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仰頭看了看,對着別墅就是一頓彩虹屁:“很有品味啊!這顏色,設計都很棒,處處流露出主人的匠心!”
“哈哈,毛利先生還懂設計啊,的確,蓋這棟別墅時,我和設計師商談了好久,才敲定了現在的方案。”
對突如其來的馬屁,錐子頭大叔表示很受用。
他相見恨晚的來到毛利小五郎旁邊,正要就這個話題繼續進行深入討論。
但這時,一輛小汽車從路上拐到他們面前,朝幾人嘟嘟按了兩聲喇叭。
汽車熄火,車門打開,一個短髮女人抱着滿滿一袋食材走下了車。
她頭都不回的一擡腿,高跟鞋咔噠踩在車門上,一用力,關上了門。
站穩後,她視線快速掃過衆人,最後定在錐子頭身上。
短髮女性揚了揚下巴,不緊不慢的看向毛利等人,“這幾位是?”
椎子頭介紹着,“是我湊巧碰到的朋友,他們的別墅鑰匙丟了,來我們這裡借用一下電話。”
“這樣啊,”中原香織眨了眨眼睛,禮貌的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大山老師的助教,中原香織。”
沒等對面做出介紹,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紙袋,自來熟的邀請道,“我買了很多東西,既然是教授的朋友,不然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面對錐子頭和中原的好意,毛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中原姐姐,爲什麼哪裡放了兩塊木板啊?”
好奇心異常的柯南有些奇怪地看着車旁的樹上靠着的兩塊木板。
“笨蛋!”毛利死魚眼一個愛的鐵拳就錘了下去,“這裡每天的風雪這麼大,備着木板防止第二天開車前輪打滑很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臭小鬼!”
說話就說話,幹嘛揍我!
褲子前後破着大洞,腦袋被錘的死魚眼柯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捂哪裡,翻了一個白眼跟着其他人走進了別墅。
別墅裡除了錐子頭大叔和中原香織,還有兩男一女,都是大山研究室的成員。
羽賀雖然完全不記得那些人的名字,但是對於他們其中幾位的形象都很有印象。
分別是長得酷似服部平次臉被削掉的飛田銀二。
接着就是把鈴木園子臉拉長、換成紅色髮箍又配了個眼鏡的江角果步,活一個低配版鈴木園子。
羽賀挑了挑眉毛,剩下的沒有特點的想不起來了。
……
片刻之後。
飯桌前。
ωwш● тTk án● ¢o 椎子頭對毛利小五郎的工作很感興趣,但其他人似乎都醉心於醫學,沒有一個認出這位風頭正盛的偵探。
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話題依然以大山研究室發生的事爲中心。
“低配版鈴木園子”江角果步把微長的劉海用髮箍別住,然後抿脣輕聲笑了笑,“大山老師最近發表的那篇論文真的棒,我們研究室的名氣又上了一層臺階。”
中原香織嘬了一口燒酒,點了點頭,“的確,那個《大腸癌遺傳基因治療研究》系裡現在全都在討論這篇論文。”
一通寒暄之後,大家吃好之後打算喝酒,卻發現沒有小菜了。
中原香織愣了幾秒,啪的輕拍了一下額頭,“哎呀我忘記買了,當時只顧挑火鍋食材……我現在去,你們要什麼,給我列個單子吧。”
正在她穿外套的時候,其他人的購物清單也很快列好。
除了去買東西的中原和緊隨其後突然打算去滑夜雪的盜版服部。
其他幾個人泡澡的泡澡,洗碗的打算去洗碗。
“小蘭我去丟個垃圾,”江角果步笑着跟洗碗的小蘭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客廳裡只剩下幾個小孩。
“好無聊啊,”元太一副沒勁的躺在地上。
灰原大小姐起身問了問備用浴室的位置,打算去泡個澡。
“灰原同學,你要去洗澡嗎?”光彥好奇地看着起身離開的灰原問着。
“嗯,怎麼了,”灰原大小姐回頭微微勾起嘴角,“你要和我一起洗嗎?”
“咳咳,”光彥、柯南等小鬼頭聽見了都滿臉通紅。
剛剛從發呆中回過神的羽賀什麼都沒有意識到,撇了撇其他人。
頂着旁邊小鬼驚呆了的目光,默默的跟上去。
走廊。
“怎麼了?”灰原大小姐歪頭懵逼,看着跟上來的晴佑,露出了隱隱約約地笑容,臉上寫滿了調戲倆字,“真的想和我一起洗?”
“啊?”晴佑懵逼。
洗什麼?放進滾筒洗衣機不就可以了。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是多慮了,拿着它,”頓了頓的晴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愣了幾秒,把隨身帶着的西格紹爾p938手槍遞了過去。
“我只是去洗澡而已啦。”
灰原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患得患失的晴佑,臉上寫滿了你不接我就跟你一起洗的表情,空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嗯,我去外面吹吹風……”看到她拿了槍,晴佑有些心安, 轉身出去。
灰原大小姐抿了抿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奇奇怪怪的,男人每個月也會有那麼幾天嗎?
不過倒是有些像自己,在組織裡,自己一個人也是憑藉着感覺才能躲過一次次危險。
最近他好像越來越粘自己了。
或許我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我從水裡救下的男孩,在心裡已經開始漸漸向姐姐靠攏了呢。
有人關心的感覺,或許也不錯呢。
搖了搖腦袋不在去想的灰原大小姐,還是決定先去洗澡了。
天空漸漸飄起雪花。
羽賀晴佑坐在大門口,他擡頭看着在燈光下閃着亮光的雪花。
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雪,但總覺得,這種雪開始帶着悲傷的色彩了。
剛剛他又出神了,只不過這次並沒有遊離到其他人的身體了,而是真的做了一次白日夢。
夢裡大樓樓頂飄着雪,白茫茫的一片,自己好像在一個角落,動也無法動。
灰原變回了宮野志保,流着血倒在地上。
遠處一個黑色人影,一槍一槍的打在她的身體上,一動不動。
他拼了命的想衝過去,身體卻動彈不得。
一股絕望感完全包裹自己。
夢醒了,看見小小的她就那樣離開,自己只是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是他開始害怕了嗎,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只是他的保護對象了。
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向懷裡的手槍。
就好像摸到它,自己纔會有那麼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