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靖司和服部偵探之前外出時、幫忙安裝上的臨時攝像頭,有夜間紅外探測模式,”非墨很耐心地指着電腦屏幕解釋,也顯得人寬容溫和,“這兩個攝像頭是服部偵探去神社時,裝到房檐下面的,一個面對着神社後面的樹林,一個面對這神社正面的路,神社所在的位置比較高,能拍攝到的範圍也比較大,不過拍攝遠處的清晰度會差一些,夜裡則只能拍到近處,還有這個,是靖司放在村子出口路邊上的,這個則是放在了去牧場的路上,這個是放在山腳森林裡的……”
把攝像頭介紹完,非墨又把其中一個視頻畫面放到最大,指着上面一個模糊的小點,“這就是靖司他們要去的廢棄工坊區域,是沿着河邊修建的三棟木屋,他們要先找到菜菜瀨是在哪個木屋,再把菜菜瀨給救出來。”
“那邊居然有三棟木屋嗎?”光彥皺起眉頭,“那他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才行啊,如果綁匪有同夥躲在其他木屋裡,趁他們不注意偷襲他們,他們一定會很危險的。”
“啊……”步美也跟着擔心起來,“他們好像也沒有帶武器,早知道的話,我就把我的麪粉瓶子給他們了!”
“這種夜視攝像頭的畫面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嘛,”元太有些按耐不住心裡的焦急,“真是急死人了!”
“別擔心,靖司拿過世界柔道大賽的冠軍,服部偵探好像也學過劍術,”非墨閒得無聊,一本正經地跟三個孩子胡扯起來,“川原醫生雖然不會格鬥,但他是醫生,要是其他兩個人受傷,他也能夠幫忙醫治,這樣其他兩個人跟綁匪打架的時候就會放心很多,一個格鬥家,一個劍客,再加上一個治療,這種陣容兼顧攻擊力與續航能力,是很好的陣容……”
灰原哀:“……”
這……
她之前還覺得這位水野同學說話、做事太有條理,面部表情也遠不如其他小孩子那樣靈動、豐富,總覺得不像小孩子,但對方偏偏有一張稚氣的臉、一雙看上去幹淨的眼睛,又顯得沒什麼心眼的樣子,她又不確定某個正太的成熟表現,會不會是因爲世家規矩太多、壓抑了小孩子的本性。
Wωω◆ ttκā n◆ ¢○
現在一看……這不就是一個小鬼頭嗎?
池非遲:“……”
橘幸平見孩子們聊到了一起,想到自家小孫女,盯着筆記本電腦上的視頻畫面,覺得時間過得緩慢,又開始焦慮起來,一聽到座機電話響,立刻就衝上前接了電話。
“是啊,”柯南笑了笑,“我是想起了小樹,小樹的語言表達能力、邏輯思考能力可不像一個不滿兩歲的孩子,我之前還懷疑他會不會跟我們一樣,這個猜測還是被你給否定的。”
“水野學長,你剛纔好厲害啊,”步美在一旁由衷讚歎,“聽了通話聲音,居然就聽出了那麼多線索來!”
關鍵是,他平和了一天的心跳突然變得比之前活躍,越看越覺得對着這些人胡說八道很好玩,讓他想加入這個遊戲中去。
所以說,非墨絕對不可能沒日沒夜地練習歌牌。
“喂?是我……太好了,真是辛苦你們了……”
“我做過聽力訓練,這段時間也在繼續,”非墨不滿意地輕輕皺了皺眉,“目前我只有在全神貫注的時候,能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精神稍微鬆懈的時候,也會出現遺漏聲音的情況,而且整體靈敏度提升得不多……”
元太、步美、光彥三個孩子湊在一起討論着什麼是歌牌比賽,說清楚之後,又熱情詢問非墨正太的參賽時間,並且表示會關注比賽、爲非墨正太加油。
“你爲什麼要做這種訓練啊?”光彥好奇問道,“高年級的外語聽力考試也不需要專門訓練聽力吧?”
比如之前,邵淵己一郎就曾被派往美國,負責配合着約書亞團體、清除那些妨礙他們往議員寶座上送人的傢伙。
柯南輕鬆地點了點頭,看着轉頭去跟三個小孩子、阿笠博士說話的非墨正太,小聲分析道,“小樹的智商絕對高於同齡人,現在看來,小樹哥哥的智商也是一樣,兄弟兩個人都擁有高智商,看上去還有很強的情緒掌控能力,我當然會覺得好奇啦,不知道是天生這樣,還是經過某種訓練,所以纔想留下來看看,而且那臺筆記本電腦剛纔沒有人動過,我就在想,這裡說不定還會留有什麼準備,那我們不如留在這裡,萬一服部他們沒有找到人或者遇到麻煩,我們也能隨機應變、用其他辦法解決問題……”
元太擡手撓了撓頭,“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好像是很難的訓練。”
柯南也好奇地看着非墨正太。
由於都是正面競爭,他也沒有多管,但非墨估計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要用來策劃行動,剩下三分之一要吃飯、睡覺、並且用在收集世家情報的路上,剩下三分之一,要應付學校學業、學習各種技能,歌牌只是其中之一。
也讓他意識到,那種迫切渴望愉悅、刺激的衝動又要來了。
看看非墨這滿嘴跑火車的樣子。
“歌牌啊……”
隨着行動次數增加,非墨和諾亞也開始悄悄較勁,分開指揮不同行動時,雖然也會毫無間隙地分享情報,但總要在行動完成度、策劃水平方面比一比,想要壓過對方一頭。
“也對,”柯南點了點頭,輕聲感慨,“水野家好像也是京都名門,對他們的要求應該也不會少,有一些特殊的訓練、教育也很正常。”
那些行動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只要決定是否行動,非墨和諾亞就能完成調度、提供情報、指揮、監視、確認追蹤完成度等工作,完全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現在世家子弟都這麼辛苦的嗎?
