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鈴木次郎吉、池非遲、越水七槻、鈴木園子離開酒店套房,一同前往鈴木次郎吉在酒店租借的會議室。
“爲了舉辦這次‘憧憬日本的向日葵畫展’,我招募了一些專家來組成專業團隊,他們已經在酒店集合完畢,現在他們都在臨時會議室裡查閱畫展的資料、溝通自己對畫展的看法……”
鈴木次郎吉解釋着,帶着池非遲三人到了會議室門口,伸手推開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裡擺放着長條型的會議桌,桌上放着多臺筆記本電腦,靠牆的位置有投影儀、白板等辦公用品,旁邊還有多個沙發組成的休息區。
在鈴木次郎吉推開門時,站在門口對面窗戶前的中年男人立刻擡頭看向門口,雖然男人戴着眼鏡、穿着西服,氣質斯文,但目光卻十分銳利、謹慎,腰側的衣服還有着手槍凸起的痕跡。
會議室裡的六個人中,也只有男人有着金髮碧眼白皮膚的容貌特徵,其他五人要麼是亞洲面孔,要麼是在外貌有着兩國特徵的混血兒面孔。
在中年男人看向門口之後,屋裡其他五人也注意到了有人進屋,紛紛停下了手裡的事,把視線投向門口。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鈴木次郎吉精神抖擻地走到會議桌旁,“我來看看各位準備得怎麼樣了,順便向各位介紹一位重要人物!”
池非遲、越水七槻、鈴木園子跟上鈴木次郎吉,鈴木次郎吉的秘書落在最後,放輕動作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這位是安布雷拉的池非遲顧問,”鈴木次郎吉轉頭看向身旁的池非遲,向屋裡其他人介紹道,“同時,他也是安布雷拉會長家裡的繼承人,他和我一樣,對這次拍賣的那幅《向日葵》感興趣,而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不管是他還是我拍下那幅《向日葵》,我們都會盡量促成這次日本向日葵畫展的舉辦!”
站在窗戶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神色認真地問道,“鈴木顧問,您的意思是說,那幅畫今天晚上不一定是由您買下來、也有可能是由這位池顧問買下來嗎?”
“是啊,”鈴木次郎吉肯定道,“非遲很喜歡那幅畫,而鈴木家和池家的關係一向很好,如果他的出價不是太低,我是不會跟他爭的!”
會議桌旁,一個留着清爽黑色短髮、五官秀麗的年輕女人站起身來,從容而幹練地問道,“我想冒昧問一下,鈴木顧問,這樣會影響您之前制訂的畫展計劃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最終那幅畫由池顧問買下來,他有沒有調整計劃的打算呢?比如調整畫作展出計劃、更改畫作的運送時間……”
池非遲見其他人也都把視線放在自己和鈴木次郎吉身上,語氣平靜地出聲道,“如果我拍下了那幅畫,在畫作成交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做主將畫作借給次郎吉先生,後續對畫作的鑑定、保護、運送、展出計劃,都由他來安排,我不打算插手。”
“沒錯,各位放心爲這次畫展做準備吧,一切就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進行!我帶非遲過來,只是帶他了解一下我們爲這次畫展所坐的準備,”鈴木次郎吉笑着說完,看向身上帶着手槍的中年男人,“非遲,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紐約市警的查理警部,我請他來負責指導畫作的保護工作!我已經跟紐約市警商量過了,他們願意讓查理警部一直保護那幅畫到日本、並且擔任日本向日葵畫展的安全顧問,爲我們的畫展提供安全建議!”
“池顧問,您好,我是查理,”查理神色嚴肅地跟池非遲打招呼,“按照計劃,今天晚上在您或者鈴木顧問買下那幅畫之後,我就會開始我的安全保護工作,一直到畫展結束!”
池非遲對查理點了點頭,“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鈴木次郎吉等着池非遲跟查理打完招呼,又看向之前起身提問的年輕女人,“這位是岸久美子女士,是負責策劃展廳佈置的設計師,她策劃過很多次畫展、藝術展活動,對於策劃這類室內活動有着豐富的經驗!”
“池顧問,您好,”岸久美子微微鞠躬,跟池非遲打招呼,“我會爲這次畫展全力以赴的!”
“至於她身邊這一位,是負責展會宣傳的圭子-安德森女士,”鈴木次郎吉又看向岸久美子身旁的、有着混血兒面孔的年輕女人,“她會負責安排畫展的一切宣傳工作!”
圭子-安德森穿着女式西服,頭髮在腦後束成馬尾,露出光潔額頭,臉上畫着歐美風格的妝容,看上去也十分乾練,在鈴木次郎吉介紹自己時就站起身來,等鈴木次郎吉介紹完之後,第一時間跟池非遲打招呼,“池顧問,您好!”
鈴木次郎吉見其他人都站起身、主動圍攏過來,也就順着介紹下去,看向一旁黑髮黑眸、下巴留有一些胡茬的中年男人,“圭子小姐身旁的這一位,是東幸二先生,他是法國一家知名博物館中、專門負責保管和修復畫作的專家,我這次請他過來,讓他負責安排畫作保存和管理工作!”
“池顧問,您好!”東幸二出聲問候。
鈴木次郎吉又看向東幸二旁邊的、有着地中海髮型的男人,“這位是石嶺泰三先生,他負責指導和安排畫作的運輸工作!”
石嶺泰三是在場年紀最大的團隊成員,不僅頭頂的頭髮已經掉光了、只剩下腦袋周圍一圈頭髮,身材也有些發福,不過身上的西服筆挺,臉上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看上去也很有專家的模樣,“池顧問,您好!”
“最後這一位,是負責畫作鑑定的宮臺夏美女士!”鈴木次郎吉看向在場個子最嬌小的年輕女人,“她是繪畫研究學者,對很多名人畫作都有研究,在業內也是有名的畫作鑑定師!”
宮臺夏美的長髮在腦後辮成髮辮,戴着半框眼鏡,臉型和五官柔美清純,雖然也穿着女士西服,但看起來不像其他人那麼幹練,加上個子嬌小,倒是更像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實習生,在鈴木次郎吉介紹完自己後,立刻一臉認真地鞠躬打招呼,“池顧問,您好,接下來還請您多多指教!”
“除了他們六個人之外,其實我還爲這個團隊邀請了一位專家,和查理警部一起負責安全工作,跟這裡的六位一同組成保衛畫展的‘七武士’,”鈴木次郎吉轉頭對池非遲笑得露出一排白牙,“那個沒有到場的人,是你認識、又很熟悉的人哦……”
“就是小蘭的老爸、以及非遲哥你的老師,”鈴木園子笑眯眯地接過話,“那位在日本家喻戶曉、小孩子聽到名字就會止住哭泣、被大家稱爲‘沉睡的小五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越水七槻聽到鈴木園子話裡那麼長的一串前綴,沒忍住笑了起來。
“要是毛利老師知道你這麼介紹他,”池非遲出聲調侃道,“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要是那個大叔在這裡,我反倒不會這麼介紹了,”鈴木園子擺出驕傲模樣,毫不客氣地吐槽毛利小五郎,“不然他一定會得意忘形地笑個沒完,我纔不想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