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臭女人,結婚怎麼了?還不是要被我拿捏在手裡。”因爲被櫻木時貞嚇了一下,本就感覺今天心情莫名不好的安西守男根本沒有理會導演和劇務對他的尋找,獨自走在神社旁邊的樹林中,一面踢着擋路的石頭一面狠狠的罵着。
其實安西守男早就盯上豆垣妙子了,說實在的,他當初真的不認爲僅僅憑藉當初因爲自己偷聽了豆垣妙子的幾句話,而偷竊了她家神社裡的錢,間接逼死人的事情會能夠威脅到她,畢竟作爲一個做事幾乎沒有什麼底線的自己,他可從來不相信別人做事的底線會有多高。
因此當初他也不過是抱着因爲聽到這個可惡的女人那即將結婚的消息,而泄憤式的想要給對方添堵而已。
可誰成想,當初小太妹的豆垣妙子,在脫離他們之後竟然成長成爲了一個傻白甜一樣的女人。
在自己隨口的幾句威脅之下,沒想到還真的從她的手裡敲出了不少金錢。
如此一來,這麼白撿的好事,他安西守男又怎麼會輕易放棄?有的時候他甚至在想,再來個那麼一兩次,再豆垣妙子越來越被他威脅的放下地線之後,自己是不是也還有機會嘗一嘗這個讓他鄙視的傻女人的滋味呢?
想到那美好的未來,安西守男原本莫名煩躁的心情一下子似乎好了起來。
“差不多那個傢伙也該過來了吧。”看着自己手腕上新買的手錶,安西守男從兜裡掏出了幾張照片得意的翻看起來。
“你夠了好不好,我已經給過你兩次了,加上這次你再大的胃口也該差不多了吧。”安西守男期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雖然對方將那厚厚的信封丟在地上的行爲,在他的眼中依然是那種無能狂怒的表現,可是他卻根本不在乎,畢竟誰會和鈔票過不去呢?哪怕是被丟在地上的鈔票。
“呵呵,如果你想要照片和底片的話,這些可是不夠的哦,帥哥。”拍打着手中的照片,安西守男很喜歡欣賞這些平時乾乾在上的傢伙被自己威脅時候那恐懼的神情。
“你還要多少?”面對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那智真悟只能將憤怒壓在心底,既然對方勒索自己就是想要錢的話,那麼短時間裡對方應該不會將照片的內容傳出去。
不過他更相信,憑藉這些照片勒索了自己三次的安西守男的胃口,絕對不會是僅憑之前那些錢就可以滿足的。
不過就在他想聽聽這個混蛋想要獅子大開口到什麼程度的時候,今天和女主角衝野洋子一起來的那一家人中女孩子的聲音也在森林中響起。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人發現,因此那智真悟與安西守男很默契的分開兩個方向準備離開這片樹林。
“呵呵,果然還是這樣來錢更輕鬆呢。”因爲毛利蘭的聲音,與那智真悟分開的安西守男向着樹林更深處走了一段距離,便在一個小土丘邊上找了塊石頭做了下來,同時也從兜裡拿出了那智真悟之前丟給他的信封,開心的數着裡面的鈔票。
“呵呵,那個傻瓜還真以爲他能用錢將底片和照片都買回去,這樣一點點的細水長流不是更好嗎?”滿意的將錢裝進兜裡,安西守男得意的點燃一支菸。
“嗯?什麼聲音。”就在他打算離開這個土丘回去看看能不能再刺激一下豆垣妙子的時候,土丘另一邊的一切奇怪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可是價值十億元的黃金佛像,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窮的不行的神社裡,竟然還有這麼個寶貝。”就在安西守男想要繞過土丘打算看看聲音來源的時候,土丘那邊一道壓抑着興奮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同時更是將身體匍匐在了地上。
“是啊,大哥,這下子咱們可是要發了。”另外一個似乎顯得更加年輕的聲音,也壓抑着興奮傳入安西守男的耳中。
“笨蛋,小心點,別碰壞了,這可是黃金做的。”似乎是那個大哥給了手賤的小弟一巴掌,此時躲在土丘另一端的安西守男卻早已經被黃金和拾億元給震撼在了那裡。
“那大哥,我能分多少啊?”似乎是因爲金錢就在眼前,已經興奮的不行的小弟開心的問道。
“傻瓜!少不了你的。趕緊過來一起先在這裡挖個地方將黃金藏起來。”等那邊來拍戲的人走了,神社肯定會發現黃金佛像丟失的事情,到時候一報警咱們短時間裡肯定是沒辦法出手的。
“那豈不是還要等好久啊。”年輕人似乎對沒有這麼快能拿到錢去花天酒地而感到沮喪,可是他還是很聽話的挖了起來。
而聽到他們說要將佛像藏在這裡的安西守男則是十分的興奮,因爲等那兩個傢伙藏完東西一離開,自己就可以將佛像偷挖出來,然後混進拍攝器材裡偷偷離開。
想到自己竟然運氣這麼好的能夠白撿價值拾億元的黃金
不多久,隨着年輕人的聲音,一句挖好了,安西守男的心跳也由不得他控制的幾乎要跳出胸口。
