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年並沒有回答葉笙歌的問題,他只是沉?了一會兒又伸手撫了撫小秋的後背。
“你們剛纔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席墨年!”葉笙歌有些決絕的叫住他,“你覺得經過這麼多事,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如果你真的看在小秋的面子上,你就放過我們吧!”
聞言,席墨年目光沉沉的看着葉笙歌,目光冷的好像要將人凍僵。
小秋以爲席墨年又要發火,下意識的抱住了葉笙歌的脖子。好一會兒,席墨年才平靜道,“那就去月下笙歌住一段時間吧。”
說完,他便叫來了易玲幫他們收拾行李。
小秋聽說要去月下笙歌,很是高興。他很小的時候,就聽媽媽說過,月下笙歌是外公送給他媽媽的禮物,但是這些年一直都沒機會進去。
有時候,媽媽會帶着他在遠處看上一眼,每當那個時候媽媽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啊,小秋扁了扁嘴,上前拉住葉笙歌的手,“媽媽,你是不是捨不得叔叔?”
葉笙歌搖了搖頭,“沒有。”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小秋十分的糾結,在小孩子心中,父母就是他的一片天,現在天陰了,對於孩子來說這就是天大的事情。
葉笙歌被他的詢問驚醒,扯出了一絲笑容。
“真的沒有,我只是在想,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收拾。”
“那小秋來幫你想罷吧!”小秋說罷。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託着腮很是認真的樣子,開始思考。
葉笙歌側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心底那些壓抑頓時去了一半。
很快,東西就收拾好了。其實他們來的時候就是孑然一身裡的,現在走了也沒什麼東西帶走。
走廊上很安靜,葉笙歌牽着小秋的手緩緩的走下樓。
小秋突然道,“媽媽,我們走了,那些樹怎麼辦?”
“易玲阿姨會好好照顧的。”
“要是易玲阿姨忘記了呢?叔叔會幫我們照顧嗎?”
葉笙歌抿了抿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的承諾,“會,我會幫你照顧。”
小秋愣了一下,臉上有一瞬間的羞赧,他沒想到席墨年會在他的身後。
彷彿是避之不及,葉笙歌一把抱起小秋,“走了。”
小秋回頭從葉笙歌的頭髮縫隙裡看了一眼席墨年,恰好席墨年也在看他們。捕捉到他的目光,席墨年微微一笑。
小秋也衝他回以一個微笑。
一路上,小秋都很困惑。但是看葉笙歌心情不好。他也沒有說。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月下笙歌。
葉笙歌謝過司機帶着小秋走了進去。現在月下笙歌的情況相對於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郝甜對於她們的到來十分的驚訝,尤其是看見葉笙歌手裡還拿着一小包行李,她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了?被席墨年趕出來了?”
葉笙歌失笑,“真是這樣倒好了。”
小秋叫了一聲郝甜阿姨,糯糯道,“是叔叔說,叫我們來這裡住一段時間。”
郝甜一愣,笑着將小秋抱起來親了親。“想死郝甜阿姨了。小秋又變帥了!”
小秋被她熱情的樣子弄得有些小尷尬的別開頭,郝甜好一通傷心,“臭小子,有了娘就忘了阿姨了。”
小秋一向暖心,聞言,主動在郝甜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逗得郝甜笑了起來。
轉身上樓,郝甜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林家做了什麼?不然席墨年怎麼這麼好說話?”
葉笙歌苦笑一聲,“如果他真的好說話,就不會只是讓我回到這裡。”
郝甜撇了撇嘴,“你們吵架了?”
這一次,葉笙歌沒有回答,而是將自己丟在沙發上。“累了,你幫我看會兒小秋。”
郝甜見狀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但是現在她不肯說,她也不多問了。
便將小秋抱了起來,“郝甜阿姨帶你去吃冰淇淋,剛好我今天做了在冰箱裡放着呢。”
小秋本就是小孩子,還不懂得什麼恩怨情仇。這個時期的小孩子很快便忘記了曾經遇見過的那些不愉快,他歡呼一聲便由着郝甜將他帶走了。
直到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葉笙歌才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寂靜幽冷的深谷中,她迎着電閃雷鳴不停的奔跑,呼喊着季白的名字。
可是,風聲嗚咽,將她的聲音全部吹散開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眼看着天色暗了下來,她拼了命的往跑。
卻一個不小心,踩空跌倒了。
有人伸手扶住了她,她欣喜的叫了一聲,“季白。”
下一秒,那人冷哼一聲,將她往前一扯,丟進了一塊由大石自然形成的山洞中。緊接着高大的身軀,便將她抵在了粗糙的石頭上。
葉笙歌驚慌失措的瞪着他,“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那人一聲不吭,低頭便開始扯她的衣服。葉笙歌拼盡全力去掙扎,卻無濟於事。
一道電光閃過,那人分明有一張席墨年的臉。
啊——
葉笙歌一驚,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涔涔,她擡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
門外,郝甜推門進來,“怎麼了?”
