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伸出手一手扣住葉於時沒有受傷的手。眼睛在掃過葉於時腰間的血色玉佩時亮了起來。【影璧
與此同時,葉於時已經受傷的手卻是一個翻轉手心儼然是一張符籙。兩指夾着符籙往老和尚腰間打去。
碰!瞬間的爆破讓老和尚悴不及防。
啊!孽障你竟敢傷我!老和尚一聲驚呼反手一掌拍上葉於時胸口。
這一掌老和尚是用盡了全力。葉於時被一掌打飛,落到方恪的方向。
看到葉於時直直落下去,生死不明。
你要找死,也怪不得老衲。老和尚眼底先是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鎮定起來,掌間靈力再次聚集起來。對着葉於時和方恪二人。
什麼!老和尚瞳孔猛的一縮。眼睜睜的看着兩人突然在他眼前消失。就在剛纔他以爲已經快要不行的葉於時跌落到屋頂的一瞬間抓住了方恪,兩人便消失了。
是【影璧。老和尚暗恨不已,當年【影璧從皇廟之中失竊他竟然未曾想過會是那卑賤的武夫盜走的。不過是區區凡人而已,怎麼會明白靈寶的作用呢?那裡想到果然是那卑賤之人做的,而如今二皇子竟然還入了修仙之門。
老和尚一手按住腰間的傷口,灼痛感讓他目光愈發陰冷。他竟然連自己的手都不要,直接在手上就敢將符籙引爆。恐怕就連他那一掌也是在他的計算之中。如此行事……還是變異靈根。日後恐成大患……此子不可留。
哪怕他是那個人的兒子。老和尚望向皇城內部,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不要緊的,央朝皇子衆多,不會在乎一個死了已經十餘年的二皇子。
老和尚想到這裡,看了看四周,隨意選了一個方向飛身而去。完全無視了看到他的兩個身穿小廝服的普通人。
……見鬼了?於五傻愣愣的看着那老和尚飛身而去。飛檐走壁他見過,但是……這樣的飛。真的是人嗎?
不是鬼。是修士。看起來像是皇廟裡面的那些禿驢。如今人也不見了我們該如何像六皇子交代?於一看向屋頂,剛剛親眼看見六皇子要他們帶走的人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裡。如今卻是空無一人,徒留一片血跡。
真的有修士?於五愈發震驚。
召集入馬人搜尋附近。於一道:最好能夠在那老和尚找到那二人之前找到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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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恪是在感覺到強烈的被探視感時醒來的。
一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十分漂亮的眸子。一雙帶着滿滿的興味的眸子。
對方一身紫色華服,衣袍上有四爪龍紋側身坐在牀沿,一頭烏髮被髮笄綰住髮髻后冠束起。微微俯身打量着他。
不,說打量並不符合。比打量要強烈的多。就像是想要把他裡裡外外看透一般。他是那日酒樓上三人之一的那位六殿下。普通人……
你醒了,修仙者。東方於雲道,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彷彿泛着光一般看着方恪。
他呢?方恪撇了東方於雲一眼直接坐起問道。
毫無疑問,他們被人偷襲了。方恪眼底出現冷厲的光芒,昏迷前的是無比熟悉的氣息。那麼葉於時呢?方恪看着眼前這人,在他坐起之時,這人眼底閃過的忌憚之色。
他?東方於雲拖長了說話的語調,然後微微咋舌道:美人似乎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至今沒有絲毫要醒的痕跡。
方恪探出的靈識,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很大的宅院。而葉於時就在離他一牆之隔的地方。
你和那位美人是什麼關係?東方於雲問道,他們發現兩人的時候。都身受重傷,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死了。而那位美人一隻手不但骨頭碎裂,手掌更是無法直視,嚴重的灼傷還有露出的森森白骨。但是他卻是用這樣一隻手,將眼前人的手抓的很緊。扳開的時候……真的是讓人目不忍視。
東方於雲眼珠轉了轉,話音一落。卻見眼前哪裡還有人影?
東方於雲回頭一看,只看到房間的珠簾晃了晃,而他的侍衛們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一臉平靜。
東方於雲驚訝的張開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又呆呆的轉頭看了一眼牀鋪,剛纔還在的人已經不見了。
這就是修仙者的速度嗎?
隔壁房間的侍女綾羅正將在將房間內的窗戶打開,等她一回頭。
啊!房間竟然多了一個人。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走路怎麼沒有一點聲音?綾羅驚呼一聲,然後在方恪看過來的目光下噤了聲。一時間不禁冷汗涔涔,腳一軟就想要跪下。
方恪轉頭看向牀上的葉於時,臉色蒼白向來帶着笑意般微彎的脣失卻了弧度泛着白色。左肩至指尖每一寸都被刺眼的繃帶包紮的嚴嚴實實。
心口某處開始蔓延出疼痛。伸手想要探一探葉於時的內息,卻在伸手碰觸到葉於時的左手時猛的停下。
方恪眼底蔓延出一片暗沉,那片暗沉越來越濃重,那影藏在黑暗中的人。那個偷襲者,該死。
綾羅大氣也不敢傳,彎着腰低頭偷偷看向方恪。那人似乎是六殿下救回來的人之一。隨即綾羅一下子發起抖來,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好可怕,好難過……那人身上不知怎麼透出一種氣勢。她連動一下都不能,全身像是麻了一般,一動都不能動。
綾羅瞳孔猛的放大,她會死的。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方恪。
突然響起聲音。將綾羅從這種巨大的恐懼中解救出來了。
方恪腦中不斷上演被偷襲之前發生的所有事,那個黑暗中的身影,倒下前隱約看見的僧袍。是個和尚……還是一個老禿驢。凡界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修仙者。他和葉於時這一次都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直到葉於時的聲音響起。
我無礙。葉於時看着眼前只着了一聲褻衣的方恪,連鞋襪都未着的方恪道。
他明明記得上一次他受傷躺着的時候,一醒來就看到某人眼底寫的明明白白的幸災樂禍。和此時一比,實在是反差巨大。
方恪不知道葉於時此時所想只是臉色緩和下來在牀沿坐下,掀開葉於時身上的薄被,伸手探向葉於時的右手。葉於時所受之傷,外傷比內傷嚴重。
對方是什麼人?方恪問道。一邊將葉於時扶起,將納虛戒中的丹藥掏出置於手心餵給葉於時。
咦?美人也醒了?東方於雲看着癱坐在地的綾羅然後看向兩人道。身後的侍衛也魚貫而入將房間守了個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