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將那三封定時郵件取消、刪除掉,讓方舟對服部平次的手機保持着監控,又擡手在服部平次頭上敲了一下。
“咚!”
服部平次頭上冒出第四個包。
非赤趴在一旁,等了片刻,沒有聽到池非遲的指責,好奇問道,“主人,你這次又是爲什麼敲服部的腦袋啊?”
池非遲把服部平次的手機熄屏,神色冷淡地問道,“我揍他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不需要!”非赤語氣肯定道,“您想揍誰就揍誰,要是誰敢不高興,我幫您咬他!”
池非遲對非赤的回答感到滿意,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拿着服部平次的手機起身道,“我去更衣室穿衣服,你留在這裡盯着,有情況就立刻叫我。”
“好的,主人!”
非赤嚴肅應聲,目送池非遲進入更衣室之後,才爬到服部平次腦袋旁邊,湊近看服部平次頭上鼓起的一串包。
看上去真的、真的很疼啊!
池非遲把服部平次的手機拿進更衣室,將手機放進服部平次換下來的衣服裡,僞裝出服部平次沒有帶着手機進過浴場的假象,隨後穿上自己的浴衣,走出更衣室,上前喚了服部平次兩聲,見服部平次沒有反應,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老師……你們已經泡好澡了嗎?我在主樓一樓東側的浴場……不是我預約的獨立浴場,這個浴場是公開的,只是比較偏僻……先不說那些了,您能不能馬上到浴場裡來一趟?暫時不要告訴小蘭、和葉……我沒事,是服部有事,他在浴場裡暈倒了……”
打完電話,池非遲將服部平次扶到了浴場門口。
三分鐘後,毛利小五郎、柯南快步趕到了浴場,圍上前查看服部平次的情況。
服部平次也在這時醒了過來,剛醒就感覺到頭上不對勁,伸手碰到頭上的一串包,疼得眼角飆出淚花,“痛痛痛……好痛!”
“太好了……”毛利小五郎看到服部平次醒過來,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在服部平次眼前晃了晃,“喂,小鬼,看這邊!這是幾根手指啊?”
“毛利大叔?”服部平次一臉詫異地看着毛利小五郎,“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是池哥哥打電話叫我們過來的,他說你在溫泉浴場裡暈倒了,”柯南關心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柯……南?還有非遲哥?”服部平次目光茫然地看看柯南、又扭頭看看池非遲,很快閉眼躺回地上,“我做夢挺貼近生活嘛,偵探大聚會什麼的……”
“小鬼,你給我清醒一點!”毛利小五郎跨上前一步,雙手抓着服部平次的肩膀,將服部平次拽起來晃,“這不是在做夢啊!”
柯南連忙抱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叔叔,服部哥哥的身體可能不舒服,你不要再晃他啦!”
服部平次被晃得頭暈眼花,但緩過來後,也徹底清醒過來,伸手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疼……難道我不是在做夢嗎?”
“當然不是,”毛利小五郎鬆開了服部平次,無語道,“你不記得了嗎?我們解決完事件後,你去倉庫裡找警察說了一些事,然後到這裡找非遲泡澡,可是你們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你突然暈倒了……”
“事件?倉庫?”服部平次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浴場入口,神色茫然,“泡澡?你們在說什麼啊?還有,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柯南:“……”
服部看起來……
毛利小五郎:“……”
情況不太妙啊。
非赤爬在池非遲肩膀上,低聲彙報道,“主人,沒有異常,服部醒過來看到你的時候,頭部、心臟部位的溫度跟正常情況下差不多,說明他並沒有心跳加速、血液循環加快,直到現在爲止,他的體溫變化也都正常……對了,他現在皮膚表面的體溫偏低,再繼續坐在地上,可能會感冒的……”
池非遲觀察過服部平次的表情變化、肢體語言,也不覺得服部平次是在演戲,出聲道,“老師,服部,地上涼,我們還是去更衣室坐下說吧。”
服部平次見毛利小五郎、池非遲要扶自己,連忙自己站起身來,“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小心一點哦,”毛利小五郎提醒道,“不要再突然摔倒、磕得滿頭是包了!”
四人到了更衣室坐下,經過一番溝通,確認服部平次應該失去了最近三天的記憶。
溝通結束,毛利小五郎得出結論:服部平次泡完溫泉之後暈倒,摔倒在地時,磕到了頭部,然後因頭部受到撞擊,失去了近三天的記憶……
頭部受傷後失去短期記憶的可能性不低,這樣的推測很合理。
對於服部平次爲什麼會暈倒,池非遲表示自己走進更衣室就看到服部平次昏迷在地、並不知道服部平次暈倒的原因。
由於浴場內外沒有打鬥的痕跡,服部平次除了額頭上方的一串包,身上也沒有其他傷痕,加上室內沒有可疑的氣味和痕跡,柯南並沒有起疑,更加在意的是——服部平次暈倒是不是身體健康出了問題、剛纔摔倒會不會讓服部平次有其他後遺症。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由池非遲開車送服部平次去最近的醫院做檢查,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暫時留在這裡照看兩個女孩子。
當天晚上,服部平次在醫院裡做了一系列身體檢查,最後醫生給出了檢查結果:服部平次身體很健康,可能是更衣室當時氧氣稀薄,讓剛泡完澡就進去的服部平次因氧氣不足而暈倒,服部平次頭部的傷,只是表面看起來嚴重,實際上,顱骨沒有裂痕,顱內也沒有出血、瘀血堆積的情況,受傷並不嚴重。
“醫生還說到,今晚暫時留院觀察一晚,如果服部接下來沒有出現頭暈、頭疼之類的情況,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家了,最近兩天注意休息,應該沒有大礙……”
池非遲打電話把情況告訴毛利小五郎,陪服部平次在醫院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和服部平次趕回旅館,跟其他人在餐廳裡匯合。
吃着早餐,遠山和葉、毛利蘭看到服部平次頭上的紗布,追問之下,才得知昨天晚上服部平次暈倒的事。
遠山和葉擔憂地拉着服部平次問東問西,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由於服部平次已經失去了旅館事件的記憶,沒辦法再做筆錄,等山村操到旅館後,毛利小五郎向山村操說明了情況,拜託山村操派警車送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去車站,讓兩人先回大阪。
池非遲則是直接表示自己不想做筆錄,提前離開了旅館,帶着兩個飼養箱坐到旅館外的車子上,用青蛙和實驗鼠投喂非赤。
毛利小五郎拿自家任性起來的徒弟沒辦法,考慮有自己、毛利蘭、旅館老闆娘這些人做筆錄,少池非遲一個也沒關係,也就沒有勸池非遲。
山村操沒什麼主見,聽毛利小五郎說沒關係,也立刻表示沒關係,樂呵呵地找其他人做好了筆錄,離開前,還試圖找旅館老闆娘借上一盒線香,很快被兩名手下黑着臉拉上了警車。
“池先生,今晚回去之後,我會在家給公主殿下供香的,您要讓公主殿下繼續保佑我工作順利哦!”
隨着警車開離,山村操的喊聲逐漸遠去。
毛利小五郎站在路邊,一臉無語地吐槽,“這傢伙的上司難道不會讓他寫檢討嗎?作爲一個警察,居然整天神神叨叨的!”
“或許寫檢討也沒用吧……”毛利蘭無奈地笑了笑,見旁邊的車子落下車窗,笑着跟車上的池非遲打招呼,“非遲哥,讓你久等了,我們已經做好筆錄了,現在我們就回東京吧!”
“等等!其實我還想去個地方,”毛利小五郎期待地看着池非遲,“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