葉笙歌搖了搖頭,“沒事,做噩夢了。”可不就是一場噩夢?一場困擾了她五年的噩夢。
即便是她知道席墨年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她卻無法過自己心裡的那一關。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這一切根本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那就起牀吧,下去看看我最近的勞動成果。”郝甜勸慰道。
葉笙歌撫了撫心有餘悸的心臟位置,起身點了點頭,“好。”
樓下。現在剛好是下午茶時間,餐廳里人不多,三三倆倆的坐在那裡,還算是安靜。
小秋抱着一小桶冰淇淋坐在卡座上,認真的吃着。
葉笙歌怕他吃多了不舒服,便伸頭看了一眼。郝甜頓時嗔道,“我有分寸。”
葉笙歌這才笑了笑,“越來越有老闆娘樣了。”
“那是當然的。怎麼樣?現在的狀況比之前好多了吧?”
葉笙歌點頭誇了她幾句,葉笙歌便走到小秋那邊坐下來,和他面對面坐着。
見小秋嘴角帶了一小塊冰淇淋的痕跡。她便拿起紙巾幫他擦了一下。
席墨年坐在馬上對面的車子裡,從落地窗裡看着這一幕。好一會兒,他纔看向身側的連城,“你去吧。”
連城頓了一下道,“三少,您爲什麼不親自去幫少夫人呢?”
席墨年淡淡一笑,帶着自嘲的意味。
不過,他並沒有回答連城的話,而是又吩咐道,“有什麼棘手的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連城點了點頭,推開門下車,便朝着馬路對面走過去。
席墨年坐在那裡又看了一會,直到那窗口又出現了郝甜,他才移開視線看向司機,“開車!”
……
郝甜親自端了兩杯奶茶過來,將甜糯的那杯遞給了葉笙歌纔有些挫敗的道,“你不是叫我聯繫連城嗎?他怎麼到現在都不迴應我?”
葉笙歌微微揚眉,“你是怎麼聯繫的?”
“就是按照你說的啊,以我的名義跟他說需要幫助。但是他的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給他傳了短訊,也沒有回覆、”
“大概還在受罰,等等吧。”說罷,葉笙歌又看了一眼小秋的冰淇淋柔聲道,“吃了這個就不可以再吃了,明天才吃知道嗎?”
小秋衝着郝甜甜甜一笑,一副她們兩個已經達成共識的套路。葉笙歌不禁白了一眼郝甜,“誤人子弟!”
郝甜嘖了一聲,“小秋還小呢,你還想怎麼樣?以後我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讓他好好的享受生活。還有,絕對不能像那個連城,那麼的不負責任,朋友找他都找不到……”
正說着,連城走過來道,“郝經理,我來了。”
郝甜一愣,一回頭,就對上了連城波瀾不驚的臉。尷尬不已,郝甜強笑道。“連助理,你好。”
“叫我名字就好,不知道你這次找我來是需要我怎麼幫你?”連城直接開門見山。
郝甜本來脾氣挺直爽的,但是剛纔說人家壞話被聽見了,她畢竟是女人,還是有些扭捏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朝着葉笙歌使眼色。
葉笙歌被她尷尬的樣子逗笑了,再一看連城也在憋着笑。她靈光一閃,將小秋叫起來,“媽媽帶你去外面轉轉。”
“好!”小秋說罷。很是爽快的跟着葉笙歌走了。只留下了連城和郝甜兩人大眼瞪小眼。
……
傳世集團,林振東提前帶着律師到達了公司。他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進去的,剛好被守在門外的記者捕捉的一清二楚。
現在網絡新聞傳播的非常快,僅僅是片刻之後,這條信息已經傳遍了半個網絡。大部分人都推測,這次傳世真的要分家了。
對此,席墨年比年怡慧淡定的多。
面對着林振東的有備而來,他只說了兩個字,“請坐!”
