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情況。”
灰原大小姐看着旁邊五郎已經拿着一次性筷子高高興興的開始吃火鍋了,不怎麼餓的她就在旁邊和打完電話的羽賀說着剛剛問出來的情報。
“一會叫你的小弟把這些火鍋處理了,”羽賀看着餓肚子的五郎也很無奈,看着旁邊的灰原大小姐,“他說那個殺手叫什麼?”
“橘真夜。”
“是昨天那個女人啊,不過他們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羣人那麼囂張的用炸彈、投毒,連警察都攻擊,不是這種職業殺手習慣做的事情。”
羽賀踢了一腳五郎催他快點,又死魚眼的看着踢他了一腳的灰原大小姐。
這算是一物降一物嗎?
“你那裡有什麼收穫?”
灰原大小姐拿了一瓶水遞給被辣壞的五郎,半月眼看着羽賀。
“澤木公平昨天晚上就離職了,經理說對他收到了旭勝義的邀請,全權負責一間餐廳就跳槽了,據他的同事說他是明天下午三點去面試。”
“旭勝義?”灰原大小姐思索了一下,想了起來,“那個最近開業的水水晶餐廳的老闆。”
她對那個建築還挺印象深刻的,一半在海上一半在水底、兼具餐廳與娛樂場所的豪華建築,設計的也十分精緻,她和羽賀倆人都滿“中意”的。
他們一致評價那個地方如果安裝炸彈的話絕對是死無全屍的那種,上下海底的餐廳,只要堵住緊急逃生入口,關掉電梯太適合一網打盡了。
給出的最終結論是:住那種地方的人絕對是嫌自己命太長,說不定得罪誰就沒命了,傻子才住。
“對,就是那個傻子,”羽賀打了個哈欠,搖了搖手機裡查到的澤木公平的住址,“一會我們去看看他就知道了,那個人在爆炸中受傷是免不了的,檢查一下傷口,不行在監測對方的行動。”
“浴室那個怎麼辦?”
灰原大小姐打了個哈欠。
“一會讓五郎的小弟打電話報警吧,他們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讓警方來收尾。”
羽賀看着開始擦嘴的五郎,擺出死魚眼,開始準備清理收尾,該燒的燒了,該碎掉東西果斷碎掉,除了火鍋和盤子以外都處理掉,剩下的叫他的小弟擡到五郎那邊給他家用吧,費用可以讓警方找湯田算賬。
……
麪包車上,吃飽喝足的五郎不斷打着哈欠。
“話說你這樣開車會出車禍的,”灰原大小姐扒着駕駛坐座,用恐怖的死魚眼看着五郎,“認真一點。”
“誒……”五郎撓了撓頭,有些僥倖心理,“不會吧,米花町的車禍率很低的,不會出事的。”
“砰!!!”
旁邊的路人:“誒前面好像出車禍了。”
“……”五郎停滯了一瞬,挑了挑眉毛看着狐疑看着他的灰原大小姐,試圖解釋,“大家車開的這麼慢,就算是出車禍也只是小摩擦。”
又兩個路人路過:“你聽說了嗎,前面出車禍了!”
“聽說了聽說了,我大哥剛剛在前面喝咖啡,他說剛剛有一輛貨車和公交車撞了。”
“啊嚴重嗎?”
“聽說可慘了,公交車和貨車都擠成一半了,話說回來……你見過沙丁魚罐頭裡的沙丁魚嗎?”
“……”五郎看着微笑期刊語塞,尷尬的扣了扣腦袋,微笑着試圖繼續掙扎,“這個時間不是下班時間,公車裡的人一定很少,不會有什麼傷亡的。”
路過的兩個高中jk:“牙背,
好可怕,前面好像死人了。”
“誒,不會吧,米花町很安全的吧。”
“我哥在那邊賣栗子,好像當場死了好幾個,人活活被擠成生魚片了,聽說救護車到的時候,那個公交車的司機就剩下衣服了,你看過加菲貓吧,就像剛剛端出來的新鮮千層麪一樣。”
“啊,你好惡心啊,我還想吃千層麪呢!”
灰原大小姐死魚眼盯着嘴角一抽一抽的五郎,眉頭一跳一跳的。
“那個……”
五郎右眼跳了好幾下,左顧右盼。
時光機,時光機呢。
問題不大,先找時光機。
他試圖繼續掙扎一下,卻被灰原大小姐直接把嘴捂上了。
“你還是不要說話爲好。”
灰原大小姐瞬間死魚眼,捂住他的嘴,做出了拉上拉鍊的手型,超兇。
這個世界有人運氣很好,有人運氣很糟,還有人居然還能說什麼來什麼,會被人抓起來研究的。
“我其實是想說,”五郎掙扎了一下,逃出灰原大小姐的魔爪,看着後側車窗一個身影,“大姐頭你認識她嗎?”
“?”
灰原大小姐回頭一看,就看見車窗那裡有一個褐色短髮、頭綁白布戴着耳環的女人正在朝她打招呼。
灰原大小姐的頭猛一扭,朝着後座的的某人,用手在他臉上晃了晃,臉色一沉。
爲什麼又是附身在女人身上啊???
她瞪着死魚眼,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外面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右肩纔開了車門,看着外面的人有些迷離的眼神看着五郎。
“不好意思,可以讓我搭一下車嗎?”
“你這是?”
五郎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和恍惚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
“我剛剛出了車禍,”女人捂着頭,有些茫然,“我只記得家庭住址,可以載我去嗎?”
“上車吧,”灰原大小姐抱着手臂,看着旁邊那位關上車門,一副變了人設的樣子,朝着五郎點了點頭,“只是一段路也無所謂, 我們又不急。”
“太謝謝了。”
……
杯戶町,高層公寓樓下。
羽賀晴佑和灰原大小姐小聲商量了一下後,決定由他直接上去,灰原暫時藉着等消息的藉口和五郎在遠處等他,約定好了時間就離開了。
“讓一個精神狀態不好的人一個人回去沒有問題嗎?”
五郎有些糾結地看着遠去的人。
“起碼她記得自己家庭地址,只要找過去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灰原大小姐抱着電腦,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他隨手拿了一把託卡列夫,裝上消音器踹進西裝裡,下了車子拍了拍臉,練習一下了微笑。
現在用手榴彈暴露的東西太多了,還是低調一點。
羽賀戴在旁邊等了一段時間,跟着進樓的其他人一起混進了大樓,進入電梯隨手按下22層,等待電梯抵達。
片刻之後,他站在寫着澤木的人家門口敲着門,儘量微笑。
“你是那位?”
“您好,我是旭勝義先生的秘書,有一些細節需要和確認一下。”
“什麼細節。”
澤木公平打開門,看着面前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子,挑了挑眉頭。
他記得上次找旭勝義的時候,門口秘書還是一個二十來歲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怎麼轉眼就換了一個風格。
以前只是覺得旭勝義那個混蛋只是喜歡買了很多美酒堆起來玷污,現在發現他還天天換不同風格的秘書,有事秘書做,沒事做秘書?
殺那個混蛋的理由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