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喬希見張雪茹被罵,火更大了。
“你想當好人,也先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別幫人家幫了半天,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那個女伴頤指氣使的。
“我當然搞清楚了,就是你無理取鬧。”喬希指着那人的鼻子說。
“算了,喬希,別搭理這種人。”張雪茹拉住喬希,小聲勸,“今天咱們是爲了放鬆,纔出來逛街的,不值得爲這些事生氣。”
“你是怕我把你老底揭出來吧?”那女伴見張雪茹退縮,氣焰更盛。
“我朋友行的正走的端,你有什麼可揭的?”喬希就不信這個邪了。
“哼,一個女人明明有了未婚夫,還勾搭我堂哥,這也是行的正走的端?”那女伴質問。
“你堂哥是什麼東西?有個堂哥了不起啊?以爲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看上你堂哥啊?”喬希嗤之以鼻。
聽說過戀母情結,戀妹情結,還是第一次聽說戀堂哥情結。
“我堂哥是範哲,大名鼎鼎的範氏國際沒聽過嗎?”那女伴說起範哲,更盛氣凌人了。
“範哲?”喬希驚悚了。
忽然有種更加恐懼的感覺。
這女人怎麼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喬希終於想起,六年前自己和範哲烏龍後,有一大票人來捉姦,領頭鬧的最歡的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當時這女人還是披肩長髮,帶着一臉青蔥的樣子,發現抓錯奸後,還哲哥哥長哲哥哥端的說好話。
現在她把披肩發換成了利落俏麗的短髮,還染成了時下最流行的栗色,難怪喬希一眼沒有看出來。
同時喬希也明白了一件事,在認識張雪茹的時候,總是覺得對這名字有印象,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一說當年捉姦的事,她就瞬間想起了,當時這女人口口聲聲就是喊的張雪茹的名字。
歷史驚人的相似,不,難道今天曆史要重演?原班人馬又聚到了一起?
不會這麼巧吧?
“這位是範哲的堂妹範蒔月。”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周怡心終於說話了。
“怎麼,聽到我堂哥的名字,嚇得不敢說話了?”範蒔月鄙夷的目光看着喬希。
喬希真的不敢說話了。
不是怕範蒔月。
而是怕範蒔月認出自己就是當年和範哲烏龍的人。
按照範蒔月這麼崇拜堂哥的個性,要是知道是自己,肯定會告訴範哲,範哲肯定就會聯想到喬毓是他的兒子。
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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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對,和這種人說話就是自貶身份,咱們出來玩是爲了開心,走吧,咱們買包包去。”喬希小聲對張雪茹說。
張雪茹卻一反剛纔退讓的態度,“不行,她說我什麼我都不在乎,但是我看不慣她對你這個樣子。”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張雪茹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能傷害她的朋友。
“範蒔月,我知道你爲什麼總是針對我,不過是因爲我和穆軒訂婚了,你從小就暗戀穆軒,所以就看不慣我,處處刁難我。”張雪茹看向範蒔月。
喬希真是聞所未聞啊,今天真是開眼了,原來還有這種彎彎繞的事情。
“穆軒哥哥那麼優秀的男人,我喜歡他又怎麼了?至少我乾乾淨淨的,你呢?表面上跟穆軒哥哥情投意合,背地裡一直勾搭我堂哥,你是世界上最骯髒的女人。”範蒔月嘴上不饒人。
“大家都是上流圈子裡的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因爲我和範大少說過幾句話,你就看不過眼了?所以六年前你就設計陷害我?”張雪茹質問。
喬希一聽,原來這裡面還有這貓膩,事情越來越精彩了。
“我怎麼陷害你了?紅口白牙的,別血口噴人。”範蒔月不肯承認。
“六年前,你故意給範哲下了藥,還故意把我和穆軒都騙去酒店,想讓穆軒看到我和範哲在一起,這樣穆軒就會和我解除婚約,是不是這樣?”張雪茹盯着範蒔月。
“你本來就對我堂哥有意思,我不過是讓穆軒哥哥早點看清你的真面目。”範蒔月嘴硬。
喬希這麼多年一直搞不懂當年是怎麼回事,現在終於大徹大悟了。
原來始作俑者,就是這個範蒔月。
要不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給範哲下藥,就算自己走錯了房間,範哲也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來。
“可惜多行不義必自斃,當年有個女孩子誤進了範哲的房間,你想捉我的奸,看我的好戲,卻沒能得逞,還被範哲給識破了,直接把你流放到國外,現在範哲知道你回來了嗎?”張雪茹問。
喬希默默無語,心裡說,我就是那個誤進範魂淡房間的女孩。
