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首吧,陽子小姐。”
羽賀帶着手套拿着剛剛從警察哪裡拿來的可移動的座機副機,對着微笑的看着他的新出陽子說道。
“啊,”新出陽子有些緊張,“小朋友,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是兇手呢?”
“千晶姐姐的事我從婆婆哪裡聽說了,日記的事也是,”羽賀晴佑緊緊盯着新出陽子的眼睛,看她聽見千晶和日記之後明顯波動,繼續說着:
“去自首吧,無論是婆婆還是我,都大概猜到了會是你做的,婆婆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一定是在等待着你自己開口。”
“……”新出陽子沒有迴應。
“連小孩子都知道,如果連被揍的覺悟的沒有,就不要在別人頭上揮舞拳頭,”羽賀晴佑拿着副機,看着錯愕的陽子,“千晶姐姐如果知道陽子小姐這樣,應該也不會多高興吧,爲了已經逝去的她搭上了自己的人生。但既然爲了報仇下手了,就要勇於承擔。”
“殺人之後,如果連自首的勇氣都沒有,還能自認爲自己是正義的爲別人報仇嗎?”羽賀晃了晃手上的副機,“如果通過後臺查來電顯示的話,就能很容易知道那個插播電話的號碼了,你還要倔強的不承認嗎?”
新出陽子嘆了口氣,“謝謝你,我會去的。”
……
另一邊。
獲取了不少線索的柯南望着正在和小蘭不知道聊什麼的新出智明,背後隱隱約約冒出可怕的黑氣。
嘿嘿嘿,什麼犯人還是應該趕緊抓住關她個幾百年,嘿嘿嘿,夫妻早晚都會這樣,沒錯就是這樣嘿嘿。
已經摩拳擦掌等着射岳父的柯南弟弟,一個回首就瞄向天真可愛的毛利小五郎,露出了獰笑。
唰的一下打開了麻醉手錶。
然而……
“目暮警官,是我做的!”
新出陽子一臉正氣的向目暮警官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柯南空嚥着,彷彿是把推理出的真相全部嚥了下去一樣,瞳孔擴大,感覺下一秒就要一口氣送走自己。
偷摸跟去過去的新出智明則是難以置信的聽着。
新出陽子交代了先按照了定時關閉電閘的方法,只要在浴缸裡放好電線,等着拉電閘的女僕保本光恢復電力,新出醫生就會死亡的手法,以及她的動機。
最後在閱歷豐富到快成精的毛利小五郎的提醒下,爲了保護無意失手被利用的保本光的小心靈,採取了警方建議的一切都是新出陽子在浴室所爲的口供之後,這起案子順利的結束了。
除了經歷了青梅竹馬劈腿、累死累活還沒有推理案子就結束的凌亂柯南弟弟之外。
老婆婆很滿意,警方很滿意,知道自己沒有得大病的毛利也很滿意。
最後連順利從新出智明哪裡弄到他那件綠色毛衣,用來給工藤新一織毛衣參考的毛利蘭也很滿意。
羽賀撇了撇周圍,挑了挑眉毛,很好,沒有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毛利偵探事務所。
臥室。
“你早就知道是陽子小姐動手的吧,”思考了半天的柯南躺在地鋪裡,扭頭看着旁邊躺着的羽賀,一臉怨念。
“聽見新出婆婆說的故事之後,在結合她的不在場證明就明白了,再說了,她自首不是省了你的事嗎,都不用推理,”羽賀哼着小曲一副不管我事的表情。
畢竟那個在浴室裡的人,其實是他自己,那些證據只是爲了逼陽子小姐自首而已。
柯南深呼吸着,瞪圓了眼睛,我真是謝謝啊你!!!
羽賀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又扭頭看着柯南,抱着補償一下柯南弟弟的想法,“你想知道什麼?”
“那些黑衣人的信息,”緩過來的柯南低沉着嗓音,以工藤新一的口吻。
“襲擊你的人是琴酒和伏特加,看你的表情,你應該知道了?”羽賀晴佑冷着臉,“琴酒是東京地區的最高行動指揮官,左撇子,習慣開保時捷356a滿大街晃。”
“那天醫院裡,你說的那個貝爾摩德的代號呢?”
“確實有這麼一個人,”羽賀晴佑倒是有些詫異他的反應,覺得有些有趣的開口,“你說不定還見過她。”
貝爾摩德,那個有着雙重身份的女人,一層是明面上死亡的美國女明星莎朗·溫亞德,與柯南老媽工藤有希子是老朋友,現在又自稱是莎朗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
羽賀幽幽地看着魚脣的柯南,那個女人可是你的親乾媽,說不定小時候還幫你擦過屁股。
話說回來,貝爾摩德貌似是在紐約易容犯案的時候,想殺死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卻不小心掉下樓,反而被他們救了的樣子。
羽賀自嘲地笑着,與自己一樣,也是一個說不上來是幸運還是不幸的同類呢。
“我見過?怎麼可能,你知道他的身份嗎。”柯南皺眉回憶。
羽賀晴佑閉上了眼睛,“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我也沒怎麼了解。”
畢竟他的目的只是救人,也不需要了解那麼多。
也懶得了解。
“他們的基地呢?”柯南道。
羽賀晴佑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是覺得我是組織的現任代號成員嗎?”
柯南錯愕了一下,好像也對,訕訕的繼續試圖問:
“灰原還知道什麼嗎?”
“我沒問,等需要的時候就會告訴你。”
羽賀懶得理了,扭頭到另一邊睡覺,卻又眯起眼睛。
那些事情就隨灰原去吧,如果她想逃避,就逃吧。
既然自己沒有死,那組織的事情還用不着一個小女孩和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屁孩操心。
等到她自己做出選擇吧,至於組織那邊如果有什麼反應的話。
羽賀漸漸閉上眼睛,輕笑着,他還活着呢。
柯南撇了撇嘴,他看着天花板思索着。
這個傢伙,算了,這些情報也不算少了
……
兩個小時之後。
牀上的毛利大叔與柯南弟弟的鼾聲此起彼伏
羽賀黑着眼圈,摸了摸響個不停的肚子單手撐地起身,看向睡的巨沉的柯南和毛利。
完全睡不着,閉上眼睛跟走馬燈一樣。
他換上衣服,留下一張表示自己早晨已經被井之頭五郎急匆匆接走的紙條之後,悄悄的離開了。
……
阿笠宅。
遠遠的看見有人影在車子上。
羽賀走過去拍了拍車窗,看着裡面的靠在駕駛室裡的井之頭五郎,“怎麼不進去睡。”
“我這人一睡牀就渾身不舒服,”揉了揉黑眼圈的五郎一臉燦爛。
保護自家大姐頭,他,責無旁貸!
羽賀黑着臉看着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走吧跟我進去睡,沒你事了。”
哄着傻孩子去樓梯下的牀上睡覺之後,羽賀去冰箱打算順一個麪包,他還一直餓着呢。
冰箱門被打開。
羽賀有些詫異地看向冰箱,最上層放着被包好的的三明治與留着他名字的紙條,上面的字跡十分娟秀。
腦海裡浮現一隻冷冰冰的茶色小動物的身影。
他微微勾起嘴角,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