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吶,堂哉,你覺得這次的犯人會是誰?”菅原禮奈突然湊過來滿臉好奇地問道。
“犯人?如果你是指小說裡的案件,犯人是誰我一點都不關心。”堂哉斷然拒絕了進行任何不節能的無意義勞動。
然而,菅原禮奈卻依舊笑道:“也就是說,不是小說裡的案件,你就有興趣了?”
“這話什麼意思?”堂哉奇怪地問道。
菅原禮奈頓時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神秘微笑。
“因爲新名老師突然又開始連載偵探左文字系列,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要知道四年前新名老師當年結尾的時候可是說了,左文字已經死了。”
菅原禮奈的話,讓堂哉的注意力漸漸集中了起來。
“也許是他突然靈感來了呢?”
“我原本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雖然文藝時代那邊每週六晚上12點都能準時收到原稿,但新名任太郎和夫人卻在連載開始之後,彷彿人間蒸發一樣地失蹤了。”菅原禮奈說道。
“失蹤了?”堂哉眉頭一皺。
“沒錯,他們的女兒新名香保裡也曾經報案,但因爲原稿每週都會按時傳真送來,再加上原稿上都有新名老師的簽名,於是警方就以情況不充分爲由沒有將此立案。”菅原禮奈說道。
聽到這裡,堂哉恍然。
“原來如此,這纔是新名任太郎發給全國所有推理迷的真正推理題。”
“怎麼樣?堂哉你也試着解解看?”菅原禮奈試圖挑唆道。
堂哉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熱心?”
“沒有啦,只是聽瀨央和真夜說,堂哉你在外面總是能有非常精彩的推理,可是媽媽我卻一次都沒看過可愛兒子的推理,小堂哉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菅原禮奈那故作可愛的神態和語氣,讓堂哉一陣頭疼。
“但是我事先聲明,這本新作我也看過,好像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堂哉纔在之後開始看電視劇版的偵探左文字。
“嘛,就當是打發時間好了,反正今天晚上也沒事不是嗎?”菅原禮奈笑着說道。
“你高興就好……”
堂哉無奈地再次拿起那本剛開始連載的小說。
看到了最開始的簽名和書名。
“說起來這個書名,是因爲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嗎?”堂哉隨口問道。
菅原禮奈搖頭道:“不知道呢,到現在爲止的劇情裡,並沒有什麼可以和二分之一聯繫起來的內容,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左文字和新名老師在書中的角色共同推理破案,面前能跟二分之一扯上點關係。”
不,書名是“二分之一的頂點”,那如果有什麼特殊含義的話,一定是連在一起纔有意義。
可是,“二分之一的頂點”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
帶着這樣的疑惑,堂哉再次翻開了文藝時代連載《二分之一的頂點》的第一頁。
因爲日本小說或者其他大部分出版類讀物的書寫習慣,都是從上往下從右往左,所以堂哉閱讀起來稍稍有些不習慣。
然而當他閱讀到第二行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對了,你能看到文藝時代收到的原稿嗎?”堂哉突然問道。
“爲什麼突然要看原稿?以新名老師的地位,編輯部那邊如果沒有經過新名老師的允許,應該是不可能有人敢擅自改任何一個標點符號的。”菅原禮奈疑惑地問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原稿的格式和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不是一樣。”堂哉問出了真正關心的問題。
“我問問看……”雖然有些疑惑,但菅原禮奈還是去問了。
很快,就有了答案。
也許是爲了說明方便,文藝時代那邊甚至直接發了一份傳真過來。
“沒有任何差別,甚至每一行的字數都是一樣的,你看開頭的第一個字,都是一模一樣的。”
堂哉拿過來一看,果然每一行的第一個字都沒錯。
“這麼看來,我的推理應該就沒錯了。”堂哉笑着說道。
“什麼?堂哉你已經推理出答案了?”菅原禮奈不敢置信地驚叫道。
看着過於誇張的不着調老媽,堂哉無語地說道:“看你這個反應,該不會一開始就沒想到我能破解謎題吧?”
聞言菅原禮奈頓時尷尬地挪開視線,“不,我一開始也沒以爲這小說裡還有其他和故事無關的謎題,我以爲新名老師只是沒告訴女兒,只是老夫婦兩人出門過二人世界了。”
這兩者有什麼差別嗎?
不,菅原禮奈的想法性質更加惡劣。
然而,看到答案的堂哉,實在沒心情去吐糟菅原禮奈。
“吶吶吶,謎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看堂哉似乎沒打算追究,菅原禮奈立即恢復了不着調的樣子。
“其實是很簡單的拆字謎,每一次小說中新名任太郎出場的場景,把每一行的第一個字看做‘頂點’,因爲‘頂點’只是‘二分之一’,所以需要兩個結合起來讀……”
因爲日文是以漢字、平假名和片假名結合起來進行書寫的文字,所以這種拆字謎就像是把拼音或者單詞字幕拆開組合一樣。
“好像很有道理!那麼新名任太郎第一次出場的場景就是……快來救我?!”
“沒錯。”堂哉接着去找新名任太郎第二次出場的段落。
“這,好像讀不通啊?”讀了兩遍,菅原禮奈皺眉說道。
“讀的通,還記得小說中的新名任太郎在哪裡嗎?”堂哉笑着反問道。
“法國……對了,法文裡的H是不發音的!”
“所以再去掉H一行的假名,那麼之後他的兩次出場場景的文字段落就會變成……”
……
杯戶市立大酒店,2407號房間。
堂哉站在這間豪華套房門外,等待着瀨央和真夜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他受到了瀨央的短信。
一切安全,沒有異常。
關上手機,堂哉敲響了房門。
隨後,房間門被打開了,堂哉看到一位神態憂愁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