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時送走了柯南和灰原,黑澤銀就回房休息。
隔天早上琴酒就拿到相關的資料讓人送過來,一上午的時間黑澤銀都在進行着理論分析,下午的時間就在跟那些來看望他的人談笑風生中度過,夜晚真正清閒下來的時候,他纔有心情去回想白天的故事。
少年偵探團由於阿笠博士又設計了一個新遊戲,正欲罷不能,所以連帶阿笠博士和灰原哀這一整天都沒再來過,園子和小蘭倒是在放學後又來了醫院一次,給黑澤銀送了蛋糕——阿斯蒂沒跟他們一起來,但據說買蛋糕用的蛋糕券是他送的。
除此之外,黑澤銀見到了茱蒂。
茱蒂詢問了他受傷的真相,但黑澤銀自然是一筆帶過,茱蒂沒辦法從裡面得到任何的有用消息,在黑澤銀的忽悠下她卻是心滿意足,然後又提點幾句黑澤銀要注意安全,就跟着小蘭他們離開。
而想到茱蒂,黑澤銀就想到fbi,想到fbi就想到赤井秀一,想到赤井秀一就想到宮野明美……
黑澤銀拉了被褥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黑澤銀打包了行禮,和趕來的琴酒一起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回了某棟別墅——那棟在事件結束後恢復原狀、並且安保狀態一再加強過的別墅。
“琴酒,任務是在晚上吧?”
“醫院把你腦子治壞了嗎?”
“哦,是在晚上……出發前通知我一聲,我做點實驗。”
“有關這個報告的?”琴酒揚起手裡的文件夾。
“當然……不是。”有也不會跟你說啊。某些核心的內容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要回饋給組織的資料數據,對於目前負責研究的某些人已經很足夠了。
琴酒點頭。
黑澤銀對琴酒露出一個微笑,擺擺手,徑自上樓找到自己的房間,然後鎖上門。
他坐在書桌前,一踢書桌,書桌下面大約一平方米的地板移動,露出地板下的滑道,他抓住桌沿向前靠去,下面裝有滾輪的椅子徑直地滑了下去。
一分鐘後,椅子顛簸停住,黑澤銀從椅子上跳下去,伸手觸摸到牆壁,打開電燈,一個不到五平方米的窄小的房間輪廓顯示出來,房間里正對着黑澤銀的牆壁上鑲嵌着一扇門。
黑澤銀戴上手套推門而入。
門內,是黑澤銀自己設計的密室,也算他的私人實驗室。
“理論上是確定成立的……”
黑澤銀走到一個玻璃櫃前,瞥了一眼其中裝着的編號0518的試管,那裡面的紅細胞懸液顏色依然十分鮮明,嘖了一聲,隨即走到另一個櫃子前,拿出其中貼着白乾標籤的小杯子,將裡面透明的液體一飲而盡。
“現在經過實踐和後續數據也能夠推論出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舔了舔脣角,看向裝潢在該玻璃櫃旁邊牆壁上貼着的無數照片。
“現在是能夠根據這些東西研製出aptx4869的解藥了。”
“雖然解藥對我來說沒什麼用處……不過aptx4869那裡面能夠使人返老還童的成分,具體提煉升級太難了,若是用解藥來反向研究……”
“那纔是有價值的東西。”
……
黑澤銀悶頭在實驗室裡忙活了很長時間。
由於處在封閉的房間內,黑澤銀近乎忘了時間,等他從自己的世界裡驚醒,匆匆忙忙換了一身衣服回到自己房間時,纔有能力通過牆上的時鐘來分辨時間。
下午三點不到。
“看來沒遲。”黑澤銀舒出一口氣,花了五分鐘的時間裝扮成伏特加的模樣之後,開門下了樓。
黑澤銀來到客廳的時候正好和從外面進來的琴酒撞個正着。
“你出去了啊?怎麼,剛從組織交付文件回來?”
琴酒沒說話。
他只是佇立在那裡盯着黑澤銀看,目光在黑澤銀的臉龐和喉結上游走。
黑澤銀眨了眨眼,不由得咳嗽一聲:“那什麼,我是黑澤銀,按你的要求成了伏特加,所以別奇怪我怎麼會用伏特加的臉發出黑澤銀的聲音……怎麼樣,琴酒,像吧?”
