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伏特加手忙腳亂地不斷調整着飛機躲避對方的機炮,四發導彈原本就只裝了兩發,現在已經全部打光了,對方靠着干擾彈和閃避靈活躲了過去。
他就說這種小飛機不行吧,還不如他自己掂着機槍打呢,國產的辣雞飛機!!!
誒不對,他是俄羅斯人啊。
“大哥,怎麼辦。”
“撤退了。”
琴酒黑着臉看着已經被擊中幾炮的直升機,冷冷的舉着巴雷特狙擊步槍對着下面逃跑的橘真夜開了一槍之後,就急忙舉槍對着遠方開炮的眼鏡蛇AH-1F的駕駛室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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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拉着小蘭飛速朝着上面的階梯跑着,不斷的有子彈打在他的身後。
橘真夜看着不斷射過來的子彈,捂着腦袋,瞳孔猛地收縮,看着前面的毛利小五郎。
她在那裡,這是什麼情況,目標?
“橘小姐,快過來啊。”
毛利小五郎躲在樓上的石柱後面,朝着愣在原地的橘真夜大喊着。
小蘭看着橘真夜遲遲沒有動身,不由得鼓起勇氣朝着那邊衝了過去,毛利小五郎見狀撇了撇嘴也咬牙跑過去。
橘真夜愣了愣,看着面前跑來的毛利小五郎,又恢復平靜,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小蘭。
抱歉。
她撇了撇旁邊忙着互射的直升機,從脖子上取下吊墜,拉着上面的繩子,冷厲的看着毛利小五郎,猛得朝着他撲了過去。
毛利小五郎藉着體力已經超過了小蘭,吃驚地看着橘真夜突然神情一變用繩子藉着他跑來的力量,順勢勒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她恢復記憶了,別過來小蘭……”
小蘭看着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惡寒,猛地超前踢了一腳橘真夜,毛利小五郎也隨着倒地。
一發大口徑子彈瞬間打穿了剛剛橘真夜待着的石牆,一個盤子一樣大的窟窿瞬間落在了橘真夜眼裡。
橘真夜原本動搖的心猛的顫抖,瞳孔收縮看着小蘭:“你爲什麼要救我?我可是要殺死你的父親啊。”
小蘭扶起倒地的毛利小五郎,腦海裡閃過一個年輕的少年的臉龐,嘴角流出了一抹笑容,看着難以置信的橘真夜,彷佛和他一同說出了口。
“殺一個人或許需要動機,但救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也是這樣救了我,難道不是嗎?”
橘真夜看着面前的女孩,眼淚不斷往下掉,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她以爲自己已經不會在流淚了,可是啊,可是啊。
爲什麼她現在淚流滿面啊。
她笑了笑,看着自己的雙手,顫抖着看着小蘭:“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天使存在啊,明明已經知道我的是什麼人了,還要救下我嗎……”
橘真夜不斷的笑着,嘲笑着自己,她已經不想殺人了,隨他們去吧。
“小蘭,你以後可以來監獄看看我嗎?”
她看着小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嗯,”小蘭看着橘真夜的笑容,不由得笑着,“我一定會……”
“去……的。”
她的笑容猛的停滯,瞳孔猛地收縮,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朝着她笑的橘小姐,伴隨着一聲雷鳴般的槍聲,整個腦袋突然消失,她的眼睛上突然被血紅沾滿,整個人就像沐浴在血海一樣。
她跪到地上,雙手抱着頭。
“啊啊啊啊啊!!!!”
……
冒着濃煙搖搖晃晃的直升機上。
琴酒舉着巴雷特狙擊槍從700碼的距離瞄準着橘真夜的腦袋,手指迅速扣下扳機,幾秒之後,咧着嘴看着她的的腦袋整個被打飛,隨手丟下狙擊槍。
他冷冷的看着遠處冒煙的眼鏡蛇直升機,駕駛室的玻璃走近看可以看到好幾個處大洞,對着伏特加說着。
“飛低準備跳機吧。”
……
傷痕累累的眼鏡蛇AH-1F上。
女人散亂着長髮,身後的座椅被打穿了好幾個洞,她看着遠處要墜機的直升機不由得高興起來,瘋狂的大笑着,又留下淚水,大喊着。
“弘樹!!!”
她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建築,心裡不由得充斥着茫然與不安,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破壞,破壞這個地方,啊,沒錯,破壞這裡,讓所有人都給弘樹陪葬。
她吸了吸鼻涕,擦了擦眼淚,披頭散髮的對着面前的建築大喊着,手已經扣到了火箭彈的發射按鈕上。
“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
“小蘭,小蘭姐姐!!!”
小蘭猛地回過神,身體顫抖的不停,抱着面前的柯南失聲痛哭。
“小蘭姐姐,我們要快走了。”
柯南看了一眼直升機,幾發火箭彈已經射到了剛剛呆過的樓梯,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海水與磚塊。
另一邊。
羽賀拉着灰原已經到了剛剛藏東西的地方,看着不遠方正在對着餐廳不斷髮射火箭彈的直升機,從塑料袋中拉出一個盒子,打開。
四周的建築物開始崩塌, 到處都是火光。
他勉強的掂起SA-7防空導彈,瞄準遠處的直升機,讓旁邊的灰原離的遠一些。
這款便宜耐操的防空導彈的最大缺點就是抗干擾能力較弱,對正面也欠缺。
可惜現在對方經過空戰之後,紅外干擾彈多半已經消耗完畢了,機體也搖搖欲墜起來,更何況是側面對着他,已經沒有懸念了。
“隆!”
幾秒之後,伴隨着天空直升機的解體,機身也順着掉入了海里。
羽賀朝着海里丟掉防空導彈,深呼一口氣,靠到灰原旁邊的牆壁,頭靠在牆上。
一種緊張過後的驟然放鬆帶來的疲倦涌上心頭,不由的抓着灰原大小姐的指尖,兩個人靠着牆壁上看着遠方漸漸升起的月亮。
……
海面上三個腦袋從水下浮了上來,抓住救生船坐了上去。
琴酒冷眼看着遠處漸漸飛過來的直升機,握住了伯萊塔,警惕地看着。
“嘿琴酒,需要搭飛機嗎?”
OH-6A輕型偵查直升機漸漸懸停在琴酒他們的上空,一個銀髮水綠色瞳孔的女人笑着跟地下的琴酒打着招呼。
“貝爾摩德!!!”
基安蒂臉上的妝有些花掉,一臉憤怒和嫌棄的看着天上的貝爾摩德。
都是這個女人又玩神秘,開這種飛機怎麼和那玩意打!
幾分鐘後。
琴酒面無表情的坐在直升機上,隨手把身上泡過水的煙盒丟進大海,點了支菸看着月亮。
他討厭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