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生命更重要?蘇越澤覺得祁炎這句問話無比可笑,在他看來,那個所謂的弟弟無非就是和他有點血緣關係而已,若真是比生命更重要,他又何必把他養廢?
對於祁炎這個問題,蘇越澤只是笑了笑,不置一詞。
“所以我和你不一樣。”祁炎收回目光開始在方陣裡搜尋祁蒼的身影,嘴上淡淡道,“我不會限制他交朋友,但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你們蘇家的事和我們祁家無關,你們兩兄弟要怎麼爭是你們的事。”
蘇越澤失笑道:“小逸是我弟弟,我寵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他爭什麼?”
祁炎若有所思地看了蘇越澤一眼,“那是你的事,總之,記住我說的就行。”
蘇越澤聳聳肩沒有再說什麼。
而此時回到本班位置後的蘇晨逸趁機蹭到祁蒼身旁低聲說:“我看見你哥了。”
祁蒼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我也看見你哥了。”
不用你提醒,我都看到了好嗎?況且我現在說的不是那個喪門星好嗎?蘇晨逸暗自翻白眼,“你哥是軍官?”
祁蒼點頭。
“那你父親……”
“也是。”
“我就知道……”蘇晨逸一臉八卦道,“那你怎麼不報軍校?”
“沒興趣。”
蘇晨逸附和着點頭,“你說這會操要什麼時候才結束?小爺腿快斷了。”
蘇晨逸的神轉折讓祁蒼不由得側頭看了他一眼,他之前還以爲蘇晨逸會**小說?*Www.*class12/一直問下去,不過這樣也好,他不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等這幾個節目表演完,校長做些總結就結束了。”
“還總結?”蘇晨逸瞪大眼,“那不是又要說一大堆口水話?”
祁蒼一愣,隨即應道:“應該不會太長。”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經見識到校長大人的口才了。”蘇晨逸哭喪着臉道。
祁蒼抿了抿脣,沒有再說什麼。
場上的表演吸引不了蘇晨逸,於是他耷拉着肩膀開始神遊,就連校長總結了些什麼他都沒有注意聽。隨着校長一聲“會操大會就此結束”,體育場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脫離苦海的新生們興奮地將頭上的帽子取下高高拋起,場面甚是壯觀。
而觀衆席上的家長們也高興地奔下場去尋找自己的孩子,甚至還有幾個家長和校長談起了贊助的事,直讓校長樂得合不攏嘴。
蘇晨逸取下帽子別在肩頭,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找蘇越澤時,蘇越澤已經找到了他。
“小逸。”
“哥。”
蘇越澤笑着揉了揉蘇晨逸的頭,“累嗎?”
蘇晨逸點點頭抱怨道:“腳快斷了,脖子也僵了。”
聞言蘇越澤立即擡手覆在蘇晨逸後頸上輕輕地揉捏着,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閻教官後,蘇越澤揚聲喊,“閻教官。”
聽到喊聲的閻教官在看見蘇越澤後立即上前,目光落在蘇晨逸臉上時有些怔愣,隨即道:“原來是蘇大少,別來無恙。”
“託閻教官的福,很好,這段時間多虧了閻教官了,小逸沒有給閻教官添麻煩吧?”
我可以回答有嗎?閻教官抽了抽嘴角道:“沒有。”
“那就好,”蘇越澤狀似鬆氣道,“我這弟弟有時候就是調皮了些,沒有給你添麻煩那就最好了。”
“弟弟?”閻教官一臉驚訝,“四……額,我是說,他是你弟弟?蘇家二少?”
蘇晨逸在一旁撇嘴,裝,你繼續裝。
蘇越澤拍了拍蘇晨逸的後頸以示安撫,手上揉捏的力度加大了些,直讓蘇晨逸舒服得半眯起眼。
“是的,”蘇越澤點點頭笑眯眯道,“這段時間多虧了閻教官了,以前小逸可是連被子也不會疊,若不是閻教官的特訓,我估計也看不見小逸疊的豆乾了。”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麼?閻教官正了正臉色道:“蘇大少說笑了,我只是嚴格按照訓練標準來執行。”
“閻教官謙虛了,”蘇越澤依舊微笑,“稍後我會讓人送面錦旗到閻教官的部隊上以示感謝,對了,那四十牀被子我準備買下來,然後讓小逸疊成最標準的豆乾再打包給閻教官送過去,權當是給閻教官留個紀念吧。”
我就知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尼瑪不就讓你的寶貝弟弟疊了幾牀被子,至於這樣嗎?蘇家大少果真如外界所說從不讓自己吃虧的狐狸!
