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打量着軀體的頭部,也笑着道,“等覆蓋上膠原蛋白滿滿的皮膚,這張臉應該會很可愛!”
小泉紅子也有些期待地認可道,“自然之子是按照諾亞之前那具一歲半身體來製造的新身體,那具身體的臉蛋確實可愛,讓人很想捏一捏!”
池非遲看向澤田弘樹站在祭壇邊上的投影,“諾亞,你對這具身體還滿意嗎?有沒有想要修改的地方?”
“按照這種骨骼和肌肉分佈,只要我的生活方式不要太離譜,長大一些也不會變得難看……”澤田弘樹利用計算機模擬出了這具身體的成長影像,很快就滿意地回答道,“我覺得沒什麼地方需要修改,教父,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那我們繼續下一步,”池非遲的視線重新放到了未完工的身軀上,“紅子,越水,準備好血液。”
小泉紅子和越水七槻轉身離開祭壇,從冷藏箱裡找出了數個血袋,剪開血袋後,將裡面的血液倒進不同的容器,把血液端到祭壇邊。
“血液準備好了,”小泉紅子手裡拿着裝有池非遲血液的玻璃瓶,正色問道,“現在就開始倒嗎?”
“現在就開始。”池非遲確認道。
小泉紅子將一瓶血液全部倒在了身前的石板上。
血液就像之前的魔法液一樣,順着一塊塊石板上的凹槽、刻文流向祭壇中間,只是隨着血液流淌,站在祭壇邊的人都感覺到祭壇上涌現出一股強大而壓抑的氣息。
那股氣息並不狂暴,只是沉緩地在祭壇上醞釀,卻讓站在祭壇邊的人呼吸困難、心神顫慄。
等血液流到祭壇中央後,池非遲也開始唸誦古祭祀語。
祭壇中央堆積的血液形成一顆顆血珠,在能量光柱中自下往上飄去,在接觸到那具未完工的身體時,一顆顆血珠攜帶着一縷縷金芒,緩慢地融入身體,讓身體逐漸有了血色。
當血液融入過半時,未完工身體的心臟猛得搏動了一下,隨後開始正常跳動,泵取着血液沖刷血管,將血液循環系統、呼吸系統陸續激活。
“它在動,”其中一名研究員激動地喊出聲,“我看到了,這具身體的動脈在跳動!”
“中和能量,”池非遲沒有跟着研究員們一起激動,語氣平靜地出聲道,“把中和能量的血液先倒一半進去。”
研究員們想到身體還沒有全部塑造完,又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重新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着能量光柱中那個血肉模糊的軀體。
小泉紅子把手中另一個瓶子裡的血液全部倒上祭壇,又從越水七槻手中接過一個罐子,把罐子裡的血液倒出了三分之一。
新的血液同樣順着石板上的刻文和凹槽流淌,一直流向祭壇中央,卻沒有像之前的血液一樣帶來壓抑氣息,顯得平靜而安寧。
而在新的血液加入後,未完工身體的心臟跳動也變得沉緩了一些。
但隨着血液消耗,身體的心臟跳動又開始加快,跳動頻率也不再穩定。
池非遲利用祭壇感知着身體內的變化,再次發出指示,“把剩下的血液全部倒進去。”
小泉紅子立刻將剩下的血液倒上了祭壇。
新的血液再次匯聚在祭壇中央,被池非遲利用祭壇能量操縱着、攜帶金芒鑽進那具身體,讓那具身體的心跳重新變得平穩起來。
等最後一顆血珠沒入那具身體,池非遲閉眼感應了一下那具身體的狀態,繼續下達着指令。
“皮膚魔法液,全部倒入。”
一罐魔法液被倒上祭壇,流到祭壇中央,被能量牽引着,爲血肉模糊的身體覆蓋上細嫩又健康的皮膚。
“毛髮魔法液,全部倒入。”
在池非遲的操控下,新身體的汗毛、頭髮、眉毛、睫毛也全部成型。
“牙齒魔法液……”
“指甲魔法液……”
兩分鐘後,新身體全部塑造完成。
仰躺在光柱中的幼兒雙眼緊閉,就像安詳地睡在了令自己安心地環境裡,呼吸平穩,身姿舒展。