可就在安西守男期待着他們趕緊將黃金佛像埋好離開的時候,一聲沉悶的響聲卻讓他狂跳的心臟如同被手掌攥住一般,好懸沒有讓他憋悶的暈厥過去,好在他安西守男也自認是有過見識的人,此時他捂住自己嘴巴的雙手雖然已經青筋冒出,可是在他的控制下自己終於一點聲音沒有發出來而引起那邊的注意。
因爲,他相信這幾年在電影拍攝現場工作的他絕對沒有聽錯,剛剛那沉悶的聲音,絕對是有東西砸在人身體上而產生的。
而隨着那沉悶聲音的消失,剛剛還十分興奮的年輕人的聲音也再也聽不見了。
“呵呵呵,傻瓜!拾億元啊我爲什麼不自己享受呢?更何況,這麼重要的寶貝的消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不是更加安全嗎?”壓抑的得意笑聲伴隨着沉悶如敲擊在身體上的響聲,讓這個夜色的樹林顯得更加詭異,而那一聲聲的悶響,與那詭異的呵呵聲也一下下的敲擊着此時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安西守男的心中。
“啊呀呀,似乎這個洞穴有點小了呢。”
“不過沒關係,相信你一定很喜歡和這個寶貝擠在一起,畢竟這可是你期待的寶貝呢。”窸窸窣窣的聲音中,似乎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正準備將已經死去的年輕人的屍體與黃金一起塞進剛剛他們挖出的洞穴,而伴隨着他忙碌的聲音,已經差不多緩過勁來的安西守男也偷偷繞到了土丘的另一邊。
“十億啊!”經過了剛纔的害怕,此時的安西守男的心中早已經被那十億的寶貝所填滿,而隨着他小心的不發出一絲聲音的繞過土丘,看着那個忙碌的想要將洞口再擴大一點的陰影總的人,一塊兩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已經拿在了他那佈滿青筋的手掌中。
沒錯,價值拾億元的寶貝,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份危險。
既然老天讓自己碰上了這個事情,那麼…那拾億元的寶貝爲什麼就不能是自己的呢?
遮蓋月亮的雲恰恰被一陣風吹走,明亮的月光讓安西守男的影子覆蓋了正在忙碌的身影。
鮮血噴濺在臉上,讓安西守男感覺到了那被濺射的溫度是有多麼的溫暖,可是那一下下的重重敲打卻讓他的心竟然產生出了一絲絲的興奮。
看着那因爲驚恐回頭而來不及阻擋,只能死在自己手中石頭那一下下的捶打中的臉,安西守男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沒有產生出哪怕一點點的害怕的情緒。
一下,兩下,五下,十下,安西守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下,之知道此刻當他停下那拿着石頭的手的時候,手中原本乾燥的石頭已經變得黏黏糊糊十分讓他難受。
“金子!金子在哪裡?”放下手中沾滿鮮血的石頭,安西守男突然想起那個人口中說過的寶貝。
“哈哈哈哈哈!拾億元!是我的了。”清冷的月光下,看着佔滿鮮血的雙手中捧着的那尊由黃金打造的沉甸甸的佛像,安西守男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與歡喜,大聲的笑了出來。
“對,現在還不是開心的時候!”看着眼前的洞穴和地上已經被自己砸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安西守男小心的將金佛放到一邊,拖着屍體一個用力便將他給推進了洞穴之中。
“救救我…請救救我。”就在安西守男將手伸向之前被那個男人殺掉的年輕人的屍體的時候,突然被抓住的手腕讓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可是伴隨着虛弱的聲音從抓着自己手的人的口中傳出,安西守男剛剛被嚇得差點要蹦出來的心也同時放了下來。
可能是之前的男人過於緊張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吧,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滿頭的鮮血,但是似乎還沒有斷氣的模樣。
而此時看着抓住自己手腕想要向自己求救的年輕人,此刻的安西守男的心中卻只剩下了那放在邊上的閃亮亮的黃金。
悶哼聲和重物捶打的聲音在月光下再一次響起。
映襯在月光下的陰影中,一個瘋狂的身影似乎是在拼命的敲打着什麼。
而在他的身後,一座歪倒在地面的金色佛像上,那本該是慈祥的面孔卻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