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小學放學是幾點?”堂哉問道。
“現在應該已經放學半個小時了。”做了不少功課的宮野明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要麼在那個哥哥失蹤的小孩家裡,要麼就已經確認他失蹤,在到處詢問目擊情報。
於是堂哉撥通了目暮警部的電話。
“菅原君有什麼事嗎?”目暮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沒什麼大事,就想問問在米花町這片轄區,最近有沒有發生過家裡人報孩子失蹤,但因爲缺乏立案要素而沒有被立案的案子?”
“這種案子……高木!查查看!”電話那邊的目暮立即吩咐高木。
很快,就有了結果。
“最近只有一家叫中田的人家有過失蹤報案,不過因爲失蹤的是個高中生中田拓也,而且也沒有接到任何贖金要求的電話,所以負責的警署認爲只是普通的離家出走。”
“能告訴我,他們家住哪嗎?”堂哉問道。
“菅原君問這個幹什麼?難道是真的發生案件了?”目暮語氣嚴肅地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真的發生案件了。”堂哉也沒有隱瞞。
“那我立即派人去!”目暮立即說道。
“我也會去那裡,因爲柯南和幾個同班同學也去了,你也知道他好奇心很旺盛,我擔心他會捲入什麼麻煩。”
目暮隨即說了地址。
“堂哉,小哀不會有危險吧?”剛纔堂哉和目暮的對話,讓明美頓時滿臉擔心。
“放心吧,有我在。”
堂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就前往了中田家。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見到了臉色憔悴的中田夫人。
已經正在和她交談的高木,已經另一名短髮美女。
她穿着一身米色的職業裝,西裝外套、襯衫、一步裙、絲襪……
都是很普通的打扮,但配合她高挑挺拔的身材,以及英氣漂亮的容貌,讓她看起來格外迷人。
精明強幹的美女,總會給人這種特別的感覺。
更別說她還是個刑警。
“你們說剛纔來的那些小朋友啊,他們剛纔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中田夫人說道。
“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中田夫人。”
佐藤美和子有禮貌但又有些僵硬地說道。
看得出她其實不擅長這樣安撫受害者的角色,反而是作爲男性警官的高木,更有那種對一般市民的親近感。
不過,誰讓她是上司呢?
“高木警官。”堂哉走過去打招呼道。
“菅原君。”高木見到他,立即表現出了熱情。
只是,相對來說還是有些不善阿諛奉承的高木,看起來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堂哉也不指望他成爲一個諂媚的角色,那樣反而只會讓人失望,於是堂哉打斷了他想要說的恭維話。
“這位是?”
“佐藤美和子,搜查一課警部補,我從目暮警部、白鳥君和高木君那裡經常聽說你的事情,今後也請多多指教。”
美和子伸出手。
堂哉握住了她的手,感覺雖然有些聯繫格鬥術和槍械射擊的老繭,但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粗糙,反而很細膩的樣子。
握了一會兒,堂哉就主動鬆開。
“中田夫人,你剛纔說他們書包還在,能帶我們去看看嗎?”堂哉問道。
雖然中田夫人不認識躺在,但看到兩個警官的態度,立即帶着他們去了樓上。
“這裡是拓也的房間,那些孩子來了之後,就直接來這個房間裡玩了。”中田夫人似乎有些觸景生情的哀傷。
高木立即出言安慰她。
而堂哉則觀察起了這個房間。
房間看起來很普通,明顯有被人翻過的痕跡。
從痕跡所處的高度來看,應該就是柯南他們翻動的。
房間門口的地板上放着六個小學生書包,牀邊則排列着四五副油畫和素描畫。
“拓也很喜歡畫畫?”堂哉問道。
“是的,他從小就很有天賦,也經常在美術大賽上獲獎,之前更是出展了幾幅畫作,參加了一個公共畫展。”
說起兒子的光榮事蹟,中田夫人又流露出了一股自豪和驕傲。
“高中生能畫到這種程度,確實是非常了不起。”
那些畫大多是畢加索的作品,看得出來臨摹的很用心,外行人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差別。
不過堂哉只是看行了最後一幅素描。
那是一幅夏目漱石的肖像畫,但卻不是普通的肖像畫。
此時,不僅堂哉發現了問題。
“菅原君,這該不會是……?”美和子臉色凝重地問道。
“應該不會錯,是日元千元面值上的夏目漱石肖像。”堂哉冷笑道。
“我立即聯繫目暮警部,讓他加派人手!”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美和子,立即出去向目暮彙報。
堂哉也跟了出去。
美和子小聲地說了兩句,看到堂哉後立即說道:“菅原君,目暮警部想跟你說。”
“給我吧。”堂哉伸手接過電話。
一拿到耳邊,目暮的咆哮聲就響起,“菅原君,確定是僞鈔案嗎?”
“十有八九。”堂哉說道。
“我立刻排查最近收到的假鈔報案,看看犯人的活動範圍!”
這是比較常規的做法,一般製作假鈔的人,前期都會試用一些假鈔,直到最終定板之後纔會大規模鋪貨。
所以只要確定最近千元假鈔的使用範圍,那就基本能鎖定犯人據點所在的位置。
畢竟,總不能爲了試試一千日元的鈔票,就跑到別的縣去吧?路費都不夠。
犯罪也是要講成本的。
“那我們要做什麼?”一旁的美和子則這麼提問道。
“那幾個孩子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應該會在附近詢問關於中田拓也的情報,我們找找附近的小店或者便利店,先把這幾個孩子找到吧。”
雖然,這纔是他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