閻教官皮笑肉不笑,“蘇大少太客氣了。”
“應該的,”蘇越澤一臉謙遜。
“閻教官,少校找你。”
閻教官朝那人揮揮手對蘇越澤歉意道:“我這邊有點事先過去下,失陪了,蘇大少。”
蘇越澤笑着點頭,“閻教官慢走。”
直到閻教官走遠,蘇晨逸才拉了拉蘇越澤的袖子問:“哥,你不會這讓我疊那四十牀被子吧?”
蘇越澤挑眉,“你願意?”
蘇晨逸搓着下巴沉思一番後才說:“行吧,正好我看看能不能刷新上次的記錄。”
你果然是入魔了吧!蘇越澤無語,拉着蘇晨逸往外走,一臉無奈道:“小逸,記住,軍訓已經結
束了,你那什麼記錄也別去刷了。”
“那你說的那些被子……”
“這個不用你擔心,”蘇越澤摸了摸蘇晨逸的頭,“哥自有打算。”
“……”喪門星越來越陰險了,蘇晨逸有些幸災樂禍地想,欺負小爺的果然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在兩人即將走進車庫時,蘇越澤才掏出兜裡的絨盒遞給蘇晨逸,“喏,看看喜不喜歡。”
蘇晨逸狐疑地接過絨盒,然後在蘇越澤鼓勵的目光下打開了盒子,裡面靜靜地躺着一枚紅寶石戒指,看樣子就知道價值不菲,蘇晨逸臉上閃過驚喜,取出戒指放在掌中,一副*不釋手的樣子。
“那條項鍊你還是別亂融了,金戒指不適合你。這段時間你軍訓辛苦了,這就當是哥給你的補償吧,喜歡嗎?”
“喜歡!”蘇晨逸重重點頭,必須喜歡啊!又好看又值錢,他蘇晨逸最喜歡的也只有寶物和美食
了,蘇越澤這禮物送得深得他心啊!
說起那條金項鍊,蘇晨逸不得不再次讚歎下自己的智慧。那晚他左右想不出怎麼給蘇越澤解釋項鍊的來歷,後來乾脆抱着破罐子破摔,與其讓他問起還不如自己抓了先機直接把鏈子亮出來的心態故意把鏈子拿出來給蘇越澤看,還故意問他那些問題,而蘇越澤也果真沒有問過他項鍊的來
歷。看來他押寶押對了,不僅押對了,還賺了枚戒指,這如何不讓他欣喜?
看着蘇晨逸開心的樣子,蘇越澤也感到欣慰,就連昨天早上被蘇晨逸弄出的氣悶也一掃而空。當然,只要蘇晨逸不給他添堵,他不介意買這些東西來討他歡心。
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迷彩服,帽子隨意地別在肩頭,如扇形的睫毛微微垂下,嘴角上揚,紅寶石戒指在他手中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蘇越澤眼神深了深,他發現這麼些年來他似乎都沒有仔細去看過這個表面被他寵上天的弟弟。
“我聽說你們這次有半個月的假期?”
蘇晨逸頭也不擡道:“是啊。”
“月初我也有幾天的假期,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啊?”蘇晨逸詫異地看向蘇越澤,“你要帶我出去玩?”
蘇越澤微笑着點頭,“之前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我帶你去旅遊嗎?想去哪?”
蘇晨逸一臉狐疑,今天的蘇越澤太奇怪了,不僅送他禮物,還說要帶他去旅遊,就算演戲也不用演得這麼真吧?難道……有陰謀?
將蘇晨逸的疑惑看在眼底,蘇越澤笑得越發溫柔,“這兩天你好好想想,想好告訴我。”
“哦。”
“走吧,我送你回家。”
“蘇晨逸!”
暗含怒氣的喊聲止住了兩兄弟的腳步,回頭看去,只見一名同樣穿着迷彩服的少年氣勢洶洶地朝兩人奔來,少年長着一張娃娃臉,因爲奔跑的緣故,臉頰有些泛紅。
撐着膝蓋喘了喘氣,少年看也沒看蘇越澤一眼直接瞪向蘇晨逸,“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