“不像。”
“……哪裡不像?”黑澤銀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難道我的易容術不到位?不會啊……”
“你看起來比伏特加更蠢。”
“……”
“僞裝得給我到位點。”琴酒上前掐住黑澤銀的脖頸,“既然頂着伏特加的臉,就給我用他的聲音說話,學他的語氣學他的行爲舉止,否則——”
“好的!”黑澤銀立馬很乖巧地應道。
“走吧,先去和他們匯合——”琴酒說到一半聲音忽然頓了頓,他瞥了一眼黑澤銀的腹部位置,改口淡淡道,“算了,先去餐館吃飯,省得你半途餓暈過去,暴露身份。”
……
半小時後。
“吉普生。”
沒人迴應。
“黑澤銀。”
沒人迴應。
“伏!特!加!”琴酒幾乎是從牙縫裡把單詞一個個往外蹦。
“有什麼吩咐啊?”坐在琴酒旁邊開車的黑澤銀把頭側過來很流暢地應了一句。
“你在搞什麼鬼?”琴酒的眼神簡直冷得要凍死人,“相同的路你已經連續開了十幾個來回了還沒繞出去,找一個餐館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嗎?啊?”
“可是現在外面下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來所有路都一模一樣,保時捷356a又沒裝導航……”黑澤銀一臉委屈,“我方向感不好又不是我的錯啊……”
“夠了,別解釋了。”琴酒實在是懶得和黑澤銀在這種無意義的話題上辯解下去,“停車。”
“你要跟我換座位?”
“我沒興趣。”琴酒冷哼,“對面有一個便利店,你去那裡買麪包的湊合吧。”
“那裡麪包不甜……”
“你買包白糖和麪包摻和着吃我就不信還不甜。”
黑澤銀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琴酒的眼神實在嚇人,他沒辦法聳了聳肩,踩了剎車將車速減緩下來,把車子停到街道對面,然後下車就準備往馬路對面走,不過沒走幾步他就停下來。
“你怎麼也出來了?”
琴酒瞪着黑澤銀:“我怕你迷路走丟。”
“不會的就這麼幾米路……”黑澤銀越說到最後越心虛,所以聲音也不免越來越小,最後咳嗽一聲,不解釋了,正準備悶頭離開,但視線觸及到琴酒的頭髮的時候,卻又是不免噗嗤一聲。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現在下雪天,我們要不要考慮撐把雨傘什麼的,不然你身上又會有很多白球,看上去……那啥……好痛!”
迎接黑澤銀的是一個狠狠的拳頭。
“你走不走?”琴酒把手伸入口袋。
黑澤銀覺得再挑撥下去估計在大庭廣衆之下琴酒能一槍崩了他。
他尷尬笑笑:“好的大哥我立馬走——”
說完他轉身就跑。
琴酒則是微微一怔,但回過神來就是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
花了兩分鐘的時間黑澤銀吃飽喝足回來,還往口袋裡塞了一個巧克力以備不時之需。
“你太慢了。”黑澤銀出來的時候,琴酒正佇立在馬路邊上抽菸,後者注意到前者的逼近,撇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是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抱歉啊大哥,下次我會注意的。”
“……你叫大哥叫得很順口嘛。”
“伏特加不都這麼叫的嗎?”
黑澤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之後卻是用手指搔了搔臉頰,喃喃自語補充道:“雖然以我和你的真正關係這句話說起來的確是挺奇怪……不過以你和我的年齡,要說父子的話誰都會覺得匪夷所思,說是兄弟才挺正常……”
“喂,琴酒,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黑澤銀調侃地問出這句話。
他本來就沒奢望琴酒給出正經的答案,所以他也只是用黑澤銀的聲音低聲說出這些話之後,就準備往馬路對面回到保時捷356a那裡,但琴酒卻忽然拉了他一把。
黑澤銀向後倒退了幾步。
“大哥,怎麼了?”黑澤銀很自然又回到了伏特加模式。
琴酒懶得再去再計較某些槽點,他鬆開了握住黑澤銀衣服的手,視線瞥向自己的車子那處。
黑澤銀眨了眨眼之後,一推墨鏡,本能看了過去。
然後——
他注意到一輛金色甲殼蟲停在了黑色保時捷的不遠處,注意到了金色甲殼蟲的主人阿笠博士,也注意到了正從阿笠博士手裡接過鐵做的衣架和扳手的柯南以及他身邊的灰原哀。
“保時捷356a這種古董車,是可以用衣架從裡面打開的。”琴酒在旁邊淡淡做着補充說明。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竟然有一些章節被封了……要哭……感謝幻境月空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