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瀨央繼續駕車帶着堂哉來到了目的地,神奈川縣的某個高檔住宅區。
一棟棟緊鄰着的洋房別墅,顯示着這裡的居民基本都有着一定資產。
“我是菅原商會的菅原堂哉,和橫溝警部約好的。”堂哉對着警戒線外的一名警官說道。
警官看了看堂哉,然後通過對講機向橫溝警部彙報了一下,然後一個高大的平頭男子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就是堂哉君?”雖然語氣很生硬的樣子,但稱呼卻很親近。
“你好,橫溝警部,我就是菅原堂哉。”堂哉笑道。
“菅原會長跟我說過了,你進來看看吧,但是記得不要破壞現場。”橫溝重悟帶着堂哉往裡面走。
【檢測宿主遭遇殺人案件,案件資料生成……】
【生成結束,以下爲案件資料。】
案件名稱:紅髮女郎殺人事件
被害人:堀田夕子
兇手(根據分析能力和判斷力參數,提供兇手身份側寫):精神疾病
線索提示(根據觀察力參數提供線索):首飾盒,鞋印
破案獎勵:5點血糖值。
等等,居然不是綁架,而是殺人事件啊!
“案件資料看過了嗎?”橫溝邊走邊問道。
“看過了,房屋的主人是堀田吾郎,進藤私立醫院的精神科醫生,昨天早上值完夜班之後回家,看到被破壞的家門,然後發現應該在家的妻子堀田夕子失蹤了。”堂哉翻着手上的案件資料。
因爲堀田家的保險都是在菅原保險購買的,所以他現在也是以保險審覈員的身份進來的。
經過門口的時候,堂哉看到了門上的鞋印,那應該是犯人用力踹開房門時留下的。
因爲是線索提示,所以堂哉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深灰色的鞋印上,卻帶着一些接近黑色的其他痕跡。
“有要求贖金嗎?”堂哉問道。
橫溝搖頭疑惑道:“這也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本來如果是綁架的話,綁匪應該很快就提出贖金要求了。”
因爲這是一件殺人案。堂哉心裡補了一句。
接着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兩居一衛一廚一廳的房間,只是房間裡的擺設似乎充滿了對稱感,就連梳妝檯都一左一右擺了兩個,而且上面包括梳妝鏡、照片在內,所有東西幾乎都鏡像般的整齊。
唯獨右邊的梳妝檯上,少了一個首飾盒。
“警方有調查到什麼嗎?”堂哉問道。
“堀田夕子只是個很普通的家庭主婦,雖然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出入酒吧夜店,但結婚之後就很安分守己,只是聽說爲了迎合丈夫的喜好,前兩年進行過一次大的整容手術。”
堂哉聞言就拿起了兩張照片對比,雖然以前的照片更年輕一些,但現在的照片卻更加漂亮,配合一頭染紅的長髮,顯得更具有時尚。
接着,兩人走到案發第一現場的廚房。
從現場的標識來看,兇手應該是趁着堀田夕子倒水時,從背後襲擊她的。
只是堂哉看着照片上碎玻璃的數量以及唯一一個玻璃杯底,覺得有些不對勁,“從碎玻璃的數量和形狀來計算,地上的碎玻璃應該至少是兩個杯子摔碎形成的,但怎麼只有一個玻璃杯底?”
“你確定嗎?現在那些碎玻璃正在鑑識科那裡化驗,並沒有彙報這樣的情況。”也許是礙於菅原禮奈的顏面,橫溝重悟質疑的很隱晦。
堂哉也沒有解釋,而是看了看周圍,然後在冰箱前趴下來,拿着一根筷子在冰箱下面掃了掃,然後掃出了一塊玻璃杯底。
“這……”橫溝驚訝地看着堂哉。
“這樣一來的話,就表示堀田夕子其實認識襲擊她的犯人,否則怎麼會請犯人進來,還給他也倒杯水呢?”堂哉的推理,讓橫溝臉色大變。
這個新的發現,意味着搜查範圍可以立即縮小到一個很小的範圍。
“那門上的腳印是怎麼回事?”橫溝的態度變得稍微謙卑了一些。
“應該是爲了僞裝,在案發之後踹上去的吧。”堂哉的解釋合情合理。
“而且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裡面房間右邊梳妝檯上少了一件東西,應該是被犯人帶走的。”
橫溝有些意外地看向堂哉,“你是怎麼猜到的!?堀田吾郎先生告訴我們,說是少了一件夕子夫人祖母送給她的首飾盒,裡面有不少貴重的首飾。”
堂哉沒有回答,而是接着問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綁架犯居然在綁架的時候,還有心情去搶點金錢以外的貴重物品?他就不擔心事後留下證據?”
橫溝一時間無言以對。
“所以我只能認爲,這是一個心理有些問題的連環殺手。”堂哉這麼說道。
“你認爲,兇手殺人之後把屍體帶走了?”橫溝問道。
“不,屍體還留在這裡,因爲兇手顯然是動手殺人之後才離開的。”堂哉肯定地說道。
“證據呢?”橫溝追問道。
“證據就是門口的鞋印,上面有類似血液凝固後氧化變黑的痕跡,我想如果你們化驗一下的話,應該能得出那就是被害人血液的結論。”
“可是我們已經徹徹底底調查過了,除了主臥和走廊上有一些搏鬥的痕跡,其他地方都沒有血跡,更沒有被害人的屍體。”橫溝不容置疑地說道。
“那如果這裡有一間密室呢?”堂哉越過愣住的橫溝,走進了還保持着案發當時凌亂狀態的主臥室。
“你們可能感覺不到,但對我這樣一個體重過高的人來說,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地面不平都能感覺到。”
說着堂哉拿起一個裝飾在盆景裡的玻璃珠,輕輕地放在地板上。
然後,玻璃珠開始向着牀頭櫃旁邊的牆上滾去。
“建造密室要用到的鋼筋重量,會造成一種負荷過重現象,進而導致地板下陷1到5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