幸好張雪茹和範蒔月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來,不然這熱鬧就更大了。
“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範蒔月底氣不那麼足了。
“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現在就可以給範哲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感受。”張雪茹說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我堂哥日理萬機,工作繁忙,哪有時間搭理你這種人。”範蒔月更加怯場了,轉頭對周怡心說,“和這種人說話,我都嫌髒了我的身份,咱們走。”
喬希看着周怡心聽話的跟範蒔月走了,難怪範蒔月叫囂的時候,周怡心一直沒有說話,原來找到範家人當靠山了,想讓範蒔月這個靠山先對付了張雪茹,然後再來收拾自己。
不過周怡心眼神不好,這個靠山找的一點也不牢靠,還曾經陷害過範哲。
“喬希,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想買包包了,咱們回去吧。”從張雪茹的口氣裡就可以聽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喬希興致也不高,生怕張雪茹接着剛纔和範蒔月說六年前的事,把她給回憶起來,今天還是不要再見張雪茹爲妙。
張雪茹想送喬希回醫院,喬希哪裡敢讓她送,自己坐公交車回去的。
這一路又沒安生,喬毓,啊不,應該是範哲又打電話過來了,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喬希爲了彌補剛纔將近半個小時沒有和孩子說話,便喋喋不休的說起來公交車車窗外經過的臨街店鋪都是什麼樣子的。
這種無聊的話,範哲卻聽的津津有味。
回到醫院後,和喬毓玩了一下午,以補償這段時間以來對孩子的虧欠。
在喬希和喬毓玩的時候,範哲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不遠的地方,一邊處理公司的事物,一邊偶爾看這對母子一眼。
病房裡,充斥着一種天倫之樂的氣氛,只是當事人誰也沒有留意到。
晚飯後,喬希想早點睡,卻接到了張雪茹的電話。
“雪茹,你是不是心情還不好?”其實喬希想問的是,該不會想起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來了吧。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要時時刻刻提防這一點。
“我已經沒事了,明天聖誕節,我家裡有個舞會,我早就厭煩這種舞會了,但是家裡舉辦我又不得不參加,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參加。”張雪茹商量。
“我答應明晚陪喬毓過節了,要不這樣吧,我早點去你那裡,但是舞會到不了結束的時候我就會離開,你看這樣可以嗎?”喬希不忍拒絕張雪茹。
“當然可以,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可惜喬毓不能動,不然帶他一起來多熱鬧啊。”張雪茹又和喬希聊了幾句才掛電話。
喬希還是睡在觀察室的沙發上,範哲神出鬼沒的,前幾天有時候她明明看見範哲離開醫院裡,結果第二天一早那魂淡卻從走廊拐彎處的那個病房裡冒出來。
所以喬希睡覺的時候總是很警醒,以免範哲半夜進觀察室裡來,就算當着喬毓的面,範哲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來,可大半夜孤男寡女的總歸不太好。
這幾天喬希一直爲策劃案的事操心,現在開業儀式辦的很成功,範蒔曉後來還特意在扣扣上告訴她那些老外們對儀式很滿意,尤其是那個雷蒙德,一直誇讚喬希選的那些中式小點心對他的胃口。
喬希緊繃了這麼多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就睡的和死豬似的,一直睡到大天亮還不願意醒。
“老媽。”
“兒子,怎麼了?”喬希聽到喬毓的聲音,以爲喬毓哪裡不舒服,趕緊睜開眼爬起來。
結果下了一跳。
喬毓一點事都沒有。
有事的是這間觀察室。
從牆壁到天花板都掛滿了彩色氣球和飄帶。
一棵兩米來高的聖誕樹佇立在牆角里,上面掛滿了彩色小燈泡和各種繫着緞帶的小禮物。
喬希買的那個小聖誕樹被放在了窗臺上,和大的一比,就顯得小氣寒酸。
“老媽,聖誕快樂,快拆你的禮物。”喬毓手裡已經拎着一個大號的紅色襪子了。
喬希發現自己的枕頭旁也放着一個大號的紅襪子,傳說只要把紅襪子掛在牀頭,聖誕老人就會在夜裡往裡面塞禮物。
喬希從來都不相信這種傳說,可她的那隻紅襪子確實是鼓鼓的。
在喬毓期盼的眼神下,她只好打開了襪子。
裡面是一個巴掌大的小禮盒。
喬希剛想拆,卻被喬毓制止了,“老媽,你這個禮物要送給範叔叔,你都沒有準備禮物給他,是聖誕老公公替你準備的。”
“那魂淡人呢?”喬希問。
“範叔叔天還沒亮,就進來佈置了,剛纔出去接電話了。”本來範哲不讓喬毓叫醒喬希的,是喬毓沒忍住,才把喬希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