林振東卻是半點也沒客氣,他現在自認爲已經不需要再依附傳世。便更加傲慢了。
兩人都沉?了片刻。席墨年才明知故問道,“不知道林董今天來是爲什麼事?”
林振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紅果果的忽略了。
頓時就有些臉色不好,“我來,當然是撤股,這件事我之前和董事長說過了。”
“這樣!”席墨年看了眼他身後的律師,“看來林董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林振東說罷,他以爲席墨年會像年怡慧那樣,要他會給一個交代。可是,這個是席墨年。
席墨年只是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尊重林董的建議。”
此話一出,林振東目瞪口呆的看着席墨年,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壓根也沒想真的脫離傳世集團啊。
這些年,他身爲傳世集團的董事。雖然很多事他都知道,但是真正參與行動的項目,卻沒有做幾個。
可以說是,傳世集團養着他們這些當年的老功臣。
“怎麼了?”席墨年見他不說話,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盛榮,“把傳世的律師也叫進來吧!”
林振東聞言霍的一聲站起來,“慢着。”
席墨年挑眉,“林董還有什麼想說的?”席墨年挑眉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樣的情景,將林振東心底最後的防線擊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騎虎難下。
這個時候,他如果妥協,那麼他就徹底的輸給了席墨年。而且,他竟然奇蹟般的認爲,他就算真的撤股,對席墨年,對傳世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良久,彷彿是爲了賭一口氣,林振東道,“那就開始吧。”
雙方的文件一早便準備好了,只需要交換籤字再交給律師就可以完成儀式。
兩個人都快速的簽下名字,遞給了對方。
就在兩人都終於要落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年怡慧被席淑媛攙扶着來到了現場。
“都停手!”年怡慧臉色鐵青的看着兩人,尤其是看到席墨年的時候,她怒不可捷。“我是董事長,我沒有同意撤股的事情。”
“董事長!”林振東彷彿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的看着年怡慧,委屈的欲言又止。
“董事長,是我對不住傳世了。”說罷,像是爲了表現什麼似得,他又拿起了桌上的筆,找到了簽名處。
林芷珊快步的跑了出來。“不要籤!”
林振東手一抖,一條?色的長線在文件上留下痕跡。“芷珊,你怎麼來了?”
“爸爸,不能簽字。”林芷珊臉色還有些蒼白。加之,她今天穿了一件長款的休閒服,和平時的正裝打扮不同,這個時候的她更加顯得憔悴可憐。
“你別管,這件事我心意已決。”
“爸爸!”林芷珊抓住林振東的胳膊乞求道,“現在正是傳世的多事之秋,我們葉家和席家應該一起面對纔是。”
“可是,你怎麼辦?這件事,如果爸爸不站出來保護你,你以後怎麼見人?”
林芷珊抿了抿脣,“沒關係!”說着,她癡癡的看了一眼席墨年,“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怪不得別人。”
“芷珊!”林振東無可奈何的看着女兒,父子倆人在席墨年的辦公室裡,上演了一段十分精彩的捨己爲人的精神。
席墨年沉?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直都沒說話。
林振東說了沒幾句,便接到電話,帶着律師離開了。
直到辦公室只剩下席家三人和林芷珊的時候,年怡慧欣慰的抓住了林芷珊的手。
“委屈你了孩子。”
林芷珊搖了搖頭。“我沒事,上午您去家裡這些話我就想說的,但是爸媽那麼難過,我也不想太忤逆他們了。誰知道爸爸今天就來撤股。”
林芷珊說罷又擔憂的問道,“聽說您上午昏倒了,怎麼還來這裡?”
