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賀真佑走進廚房,一邊洗着杯子,一邊無奈的問着旁邊如膠似漆的情侶,“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
“誒?”
園子和京極坐在廚房的凳子上,轉了轉頭才發現竟然就剩下她們兩個了。
“……”羽賀真佑用旁邊的毛巾墊在手上擦了擦杯子,放進櫥櫃,坐在對面,伸出手,“初次見面,羽賀真佑。”
“京極真,”握手之後,京極有些興奮的問着,“早聽五郎說過你了,剛剛看你的姿勢和力量,有興趣切磋一下嗎?”
“不了,拳腳這種東西,比起切磋來講,”羽賀真佑擺手拒絕,笑了笑,“我認爲它僅僅只是不得已需要保護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用到。”
他的技巧都是殺人技,雖然訓練過一段時間,但是更多時候是在死亡中逐漸學會的。
他討厭拳腳。
“是我冒犯了。”
“沒關係,都是平輩,我比五郎也大不了幾歲,隨意一點就好,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羽賀真佑起身準備離開,握在門把上,突然想起什麼,扭頭過去,“京極,你今天在樹林裡見過我嗎?”
“誒?”京極真錯愕片刻,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我一直跟着園子旁邊,怎麼了嗎?”
羽賀真佑愣了片刻,他只是爲了謹慎纔多問了一句,卻得到了其他答案。
不是他,林子裡那會是誰?等等……
宮野一個人在樓上……
那個人在外面等什麼。
爲什麼他不進來?
是等待她獨處嗎……
他想到這裡,連回話都沒來的及,奪門而出。
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瞳孔收縮,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渾身顫抖着,腳步不穩朝着二樓房間跑去。
“發生什麼了?”京極詫異的看着突然衝出去的羽賀真佑,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園子,我上去看看情況。”
混蛋,他大意了……
因爲這裡的隱患都被排除了,他放鬆警惕了。
可惡……
混蛋,不要有事啊……
不要出事啊……
我求求你.....
“宮野!”
羽賀真佑推開房門,ppk已經握在了手裡,眼裡滿是警惕,推門的手不斷的顫抖着,呼吸急促。
“?”
宮野大小姐換好了深紅色的棉質睡衣,盤腿坐在牀上看着書,看着真佑一副松鼠丟了過冬儲備的食物一樣失魂落魄的靠在門上盯着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啊啦,怎麼了,我這裡可沒有堅果給你吃,松鼠先生。”
她只是稍微離開了一會而已,他到底……
是以爲她出事了嗎?
她不禁有了答案。
“……”真佑靠着門上滑到地上,有些後怕,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又勉強的扶着門起身,擠出笑容,“我……”
“出什麼事了?”京極扶着門口看了進來。
“啊!!!”
一聲慘叫從樓下傳來。
京極的眼神一下不對了起來,朝着樓下跑了過去。
宮野大小姐穿上拖鞋,扶起徹底癱在地上的真佑,握着他已經被汗水浸溼的手掌,感受着他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
她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露出笑容。
“還能起來嗎?”
……
“園子?”
京極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扶着把手借力一個轉彎,
落在地上,眼睛盯緊了前方。
園子渾身顫抖着,臉色蒼白的被一個陌生男人手持的刀子抵在脖子。
男人穿着有些單薄衣物,臉色蒼白,渾身上下被雪覆蓋,透過雪隱隱能看到他穿着的黑色毛衣,手腳顫抖,臉色滿是瘋狂的神色。
“喂!那個電視機上的不倒翁去那裡了,快說啊!!!”
——————
二樓房間。
柯南在地下鋪着地鋪,不可置信的想着剛剛的畫面。
小蘭竟然把他從房間裡趕出來了!?
他已經不是她最愛的小孩子了嗎……
之前高高興興和他一起洗澡澡的小蘭蘭去哪裡了。
擦了擦鼻血。
因爲房間不夠,讓他又要忍耐大叔的呼嚕聲。
他心很痛啊!!!
“嗯?”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用借來的收音機正在翻找着又什麼節目,一則短暫的插播新聞傳入耳中。
【插播一條緊急通報,一名涉及連續殺人的嫌疑犯,已經從看守所中逃跑,據警方調查,嫌疑犯手中持有從原住址搶來的刀具,已經有一名女性受傷,請各位一般民衆緊閉門窗】
“啊!!!”
……
“喂,”京極小心的調整姿勢,緊緊盯着男子,“你在說什麼啊,放開園子,你要人質的話讓我來啊。”
該死,離對方距離太遠了,他還靠在牆壁旁邊的三角地區,周圍又有沙發和牆。
現在出手的話園子一定會受傷的……
他撇了一樣旁邊的窗戶,沒什麼損傷。
廚房的門他記得鎖好了。
可惡,是和他一樣選擇從破掉的玻璃那裡進來的嗎……
難怪聽不見有闖入的聲音。
可惡……什麼不倒翁啊,這個人神經病嗎?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刀子緊緊抵着園子,一抹鮮紅的顏色流出,有些瘋狂的笑着,聲嘶力竭的大喊,聲音帶着因寒冷造成的顫抖,“快說啊,放在電視機上的不倒翁去了哪裡!!!”
大小姐,信不見了,你等待的那個男人終於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得趕在那個男人來之前,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如果想找什麼東西,敲門,詢問不就好了嗎?放開園子。”
京極手朝着前方示意對方不要傷害園子,腳上時刻準備衝過去。
嗯?他剛剛看見對方腳旁邊躺着的那兩個獵人似乎動了一下。
“喂,你在看什麼地方,”男人看着京極的眼神,腳往旁邊踹了一腳,放肆的笑着,“你不會指望兩個被綁住的人會影響我手中的刀子吧?”
“別開玩笑了,快告訴我那個東西去了哪裡!!!”
男人看着京極無動於衷的模樣,身體不斷的朝着後面靠着。
“甲谷先生?”小蘭聽見樓下的聲音就立刻下來了,看到被甲谷廉三劫持的園子,不敢置信的問着,“你怎麼,不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嗎,而且你這幅模樣是發生什麼了?放開園子我們慢慢說啊……”
宮野志保牽着緊緊抓着她的手的羽賀也走了下來。
原本他們可以更快的,只是真佑的腳剛剛發軟,恢復用了些時間。
他們看着面前的一幕。
宮野志保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瞬。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