“是爲了參加歌牌比賽吧?”橘幸平轉頭看着非墨,因爲小孫女的下落已經有了線索,心情也沒有之前焦慮了,看非墨正太的目光也有着明顯的欣賞和心疼,“聽你爺爺說,你報名參加了這一屆歌牌大賽的選拔賽,最近都在沒日沒夜地辛苦練習,你纔剛接觸歌牌比賽,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今年先了解和適應一下賽況,明年有了經驗,會輕鬆很多。”
灰原哀想到了之前柯南疑神疑鬼,也想起了自己所說的話,再度思考着小樹吃藥變小的可能性,得到了和以前一樣的答案,“那種藥讓人身體變小的例子,我現在只知道你、我、朱奈瑞克,我們都是小了十歲,當然,服藥之後減少的年齡,不一定是固定的年齡,也可能是按照某個比例,或者是根據每個人的體質、對藥物的適應能力而變化,但不管怎麼說,如果藥物讓他變成一歲半,那他原本的年紀應該不會比我們年長,很可能只有十一二歲,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也很少有像小樹那麼乖巧懂事的,大部分也不可能有他的邏輯思考能力,所以,我認爲他服藥變小的可能性並不大。”
當然,水野老爺子也像是喜歡胡亂炫耀的人,那麼真相很可能是——非墨花在其他事情上的時間不少,只能擠出早晚或者其他特殊時間的間隙來練習歌牌,造成了‘早上在練、晚上在練、吃個飯的空檔都在複習和歌’的情況,纔會讓水野老爺子誤以爲非墨正太爲了歌牌比賽拼命地練。
“是啊,”光彥一臉鬱悶地回想,“我只聽到了流水聲……”
非墨乖巧地點頭,又道,“其實是我爺爺說得太誇張了,我也沒有沒日沒夜地練習,只是按時參加訓練而已……”
柯南意識到身旁灰原哀緊繃的臉色放鬆下來,低聲問道,“你現在放心了吧?”
柯南:“……”
“想想也真是不容易,”灰原哀不由調侃道,“就連名偵探在假期裡也沒有專門去上國文課啊。”
阿笠博士聽到橘幸平語氣難掩欣喜,和三個孩子相視而笑。
他可以作證,非墨真的沒有沒日沒夜地練習歌牌。
池非遲樂於非墨分擔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跟非赤吃了一盒昆蟲美食,又繼續分吃下一盒。
非墨說出了自己的參賽時間,最近一場選拔賽就在三天之後,客氣地感謝了三個孩子支持的態度。
看樣子,這次的事件是完美解決了!
柯南也跟着鬆了口氣,想到這一次事件完全被一個十歲孩子搶了先機,好笑之餘,忍不住去找池非遲的身影。
自然聖教發展至今,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行動被提上了日程。
“原來如此,”灰原哀見柯南臉上還是帶着躍躍欲試的好奇,幫忙分析,“以他們兄弟兩人表現出來的智力水平,絕對不是後期訓練就能達到的,他們先天腦部發育肯定會比一般人強,學習能力也會比一般人強,再之後的引導和教育也不可或缺,總而言之,一個人可能是巧合、幸運,但兄弟兩個人都要達到這種程度,先天天賦與後天訓練都很重要,兩者缺一不可。”
灰原哀瞥了柯南一眼,同樣低聲說話,“你呢?不跟服部跑去救人,特地留下來,難道不是爲了想要觀察或者確認某件事情嗎?”
他以前假期裡也是學了好些東西的!
而且他也不想這麼混日子啊,只是身體變不回去、柯南的身份需要經營、調查組織又沒有什麼新線索,只好跟着來露營了。
他家小夥伴破案不是很快嗎?怎麼今晚……
池非遲坐在桌旁,左手邊是肚子鼓漲、在桌上趴着消食的非赤,右手邊是三個疊放的空餐盒,在柯南轉頭看來時,已經把虎頭蜂幼蟲蘸着番茄醬吃了一半。
柯南:“……”
剛纔他被事件吸引了注意力,之後又因爲那位水野同學的表現而關注對方,居然忘了留意他家小夥伴的情況……
在他們爲小女孩被綁架而擔憂的時候,池非遲居然淡定地坐在旁邊吃東西,那麼問題來了,池非遲的狀態是不是不太正常?不會又對周圍事物喪失興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