天永和尚,話呢你要憑良心說。”
“我們過來這裡雖然也同樣是爲了那件事,可是與他們想要拿出空頭支票白嫖相比,我們的誠意可是很足夠。”
絲毫沒有在意天永住持的惡言惡語,櫻木時貞也緩緩端起自己面前的清酒喝了一口,然後不斷皺眉。
“你看看你這裡,就是清酒都已經清的和水沒什麼區別了。”不過他的話似乎並沒有在天永住持那裡得到任何反饋,於是櫻木時貞打算緩解一下氣氛。
“聽您的意思,剛纔這裡還來了別人?”剛纔他就聽到,天永住持似乎喊他的幾個徒弟去接待什麼客人,因此櫻木時貞好奇的問道。
“嗯,三個說是旅遊被困在這裡的遊客。”似乎是有心事,天永住持對於櫻木時貞的回答很是敷衍。
“這麼巧?”
“不會也是衝着那個來的吧。”櫻木時貞可不相信這麼偏僻的山泥寺,竟然還有旅遊住宿的客人過來。
“說是汽車爆胎了,而且外面剛剛又開始下雨,所以找到了這裡。”再次一口酒灌進肚子,天永住持似乎對着幾個突然的外來者很不上心。
“陰天,爆胎,突然留客,而且還這麼巧的正好找到這裡…”
“天永和尚,恐怕要出事情啊。”
櫻木時貞懷疑的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作爲山櫻花的旅遊地,雖然這裡的山櫻花也十分好看,可是因爲路程實在是不好走,因此純粹來這裡看櫻花的旅遊者真的不多,因此山泥寺雖然也會承接一些遊客的住宿生意,可是更多的卻是一些電影電視製作組或者是採風的畫家和攝影師之類的人。
再兼之,山泥寺所建造的位置又着實偏離了主幹道不小的距離,普通遊客想要憑緣分找到這裡,還真是很難。
“嗯,這也正是老夫所擔心的事情。”難得的從過來這裡,性格執拗的天永和尚第一次對櫻木時貞的話表示了贊同。
“老夫猜測,這三位遊客的到來,恐怕另有蹊蹺。”
“你是說,是那個的手筆?”
“呵呵,施主沒發現,剛剛的雨來的很急,可現在又停了嗎?”
雖然嘴裡呵呵笑着,可天永住持看着窗外的陰沉,臉上的表情卻越加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