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那個經常去父親大排檔吃飯的穿着暴露的女人,蹲在另一個角落,少了往日的風采,凌亂不堪的,仿若被秋風掃落的殘枝敗絮。
當時,我真的想衝到角落裡去踢那個女人一腳。
母親的臉刷的紅了,然後又轉白,就聽父親在那裡扯着脖子狡辯:“我和她不屬於**交易的,那是雙方……”只是母親沒有聽完父親的話就轉身離開。走得急急的,我擔心母親有事,可是還沒和看守完成“交接儀式”呢。
那個看守顯得不耐煩的說:“這個女人一向都是從事**交易的,所以我們不懷疑這次也屬於這樣的行爲。這樣吧,罰款五百就可以把人領走。”
父親還想爭辯着什麼,被我給阻止了,交了錢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父親一路上都在腆着老臉和我解釋:“我和她真的沒有**交易那種關係,我們只能屬於通姦的關係。”
我被父親的聒噪吵得不耐煩了,就衝着父親來一句:“是不是**交易有那麼重要嗎?關鍵問題是你揹着我媽幹出這樣的事來。”
父親被我一句話給噎住了,半天不說話。
在父親租的小平房裡,黑燈瞎火的,點了燈才發現母親坐在牀沿上,一句話也不說,父親就在窗前站着,也不說話。
我突然感到很困,就一個人在牀上睡着了。
他們擱了好多天都沒去擺攤了,母親提前回老家去了,臨走時說回家和父親離婚,父親自知理虧,始終沒吭一聲,剩下的幾天裡一直在張羅着把大排檔的行當轉手給別人,這幾天父親顯得更老了,皺紋和他穿了多年的襯衫一樣,陳舊得愈發提不上手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女人又來找過我父親一次,被我父親無情的趕走了,估計父親把所有的恨都加到她身上了。
我也恨那個女人,不光是爲了我母親,我是爲了自己已經習慣了的生活模式再次被打破所產生的遷怒,因爲我不能恨我父親,所以我把所有的恨都加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如果不是父親在場,我很想衝過去,扇那個女人耳光。我很想問她,我的經濟來源怎麼辦,難道從她的褲襠裡掏啊?
第一次,我對風月場的女人充滿了無比的恨,雖然我很受《茶花女》的感染,也曾被《羊脂球》深深震撼過,但我開始恨這些女人了。
那個女人走後,我父親變得很得意,他說:“看到了吧,我和她不是**交易的那種關係。”他的臉笑成個核桃一樣,看得我愈發厭惡,突然又感到他真可憐,父親遞過來的煙,我都沒接,就灰着臉走了,我想父親的心情一定是不好受的了。
可我要是接了他的煙不就是等於我代表我母親饒恕他了嗎?所以儘管我心裡酸溜溜的,可我還是一狠心沒有接他的煙。
過幾天大排檔行當被一個老鄉給買了去,父親給我了一筆數量可觀的錢就回家去了。
我一直擔心他們會真的離婚,可從秋後等到第二年春,他們都相安無事,這才讓我徹底的放心。
這之後我就很少去大排檔了,相隔這麼多年,在北京竟然可以看到大排檔,驚訝的同時有一份驚喜,以往的回憶已然漫上了心頭,牽引着我走進這家大排檔。
落座之後我就很好奇的問老闆:“北京不是創衛生文明城市的嗎?怎麼還允許擺大排檔?”
那位老闆就很熱情的告訴我有經營許可證和衛生許可證,我順着老闆的手指向裡面壁櫥上一看還真的有呢,再看餐具和竈具都收拾的錚亮,桌子都蒙着乾淨的檯布,老闆一身廚師整潔的作裝,連地面都擦洗得很乾淨。
我問他爲什麼不直接開個小飯店呢?
