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是不是戴着一頂白色棒球帽,膚色很黑的那個?”八神太一追問道。
“沒錯。”水野梅宮有些驚訝地說道,“沒想到你也看見他了。”
“不止看到了……”八神太一神情有些苦澀地說道,“他就是水腕劍豪的親傳弟子,也就是這次前來和我們劍道社切磋的人!”
“你們所說的居合劍豪又是哪位?”景風忍不住問道。
“咦?你不知道嗎?”八神太一有些驚奇地說道,“就是前幾十年前橫掃日本的居合劍豪田宮龍。
據說他可是田宮平兵衛的直系後屬啊!
當初因爲某些原因,日本政府控制力下降,各個劍道流派各立山頭,這讓想要整合劍道的日本政府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畢竟當時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流派比對方弱,可偏偏官方沒有能力和公信力讓所有人聽命。
就在這時居合劍豪選擇了出山,一人一刀壓下了所有不服氣的流派,最後還功於政府,自己則在日本政府的庇護下隱居不再出世。”
“這麼厲害!”景風從太一短短的描述中就看到了一個時代英豪的本色。
這與之前水腕劍豪的比試切磋還不一樣,當時可是沒有這麼多規矩,真刀真槍上的,就這樣打敗了無數門派還能受到政府的庇護隱居於鬧市之中,足以見得居合劍豪的劍術和影響力有多麼的強。
“遠不止如此呢!”一提到這般歷史趣聞,八神太一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當時政府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送給居合劍豪的榮譽了,單單一個全國承認他的實力就不需要任何獎牌和證書的點綴。
因此當時慕名想要拜師的人聽到劍豪隱居的消息,從全國各地趕到了那裡,差點擠滿了一座城市!
只不過劍豪收徒的要求十分苛刻,最後也就收下了一百多位傳人。”
“一百多位?”聽到這個數字,景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在他的想法中一位大名鼎鼎的劍豪收幾個徒弟都算多的了。
“沒錯。”八神太一笑了笑說道,“從幾萬人中才選出了一百多位,也算是千里挑一的資質了,不過劍豪的教育方式有些奇怪。
他把所有的招式、心法和練習方式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大家,然後用一年的時間糾正了自己弟子們各種錯誤,讓他們在練習的時候都達到規範的標準,接着便宣佈他們已經可以出師了。
並沒有像古時候的師徒那般親自指導長達數十年。”
“這麼說來,劍豪收徒的想法不是那麼必要嗎?”景風猜測地說道。
“嘿嘿嘿,有人猜測這是官方下的命令,不過這都是小道消息。”八神太一不懷好意地笑着說道,“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再加上居合劍豪那時已經六七十歲了,想來是不願意收徒的。
可能礙於官方的面子還是收了點人隨便教一教吧,當時日本政府不希望這個流派斷絕,據說那時的居合劍豪沒有一個親傳弟子在世。”
“這就不是我們可以亂說的了。”景風搖了搖頭,看向梅宮說道,“你剛纔是如何認出來看到的那位就是劍豪的後代傳人的?”
“他們都是在官方有過登記的,畢竟這年代你沒點背景怎麼可能隨意持刀出行。”水野梅宮笑着說道,“雖然我不練習劍道,但有時還是看些比賽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景風有些驚訝。
“誰讓他曾經喜歡的一個女孩兒特別喜歡看劍嗚嗚嗚……”八神太一又一次被堵住了嘴,只不過這次水野梅宮用的是餐巾。
“總而言之,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對方。”水野梅宮面色陰沉,重新坐回座位上說道,“不過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的父親雖然也是居合劍豪收的弟子,但他的家族以前屬於另一個流派。
只不過他們家族的居合斬曾經被居合劍豪承認過很強,甚至親自指導修改了一些地方。
因此憑藉着之前的事蹟,在現代他們開了一家劍道館生意,過得也還不錯,人氣挺旺。”
聽到這裡景風就覺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只見他挑了挑眉問道:“他該不會叫諏訪雄二吧。”
“咦?你這不是聽過了嗎?”水野梅宮有些不爽地說道,“那你幹嘛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還真是……師父他老人家幹嘛跑到這裡溜達起來了?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只見景風起身說道:
“那個,我對這位居合劍豪的後代傳人有些感興趣,我去看一眼好了。”
“可是飯菜都上來了啊!”八神太一有些傻眼,之前一直沒什麼反應的景風聽到關於這位傳人的故事突然就要離開。
“不礙事的,吃完了對方可能就走了。”景風笑了笑說道。
……
“怎麼樣,你有興趣嗎?”諏訪雄二看着服部平次笑着問道。
“大叔你跑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嗎?”平次摸了摸帽子說道,“雖然我是不介意和你徒弟切磋一番的啦,但是這次東京之行結束後我就要去北海道一趟了。
如果你的弟子現在在這裡還好說……”
“你從北海道回來要經過東京的吧,到時候你聯繫我就好。”諏訪雄二不介意地說道。
“對練講究的是一個心態問題,如果他不和同齡人切磋的話,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在哪裡。”諏訪雄二有些感嘆地說道,
“你師父對你的要求挺好的,每十年在全國各地遊行挑戰當地同齡的人,這對你劍道的理解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