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吉先生,你好像有點太着急了。”堂哉冷笑着說道。
堂哉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不準備履行承諾,這頓時引來次郎吉的大怒。
“是不是輸不起?”
堂哉搖頭笑道:“次郎吉先生,我們的約定是,如果你能抓住怪盜基德,那麼你就能登上鈴木財閥會長的寶座。”
“看來你沒有小小年紀就得老年癡呆!”次郎吉諷刺道。
“我當然不會忘記……但是,你說你抓住了基德,那基德人呢?”
堂哉的反問,頓時讓次郎吉愣住了。
“你剛纔沒聽到嗎?他已經被狙擊手打死了!”
“打死了,屍體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你說打死了就打死了吧?”堂哉冷笑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次郎吉怒道。
“我只是按照章程辦事而已。”
堂哉自信滿滿地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次郎吉怒極反笑,“好!好的很!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那之後你也別怪老夫不客氣!等老夫把基德的屍體從大阪灣裡撈出來,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着次郎吉直接起身,然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房間。
直到從窗口確認次郎吉和秋津益義都離開了,鈴木史郎才問道:“你覺得怪盜基德沒死?”
“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堂哉笑着說道。
“我知道基德是個非常聰明的怪盜,但說到底他也是普通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狙擊槍命中怎麼想也不可能生還吧?”鈴木史郎有些悲觀地說道。
“毫無準備?怎麼可能呢!”堂哉嗤笑一聲。
“要知道,你可是突然找他溝通了這件事,一個未來的失主去和竊賊談交易,您覺得會不被懷疑嗎?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想知道,爲什麼鈴木財閥的會長,會突然找我做這種看似無意義的事情……”
自然,以基德的調查能力和智商,猜到鈴木財閥出現了內部鬥爭是不難預料的情況。
“雖然他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但爲了以防萬一,給自己多上幾道保險,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否則,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確實很難在狙擊槍的狙擊下逃出生天。
“所以你認爲,基德沒有死?”鈴木史郎問道。
堂哉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請拭目以待。”
……
然後一天過去了,雖然聽說次郎吉投入了他所有的力量去找基德,但大阪灣裡什麼都沒有撈出來。
自知第一局已經輸了的次郎吉,自然沒有臉再出現。
應該在謀劃着下一次的對決。
當然,這個過程中他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只是至少堂哉這邊現在有了鈴木史郎的直接保駕護航,比起以前要好很多了。
9月23號,也就是說基德被狙擊的第二天,堂哉等人跟着鈴木財閥的豪華遊輪,通過大阪灣啓程返回東京。
除了普通的工作人員之外,只換了三個人。
受傷的平次和陪他修養的和葉,換成了自稱有“回憶之卵”文獻資料,並且宣稱這個東西好像有些不對勁的香阪夏美和她的管家澤部。
當然,西野真人自然也沒有出現,而是換成了另一個秘書。
從鈴木史郎和園子都沒給他們介紹來看,這個年輕人大概還處於臨時工的狀態。
之前在美術館會長室裡見到的那幾個人也一起跟着過來了,顯然他們對回憶之卵還沒有放棄。
“香阪小姐,你爲什麼說回憶之卵不對勁呢?”
雖然實際上這顆回憶之卵在鈴木史郎那裡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但因爲是重要的展覽品,所以鈴木史郎還很謹慎地讓香阪夏美來說明情況。
“我的曾祖父名叫香阪喜一,在俄羅斯當地的工坊擔任設計師和高級技工,並且娶了一個當地女人,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兩人在十月革命發生的第二年回國,生下了我的祖母。”
“兩人都去世之後,將一些遺物留給了祖母,直到祖母上個月去世,所以我從法國回來,整理這些家族的遺物。”
“我的祖父和父母則在我小時候就因爲一場車禍去世了……”
“在整理遺物的過程中,我發現了這張圖紙。”
說着,香阪拿出了一份被撕開的圖紙。
“……這確實是回憶之卵啊!”看了一會兒,鈴木史郎立即說道。
“可是,這上面好像有寶石啊?”園子看了看圖紙後問道。
“會不會是在之後的轉手過程中掉了?”小五郎猜測道。
然而比起這個猜測,堂哉卻有更好也更可信的推理。
“我想原本應該就有兩個彩蛋!”
“兩個?”
“你們看這個撕開的彩蛋,從圖形輪廓上根本對不上,很明顯是有一個大一個小的不同彩蛋,之所以看起來像是一個,我想應該是中間大部分都丟失了。”
照着撕開的痕跡,堂哉向衆人進行了一番比對,不管是旁邊的數據,還是圖形大小,都對不上。
“可是,爲什麼圖紙上沒有明確是兩個彩蛋呢?而且製造兩個彩蛋是什麼用意?”園子疑惑地問道。
堂哉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
“這個回憶之卵,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堂哉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鈴木史郎搖頭道。
園子想了想,“硬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這個皇帝復活節彩蛋,相比起其他那些,好像非常窮的樣子。”
說起來,確實挺窮的,明明是皇室訂製的寶物,那可是20世紀初的歐洲皇室,結果全是玻璃,確實顯得太過寒酸了。
雖然說那時候是羅曼諾夫王朝的最黑暗時間,但實際上那個時代只是國家財政因爲世界大戰出了問題,但皇室內部的財務問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純金的尼古拉二世一家雕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所以,這些玻璃應該是故意弄上去的。
“說起來,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把這個彩蛋當玩具玩的時候,還經常拆卸那些玻璃對吧?”
堂哉突然的提問,讓園子有些疑惑。
“對啊,怎麼了?”
“能讓我看看,有哪幾片玻璃是可以取下來的嗎?”
堂哉胖胖的手指,以及過大的力量,都不太適合做這種精細的動作。
“能取下來的,我記得就只有一片……”
說着,園子從彩蛋的下方,取出了一片打磨精細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