“房租太貴了,而且現在的飯店一定要進行內部翻新纔可以開,成本高了,而且感覺沒大排檔生意好。”因爲客人不多的緣故,老闆難得抽空來回答我。
也就是在這時遇見了許小妹的。她嬉笑着和我說:“多日不見啊,只請了一頓飯,人便跑得沒影子了,做人不厚道。”
看來這個小妹和我是自來熟,一見面就叨叨不休的。
“那今天就湊巧再請你一頓。”
“切,還不是我撞進來纔有這個機會的。”許小妹向來是嘴上不饒人的了。
我沒心思和她瞎掰,就端起杯子假裝喝茶。
“帥哥,怎麼今天沒看見小麥啊,吵架了?”這個小女人的眼睛很毒哦,這讓我不得不一直端着喝茶的杯子,故作清閒。
“沒有,整天粘在一起不累啊,而且和她在一起是吃不了大排檔的了,所以我偷偷的來的。”
“嘻嘻,也好也好,這樣我就有機會和帥哥近距離接觸了。”原來這個丫頭還有這個心思啦,而且說得一點不害臊,說得我都差一點紅臉了。
點的菜也陸續上來了,我就招呼她吃菜,一邊殷勤的給她倒上啤酒,先把她嘴巴堵上再說。
許小妹幾杯酒下去,就開始胡說了,我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今天不在狀態,頭有點暈。
兩個人的食慾都不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感覺心裡特空,就需要拿東西來給填滿了,我不知道許小妹是什麼心情,可我總覺得她嘻嘻哈哈的表情下面掩蓋着悲傷,她的眼神是哀怨的,喝了酒之後就顯得癡癡的了。可我不願意和她傾訴衷腸,所以一閒下來就招呼她吃菜、喝酒,喝酒、吃菜……風捲殘雲之後,只留下杯盤狼藉,殘羹冷炙,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慘淡的清輝。
許小妹搭上我的肩膀,她喝得比較多,好像都哭了,我得送她回宿舍,原本是我一個人想安安靜靜的借酒遣懷的,現在看來我是陪着許小妹來喝酒來了。
這個丫頭一邊抽抽搭搭的哭,一邊嘀咕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有哥哥你是好人……”
我在想不就是我請你吃一頓飯嗎?就成好人啦。
兩個人歪歪斜斜得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我想讓她宿舍來一個人把她扶上去,見她醉得都不能打電話了,只好自己打過去。
竟然是小麥接的,她有點生氣,問我:“怎麼關機了?”
“哦,因爲我在吃飯,不想被人打擾,順便告訴你一下,許小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來,在樓下呢。”說完我也不等小麥說話,就掛了電話。
我想就這麼走掉,可看許小妹醉眼迷離的,這麼扔下她,甚是不妥。
不一會小麥下來了,許小妹柔若無骨的伏在我的懷裡。小麥的臉色很不好,我原本是要和她解釋一下的,可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小麥接過許小妹,和我冷目相視。有種被距離割捨的痛在眼角處蔓延,可我還是故作瀟灑的視而不見。
我連再見都沒說,就轉身離開,小麥還是在我的背後輕柔悽楚的喚了我的名字,我很想轉過身去給她一個擁抱,可我的背影依舊很僵硬,我只是說了句我走了。
我知道小麥一直站在那裡,我想她的心情一定很難過,可我沒有回頭。
等我走到校門的時候,一個人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小手很溫潤,我知道這是小麥,我拉着她的手,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走着,走到沒人的地方,我轉過身,噙住了她的嘴脣,小麥很順從的倚入我的懷裡,她的身段和她的舌尖一樣嬌柔、纏綿。
也許不要語言去表達和掩飾什麼,我們應該知道該對對方做些什麼。
而這之前,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那個老外決鬥來着,我想如何被那個老外打得鼻青眼腫,可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每次都能讓老外很失望和驚恐的發現,我又爬起來了。老外終於被我百折不撓的精神所屈服了,他請求我原諒,以後再也不帶着非分之想打擾我的小麥了。
我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告訴小麥,我找那個老外決鬥了。小麥正在舀湯喝,她的湯匙傾斜在一邊,湯很沒水準的潑灑在桌子上。
小麥一臉的擔憂,她責備我:“怎麼可以去做這樣蠢事呢?沒受什麼傷吧。”
“沒有,如果他再賊心不死來找你,我還會找他決鬥的。”我輕描淡寫的說着,小麥的臉紅了下來。
小麥說晚上都沒吃飯,我一直不相信,小麥就有點傷心。
原來她是在學校的西餐廳招待那個老外的,進餐的時候,老外的手太不老實了,竟然攥住小麥的手了,小麥又羞又怒,被她掙脫了,給跑回寢室了,然後一直打我電話打不通。
小麥就猜到我是生氣了,她就一直在電話機旁等我電話。
小麥說看到我摟着許小妹的那一刻,心裡醋溜溜的,要是平時早就生氣,打算永世不理我了,可今天是她理虧,所以她只是把許小妹交給另一個舍友送上去,自己就追過來了。
經過我帶着報復的吻之後,小麥癱軟在我的懷裡,她用手勾着我的脖子,喃喃的說:“阿迅,對不起。”
我沒有搭理她,不過我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懷裡,我用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不老實的大白兔。
小麥哀求的看着我,吃痛的說:“疼。”
等我在她的懷裡折騰夠了,小麥才弱弱的說:“我餓了。”
在不遠處一家店裡,我們點了一份雞肉煲。小麥說雞肉煲湯很鮮嫩,對女人是大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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