池非遲重新唸誦起古祭祀語,讓祭壇中央的能量光柱一點點往下沉。
小泉紅子看着下降的能量光柱,眼裡不由得帶上一絲喜色,低喃出聲,“結束了……”
而且很成功。
六名研究員聽小泉紅子這麼說,看着那具緩慢落下來的身軀,忍不住上前一步。
下一秒,祭壇外出現一道環形光牆,將研究員們擋在了祭壇外。
“你們不許上來。”
池非遲用能量擋住研究員們併發出提醒後,走到祭壇中央,將雙手伸到能量光柱中,接住光柱中緩慢落下的幼兒身體,將幼兒身體抱了出來。
六名研究員趴到光牆上,臉緊緊貼着光牆,一臉專注地盯着池非遲的一舉一動、盯着池非遲懷裡的幼兒身體。
池非遲抱着幼兒身軀到了祭壇邊緣,確認祭壇能量變弱後,纔出聲道,“諾亞,你來試試新身體能不能用。”
澤田弘樹嘗試通過網絡來連接身軀大腦計算機,欣喜的聲音很快從牆壁傳聲器中傳出,“信號連接成功了,我還需要大腦計算機裡設置一下用戶信息,再安裝好防火牆……”
越水七槻:“……”
(゜-゜)
這個步驟……
很正確,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把你的身體放到祭壇外面去,你慢慢設置,”池非遲抱着幼兒身體走下祭壇,在六名研究員火熱的視線中,把幼兒身體放到之前放置魔法液的桌子上,轉頭看向六名研究員,“你們有沒有幫諾亞準備衣服?”
“有的,有的!”
六名研究員連忙點頭。
“我提前買好了各種大小的幼兒衣服!”
“我也準備了,是我妻子之前幫我挑好的!”
“我這就去拿!”
“我也去!”
其中兩名研究員跑向科學區,其他四名研究員依舊滿臉期待地盯着諾亞的新身體。
“越水,你幫忙照顧一下諾亞,我去把剩下的工作完成,”池非遲把諾亞新身體託付給越水七槻,又看向小泉紅子,“紅子,你……”
“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去吧,”小泉紅子站在桌旁不打算離開,擺手道,“我在這裡幫你盯着這些科學家,免得他們激動得開始吃小孩,要是等會兒祭壇裡還有能量剩下,你別忘了分我一點。”
研究員們:“……”
(`^)
可惡,什麼叫激動得吃小孩?
這是污衊!這是對他們人格的質疑和踐踏!
“剩下的能量分你一半。”池非遲見小泉紅子不願意走,也沒有勉強,轉身獨自走上祭壇,重新站到了控制祭壇的主導位上,再次開始唸誦古祭祀語。
而在池非遲走上祭壇後,越水七槻、小泉紅子和研究員們還是忍不住把視線轉向祭壇,就連拿回大包幼兒衣服的兩名研究員,也都把目光放在了池非遲身上。
隨着池非遲語調平靜地念誦起古祭祀語,祭壇中央飛出一縷縷金色光芒,像靈活地小蛇一般飛向越水七槻、小泉紅子和六名研究員。
一名上了年紀的研究員親眼看着一縷金芒鑽進自己身體,親身感覺到體內的沉重感慢慢消失,久違的舒暢感出現在身體內,擡起右手時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手臂與手掌的完全操控,那一瞬間,一種突然涌上心頭的幸福感讓他幾乎要落下淚來,“難以置信,這是奇蹟……不,這是神明才能擁有的偉大力量……”
這些研究員在要研究期間經常廢寢忘食,身體多多少少存在一些毛病,有人甚至常年處於亞健康狀態,而在金芒鑽進身體後,這些人都能感覺到身體變得輕鬆又舒服。
發現眼前景象不是很清晰時,有人下意識地摘下眼鏡、想要擦拭鏡片,卻發現自己的雙眼不需要戴眼鏡也能看得清晰,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我的眼睛……不再近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