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風暴堡一項的訓練規定,只要沒有明確是友軍的情況下,面對任何不明軍隊,一律當作敵人看來。
遠處的這一支部隊,見到風暴軍開始擺開戰鬥隊列,他們也改變的行軍的陣型,進入了戰鬥狀態,雙方開始對壘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姬娜公主騎着一匹戰馬朝着杜克跑了過來,朝着他大聲的喊道:“杜克,對面是馬賽領主布特伯爵的軍隊,不要誤傷了。”
聽到姬娜公主的提醒,杜克卻並不爲所動,依然讓風暴軍擺着戰備隊列,嚴陣以待的看着馬賽軍。
另外一邊的馬賽軍隊,布特伯爵也一臉冷酷的看着面前的風暴軍。今天已經三十五歲的布特伯爵,是布特公國卡曼公爵的長子,跟之前杜克這種草包紈絝子弟不同,布特伯爵幾乎欽定是公爵繼承人,所有他一直都是按照公爵繼承人來培養,身上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貴族氣質。
這一次領軍出動,也是他看到了遠處有着一支不明軍隊朝着馬賽城奔赴過來,於是開始領軍戒備。不過從現在目前的情況下來看,應該這一支軍隊也是從屬法蘭帝國。
而且眼前這一支軍隊單從裝備上來看,幾乎不輸任何一個大領主最精銳的私軍了。但真正讓布特伯爵感到意外的是對方的那面軍旗,在布特伯爵的記憶之中,整個法蘭帝國用獅頭旗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帝國元帥奧托公爵。
哪怕就是他的兒子,也只是在獅頭旗旁邊加上自己封地的標誌,諸如銀月、楓葉等等,像是這種銀色的獅頭軍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也沒有聽說過奧托家族,有使用銀色軍旗的雄獅軍。
杜克也打量着眼前的馬賽軍隊,眼前這一支軍隊大概是三千人左右,跟十一軍團那些廢物截然不同,從最基本的陣列就能看出來馬賽軍算得上紀律森嚴。而且裝備也不弱,騎兵基本上全身甲,步兵也能做到半身鐵甲,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平均偏上水準。
當然,跟風暴堡這種半工業化流水線裝備的板甲就不能比了,應該說這個世界除了皇家軍隊跟教廷軍,基本上也沒幾個領地有風暴堡這麼財大氣粗。
布特伯爵自然也是看到公主殿下了,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最終還是首先勒馬向前,朝着姬娜公主說道:“公主殿下,不知道眼前這一支是哪位領主的軍隊,奧托公爵的雄獅軍嗎?”
“不是,他們是杜克子爵率領過來的風暴軍。”
杜克子爵?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布特伯爵在腦海之中思索了一下,他一下沒有想起杜克子爵到底是哪位貴族。其實這也不能怪布特伯爵,畢竟帝都這一羣紈絝子弟距離他太遙遠了,他也不可能去關注這些人。加上杜克所屬的風暴堡,對於法蘭帝國絕大部分領地來說,都是遙遠的化外之地,不瞭解也正常。
“既然是法蘭帝國的領主,那麼應該知道領地之間的規矩,你們擅闖了馬賽城的領地!”
這個世界領主之間,雖然是同一個國家的臣屬,但事實上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除非是皇帝陛下親自下令,並且徵得領地最高領主的同意,不然其他領主軍隊入境,都能算是入侵。
“布特伯爵,杜克子爵是我命令過來平叛的,所以並不能算作是入侵領地。而且認真來說叛亂的原因,伯爵大人你應該心裡面也有數吧,我相信你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鬧大。”
姬娜公主這一番話說出去,果然布特伯爵臉上的表情變了,其實這個局面也是他沒有料想到的,他只是想用減少補給這種方式,逼迫法蘭皇帝下令姬娜所率領的軍團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這一羣潰兵居然真的敢兵亂。
用中斷補給的方式逼迫,最多也只是日後遭受法蘭皇帝訓斥幾句,不痛不癢沒多大關係。但是如果兵變,造成姬娜公主遇害的話,這件事情就麻煩大了。只要法蘭帝國沒亡,亨利七世作爲法蘭皇帝,爲了皇家的威嚴跟臉面,怎麼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有有很大可能征討馬賽城,造成惡劣的後果。
思索了一下之後,馬賽領主冷冷的說道:“既然是姬娜公主下令平叛的,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他們只能呆在馬賽領地三天,如果沒有撤離或者皇帝名下的命令,我將按照入侵者來處理,希望公主殿下能夠遵守帝國律法。”
布特伯爵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勒馬回到了馬賽軍之中,然後整支馬賽軍團開始撤退回城。
見到馬賽領主這份囂張的態度,杜克心裡面簡直是萬分的不爽,什麼叫做入侵領地,要不是姬娜有難,請自己都不願意來,在風暴堡佔山爲王不是美滋滋的?
但是爲了照顧姬娜的臉面,杜克也只能忍了不作聲,畢竟自己率領的大軍造反了,也是一件挺丟人的事情。只是杜克有一點不明白,姬娜說反叛的原因馬賽領主心裡面也有數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亂兵背後是布特伯爵主使的?
不過做這種大風險的事情,就要有相當的利益回報,杜克想不通姬娜公主出事,馬賽領主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引火燒身。看來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等下問問姬娜了。
看到布特伯爵領軍回城,姬娜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因爲風暴軍的貿然闖入,還真有可能引發兩個領地之間的戰爭。
現在事態平息了,姬娜回頭看着杜克,臉上帶着一種難言的苦笑說道:“杜克,謝謝你了,又救了我一次。”
看到姬娜這種神態,杜克心裡面也不是滋味,明顯這一段時間的打擊,讓姬娜沒有了當初那種自信朝氣的狀態了。
所以杜克用着一種玩笑的語氣回道:“別客氣,我這不是欠你錢太久了,良心不安所以來還帳的嘛,畢竟我杜某人是一個講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