年怡慧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林芷珊的喜歡又多了很多。“你自己的病也還沒好吧,就不要擔心我了,我是不會有事的。”
說着,她拉着林芷珊走到席墨年的面前,“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芷珊這麼懂事的孩子不多見。我現在就叫助理去選時間,你們儘快把婚結了吧。”
林芷珊聞言,有些歡喜的瞥了席墨年一眼,卻見他瞬間蹙了蹙眉,便又不說話了。
林芷珊暗暗握了握拳頭,才笑道,“您看您說的,我和墨年之前訂婚也是倉促選的。我知道墨年對我的感情,大部分都還是在小時候。現在是傳世的多事之秋。我希望我和墨年,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慢慢的培養感情。至於結婚的時候,先壓後再說吧。”
林芷珊說的十分中肯,就連席墨年都多看了她幾眼。
年怡慧更是特別了,中午硬是把兩人湊一起,叫他們去吃頓好的。席墨年見狀,沒有推脫,帶着林芷珊出去了。
路上的時候,林芷珊自嘲一笑,“墨年,我輸了。”
席墨年微微蹙眉,便聽見林芷珊又道,“我小時候就認識你了,我很喜歡你。我以爲你也喜歡我,可是五年前你出事之後,便對我很冷漠。開始我以爲,你只是長大了,生分了。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你不是變冷了,你只是對我冷。”
林芷珊嘆了一口氣。“可是我還是那麼喜歡你。但是,我會祝福你,祝你和葉笙歌能好好的在一起。”
林芷珊這段話,可以說是十分的有誠意了。席墨年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便帶着她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廳。
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切的新聞發酵的都差不多了。
葉笙歌看着媒體上對於林振東的神轉折進行的多種猜測,但笑不語。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林振東用這個手段只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比如,林芷珊和席?年的婚事。
現在這麼容易就妥協了,很顯然。席家應該也給了相應的退讓。
葉笙歌冷笑一聲,突然明白了席墨年之前對於她的隱瞞。他連自己都能設計,別說其他事情了。
正要關電腦,又有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是一份配圖,上面是席墨年那天在綁架現場救出葉笙歌的時候,葉笙歌靠在他懷裡的照片,現在竟然也被網友給曝了出來。
葉笙歌點進去舉報了一下,可沒多久又被刷上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葉笙歌看了一會兒網友對她的謾罵,便關了電腦。
等到第二天。她還沒起牀,便被外面的喧譁聲吵醒了。
她走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月下笙歌外面圍了一圈的記者,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閃耀着八卦的熊熊烈火。
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事。
郝甜上前來擔憂道,“現在怎麼辦?這些人一排起八卦來,簡直就是每一個人都化身爲福爾摩斯了,要想辦法脫身哪。”
“席墨年那邊沒反應?”
“暫時還沒有,聽說昨天他們倆家和好了。那對我們是不是不利?要是林家和席家聯手……”
葉笙歌微微蹙眉,她也不確定林家和席家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算了,不用管他了。大不了就停業幾天,等風聲過了就好了。”說罷,葉笙歌又去找小秋了。
只是郝甜還是不放心,便趁着早餐的時候,將這件事告訴的連城。
很快,這件事便傳到了席墨年的耳中。當天下午,在一羣記者的包圍圈中,席墨年親自來到了月下笙歌。
原本還圍在門口的記者,瞬間便朝席墨年的方向涌了過去。
席墨年環視了一圈衆人,淺笑道,“請各位不要捕風捉影,席家和林家是多年的好友,一直以來最強有力的合作伙伴,絕對不會因爲某一些外在因素放棄合作。”
“那您能說說網上關於您出軌的問題嗎?”
“無可奉告!”席墨年說罷,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記者。
“那您和林小姐,是否因爲這件事婚期將近呢?”
這一次,席墨年沒有回答,而是道,“如果各位還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和我的助理聯繫吧。現在請各位排好隊從這裡離開。
說完,他在保鏢的護送下。鑽進了月下笙歌。
外面喧譁連連,月下笙歌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席墨年一進門,便看見葉笙歌抱着小秋坐在卡座那邊,他頓了一下,擡步走了過去。
小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笙歌,小聲道,“媽媽,叔叔來了。”
“嗯。”葉笙歌說罷,淡淡的瞥了小秋一眼,總覺得這孩子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正想着,席墨年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徑直坐下來。
“沒事吧!”一開口,他便是這麼三個字。
“沒事。”葉笙歌如實說道。
說完,兩人都沉?了。
不遠處的郝甜和連城見狀紛紛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無奈。
好一會兒,席墨年彷彿是想起了什麼要處理,便要起身離開。
郝甜三下五除二的跑了過來,將他擋住了。
“席……墨年。”郝甜雖然還是有些害怕席墨年,但是一想到葉笙歌的彆扭,她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安排笙歌和小秋?難道就這樣無名無分的一輩子?”
席墨年微微蹙眉,有些不悅的看着郝甜。
好一會兒,他才問葉笙歌,“這是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