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幾乎都是你破的,我也就不插手了。”毛利大叔撇了撇嘴說道,“是不是因爲你在我身旁所以我也不會沉睡了?”
“呵呵……”景風一臉的黑線。
「你沉睡不了還賴上我了?初中教的控制變量法你就不能自己嘗試一下嗎?
哦不對,這裡的初中不一定教這個東西……」
毛利大叔也意識到自己說這些話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說道,“我看那個醫生對你也是很不放心啊,在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和你叮囑了一番。”
“別提了。”景風擺了擺手說道,“本來我以爲是他心虛的表現,沒想到……”
“好了好了,能破案就行,你的推理在我看來完全正確!”毛利大叔的肚子又響了起來,急忙走向廚房說道,“我之後就在那裡慢慢等待你的推理吧。
注意保護好自己。”
“你不用擔心醫生會有什麼激動的反應了。”景風自信地說道,“在之前的接觸中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非常的剋制,有着明顯的善惡。
而且我那劍術的學費也不是白交的。”
“但是這種人也是破案裡面最難解決的一批人啊。”
毛利大叔沒過多久又一臉晦氣的拿着手電走回來說道:“你知道控制電路的房間在哪裡嗎?”
“走廊盡頭右邊那一間,之前調查的時候你沒有看過嗎?”景風隨手指了條路。
“我一直都在調查丸傳太太,這些事情倒是忽略了。”毛利大叔隨意地說道。
……
一陣緊促的警笛聲在門外響起,醫生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屋子,一眼看到了正在不斷投擲飛鏢的景風。
“真是沒想到……你真的會叫我來。”醫生表情有些糾結地說道,“而且還這麼快。”
“真是不好意思啊。”景風笑了笑收回了所有射出去的飛鏢。
醫生踱步走到檯球桌旁說道:“那就……說來聽聽吧。”
“你有沒有聽說過……丸傳先生很喜歡化妝?”景風一邊把玩着手中的象棋一邊問道。
“你們調查的還真是深入啊。”醫生一臉震驚地說道,“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是嗎?謝謝了。”景風笑着擺回了裡面的棋子。
“你還真跟別人不同啊,從那裡聯想到的呢?”醫生皺着眉頭問道。
“哈哈哈,這些其實不是我聯想的。”景風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先把它放一邊吧。
我們首先從電話這件事說起吧,爲什麼丸傳先生在死之前要和龜山小姐道別呢?”
“不知道。”醫生搖了搖頭,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猜測出聲。
“這也讓我十分的頭疼啊。”景風敲了敲腦殼兒說道,“如果是常年在這裡工作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龜山小姐來這裡只有兩個月……就兩個月而已,丸傳先生會特意的打電話給她嗎?”
“那又如何呢?”醫生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反問道。
“這就讓我想到了另一種情況。”景風走到了定製的幕府遊戲旁邊說道,“讓我們假設的話……
如果沒有那通電話的話,那事情又會變成如何的呢?
丸傳先生的屍體,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到次日早晨都不會有人發現——因爲槍聲太小了。
對於在下面,在客廳的你來說是聽不見的。”
“你做過實驗嗎?”醫生有些不滿地問道。
“這些東西當然都包含在警方的調查報告中。”景風不介意醫生粗魯地打斷談話,笑着說道,“關於這件案子的兇手,我就暫且稱作小黑好了。
如果屍體在次日早晨才被發現,這個結果對小黑來說就不太好了。
也就是說屍體被發現時,那個人不論如何都想要在現場,這就是打那通電話的原因。
你對我這種說法怎麼看?”
醫生有些躲避景風的目光說道:“嗯,蠻有趣的。”
“那現在說的就開始重要了。”景風提示了一下後,語氣加重繼續說道,“在現場的人物有兩位,可是傭人龜山是處於隨時可以由她發現屍體的立場。
還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我懂了。”醫生又一次出聲打斷了景風的講話說道,“你想說,那通電話是我打的吧?你可以去問龜山,那並不是我的聲音。”
景風挑了挑眉說道:“打電話的是丸傳不假,但是指示他的人卻是……你!”
“呵呵……”醫生看着景風指向自己的手指笑了笑,隨即又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說的太離譜了,恕我沒辦法認同你的觀點。”
“哼哼哼。”景風微笑着說道,“實在是設計高明的犯罪啊,醫生你果然是……應該成爲一名推理作家。”
醫生聽到景風的評價,挑了挑眉乾笑着說道:“總是我還是謝謝你。”
“而且說到高明這一點,醫生你離開時和我起的衝突,不得不讓我甘拜下風。”景風指向醫生說道,“那樣溫和的人,爲什麼會突然生氣,這令我感到不可思議……
最初我還以爲你是害怕自己的犯罪行徑被發現,之後我才意識到——
這也是你故意做的!”
“這只是我一時衝動罷了。”醫生平靜地回答。
“這是你想讓我遠離真相,才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景風也用着平靜的語氣說道,“你之所以表現爲那樣,只是想讓我相信在槍聲響起時丸傳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