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殺人案,那兇手是誰呢?日高被殺的時候,我們所有都在餐廳裡啊。”緒方老師一臉疑惑地問道。
“該不會這座島上藏着什麼恐怖的殺人狂魔吧?!”早乙女害怕地叫道。
“當然,不排除那種可能,但如果是殺人狂魔,那兇手是怎麼把日高叫到這裡來的呢?那時候可是飯點,大家都應該在房間裡換戲服,解決個人問題,然後準備去餐廳吃飯纔對。”
堂哉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認識的熟人,是不可能能把日高在那時候叫到舞臺上的。
“嘿嘿,一定是月島冬子的亡靈啊!”
原本外貌憨厚的仙道豐突然發出一聲怪笑。
佈施頓時臉色難看地呵斥道:“閉嘴仙道!月島死了,就在我們大家面前跳樓的……”
“跳樓自殺?”
堂哉嚴肅地看向佈施。
既然發生了命案,那麼堂哉自然要問個究竟。
因爲很明顯,日高織繪的死法就是模仿劇院魅影。既然兇手特意這麼殺人,那這個“跳樓自殺”的月島冬子,自然就最可能成爲殺人動機。
聽到湯汁的疑問,緒方老師開始解釋道:“月島之前是我們話劇社的王牌演員,本次的劇院魅影也是想要用她作爲女主角的。”
“但是在一個月前,她在化學實驗室被硫酸潑到臉上導致毀容了,雖然經過了治療,但她的演員生涯也結束了,於是心情絕望的她,在半個月前選擇了自殺,就在我們一起去探望她的那一天。”
緒方老師不勝唏噓地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才說是亡靈嗎?”
堂哉恍然。
濃硫酸這種東西,在任何理科實驗室都應該是嚴格保存的東西,除了老師和上課前被老師委派的學生,根本不可能讓普通學生接觸到。
而且如果只是擺在桌上,就算不小心碰翻了,也不可能撒到臉上啊。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本身就是某人設計的圈套。
至於爲什麼會是月島冬子,那就很簡單了。
她毀容了,女主角不就空出來了?
很明顯,在這個巧合的時間,又是以那樣過於巧合的方式被毀容,那麼作案的只可能是話劇社的成員,也就是那三名女演員中的某人。
但是,爲什麼先殺了動機最淺的日高織繪呢?按理說這種情況,不應該先殺搶到女主角的早乙女嗎?
只有一種解釋。
通過某種途徑,兇手知道了日高就是兇手。
而且從刻意使用和《劇院魅影》中相同作案手法這一點,以及系統對案件名稱的使用來看,應該是有同夥的,日高織繪只是第一個而已。
“那麼話劇社的各位,在發生尖叫到發現屍體的這段時間裡,有誰是和別人一起行動的嗎?”堂哉問道。
快鬥最先反應過來,“你這算是問我們不在場證明嗎?”
“沒錯,很明顯這是人爲的,而且兇手是她的熟人,各位之中應該不會有人真的認爲,是亡靈作祟吧?”
堂哉冷笑地看着最先提出這一點的仙道豐。
聞言他頓時訕訕地閉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和紅子一直在餐廳裡,這一點幸平廚師和岸谷醫生都可以作證。”
黑河美穗最先說道。
隨後,一直在餐廳的廚師和醫生都說出了同樣的證言。
“我跟黑澤院長一直在一起。”快鬥這麼說道。
“當時黑羽君建議去倉庫看看,所以我們就去拿鑰匙,結果到了倉庫,才發現鎖已經被撬開了。”
這樣,黑澤院長和快鬥也有了不在場證明。
而其他人,那段時間都在單獨行動。
衆人之間懷疑的目光,終於有人感到受不了了。
神失率先跳出來,直接質疑堂哉,“你爲什麼認爲兇手是在這段時間裡作案的?明明我們聽到日高慘叫聲的時候,是在那之前,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
然而堂哉卻笑着搖頭道:“聽到慘叫,不代表人被殺了。劇院是有擴音喇叭的,只要設置一下定時,那麼就能在所有人都在餐廳裡的時間來發出慘叫,製造不在場證明。”
“可是這樣的話,日高當時在哪裡,在幹什麼?她當時也應該聽到了聲音,如果她想要呼救或者從其他什麼地方出來,總有人會看到她的吧!”有森也疑惑地問道
“不會的,她那時候不可能移動,甚至都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是站在舞臺中央,等待着兇手將吊燈落下。”堂哉沉聲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一邊找一邊大喊的啊!”
話劇社的衆人紛紛表示不信。
但是,也有人已經明白了,兇手的手段。
比如,作爲打工者來調試音響設備的快鬥。
“是因爲幕布吧,如果當時幕布降下來,站在舞臺上的日高織繪,是不可能聽到幕布外面的聲音的。”
堂哉點了點頭,不愧是“智商400”的怪盜基德。
“沒錯,正式舞臺的幕布,都有非常好的隔音功能,這是爲了防止在演出幕間,工作人員清理或替換舞臺上道具時,發出太明顯的聲音影響前排觀衆的觀感,當然有時候也能給觀衆一些意外的驚喜。”
而這間有着最先進設備的劇院,自然也有這樣的幕布功能。
“兇手應該是先通過外面的擴音喇叭,定時放出事先錄好的日高織繪的慘叫聲,然後趁着大家分頭出來找的時候,偷偷溜回劇院,用鋼絲繩剪刀剪斷鋼絲繩,讓吃飯前就替換好的吊燈落下,砸死日高……
接着按下幕布升起的開關,開啓磁帶的錄音,這樣在他逃離劇院之後,幕布升起,磁帶錄音被洗掉。
他只要從後臺的緊急出入口逃走,那麼現場就會自動變成我們現在見到的這樣。”
聞言,衆人立即前往控制室,果然看到了還在開着錄音的播放器。
堂哉順手按了幕布的開關,下面負責驗屍的岸谷醫生,很快就找到了幕布下邊沾上的血跡。
“是誰?是誰殺了織繪!”桐生春美髮瘋一樣地質問道。
然而從她的眼神中,堂哉不僅看到了悲憤,還有一絲惶恐不安。
“兇手既然是從緊急出入口逃出去又繞回來的,那麼一定淋過雨!”快鬥立即說道。
雖然快鬥說了一堆廢話,但至少,嫌疑人已經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