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安治車廂內。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扶着門,瞪大眼睛望着窗邊讓人作嘔的血泊。
“啊!!!”
在屍體旁邊觀察的柯南擡起頭,下意識出聲:“小蘭姐姐!?”
被叫出名字的小蘭這才拍了拍胸口緩過來看向總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柯南。
“柯南?你怎麼在這裡。”
小蘭和園子本來在車廂裡看風景,聽到槍聲從普通車廂傳來,想到柯南才匆匆趕來。
結果…..
“誒,”柯南訕訕的被眯着眼睛大寫生氣的小蘭,託着胳膊浮空,回頭看着有些可怕的小蘭嚥了咽口水,“我……只是碰巧跟着這個警察叔叔看見了而已。”
“哦?是這樣嗎。”
眯着眼睛的小蘭,有些微妙的看着面前的“柯南”。
難道你真的不是主動追逐着案件嗎?
不然,我怎麼都只會在這裡找到你,和新一一樣的生日,一樣的喜歡推理,發生案子就一直追逐着。
新一……你是難道是新一嗎?
毛利蘭搖了搖頭,自嘲着笑。
笨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可…..
她略帶憂傷的眼神望着正在滔滔不絕開始解釋的柯南。
爲什麼他們這麼像呢?
新一,難道真的是你嗎。
爲什麼呢?
爲什麼要騙我呢?
…..
對了,差點忘了!
正在被小蘭提溜着的柯南,熟悉的從她的懷裡鑽了出來。
突然想起來了那兩個旁邊包廂的男人,拉了拉那個西裝男人和心事重重的小蘭,說了悄悄話之後,出了房間。
普通車廂盡頭的包廂。
柯南弟弟踮起腳尖開始敲門。
“咚咚咚。”
門慢慢打開。
“哎,”胖胖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有事嗎小朋友?我們都休息了。”
“叔叔,”柯南一下從男人的身旁鑽了進去,看了看牀上連忙起身的打着石膏的頗瘦男人,“你們沒有聽見剛剛的槍聲嗎,爲什麼還能安穩的睡覺,正常人不是應該出去看看情況嗎?”
“啊,我們其實已經睡熟了,小朋友,”打着石膏的瘦子勉強微笑着看着面前好奇心重的小鬼頭,“你看,我們現在纔打算出去看看情況呢。”
“哦……”柯南扶了扶眼鏡,露出詭異的笑容,“我還以爲,你們是覺得有人開槍了,如果貿然接近,會被警方懷疑呢!”
“怎麼可能啊,”胖胖男人喉結微動,嚥了咽口水,“小朋友,再說了,誰也不想被警方莫名其妙懷疑吧。”
“因爲叔叔們,其實是害怕被人發現,發現你們……”柯南擡起頭,先露出孩子的笑容,又以成人的口味低沉着嗓音,“其實就是逃亡多年的竊盜集團疾風小妖精的餘黨呢。”
“明明之前說已經睡覺了,但是你牀上的褶皺告訴我,你睡覺似乎不太安分啊,對於一個手臂打折石膏的病患來講,一般都會採取平躺而不是其他姿勢,你說只有你上牀睡覺,可是爲什麼牀上會如此凌亂呢,叔叔,其實你沒有骨折對吧?”柯南看着石膏男露出了得意又帶着黑化的笑容。
“啊,小朋友,你在說什麼啊,”胖胖男人勉強笑着,打算關門,骨折男人的手已經伸向了石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柯南看着石膏瘦子的動作,摸着手錶,“叔叔,你的石膏裡,是手槍對吧?”
男人打碎石膏露出一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
陰陰的看着柯南。
“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死吧小鬼頭!”
一隻纖細的手拉住了胖子正在關上的門。
關着窗戶一道勁風吹進車廂。
胖胖男人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只看見一個黑色的角,還有一隻纖細又可怕的腳踢了過來。
…..
四十秒後。
被喊來收工的工具人風見裕也,給那個被踢的鼻青臉腫的胖胖男人和牀上那個被柯南麻醉針射臉,現在睡的正香的男人身邊給他們銬上手銬。
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旁邊教育柯南的“可愛”高中生女生。
這個車廂的門差點被她踢碎……
她吃什麼長大的?
不過今天的收穫怎麼這麼多呢,風見滿意的看着兩個犯人。
想了想降谷先生,自己不小心看丟了犯人,還被偷走刀子和證物手槍的事情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這好歹也算是將功贖罪吧?
捂了捂空空如也的肚子,那個淺間安治給他的蘋果還放在剛剛休息室的桌子上。
他從昨天就忙着調查那個出雲啓太郎,早上就買了罐甜玉米汁,剛剛他們出雲他們吃晚飯的時候還要在餐車旁邊小心監視。
生活不易,默默嘆氣。
“叔叔,”柯南小弟弟拉了拉他的衣服,叫他蹲下,悄悄的說,“你是公安警察,對嗎?”
他想要情報啊!!!
聽過柯南小弟弟分析他身份的推理之後。
瞪大眼睛的風見裕也看了看旁邊完全不像小學生的行動力超強的小鬼頭,擠出笑容,食指豎在嘴邊。
“噓,要保密哦。”
哭喪臉,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都能看出自己的身份。
降谷先生……難道我不適合當公安嗎??小學生都能發現。
柯南弟弟趁着小蘭和趕來的毛利小五郎說話的時候,試圖從嘴巴不緊的風見裕也那裡套着話。
真是可惜呢,他其實自己知道的都不怎麼多……他上司沒告訴他啊!!!
柯南只能得到風見監視淺間,還被他跑了的情報,正想要繼續套的時候。
“咕咕~~~~~”
肉眼陷入尷尬的風見裕也,肚子的巨大響聲甚至都傳到了門口的小蘭耳朵裡。
柯南微妙的看着表情一副訕訕表情試圖表現出嚴肅的風見裕也。
公安不給飯嗎?
“好了柯南,不要在打擾警官先生了。”
毛利小五郎一個愛的鐵拳提溜走了柯南。
毛利蘭和風見裕也道了歉之後,就拖着柯南準備去迎接馬上到達的目暮警官那邊。
風見看四下無人(昏迷的罪犯不算人)
摸了摸口袋裡那個叫青葉徹的男人的手機,默默和自己上司打了電話。
“降谷先生,我拿到他的手機了,我們要插手這次的案件嗎?”
“把那個手機讓車上的其他同事帶回來,”降谷零坐在直升機上,看着已經就剩他一個人的機艙,“這件事我們不要直接出面,把他們的死都按在淺間安治的無差別殺人身上,不要暴露組織的存在,你稍後暫時跟着警視廳去調查一下那個青葉徹和石錘晃重。”
“是,降谷先生。”
…..
降谷零看着機艙外面,手裡拿着剛剛趁着他們都出去,從石錘房間裡拿來的收音機。
如果讓組織知道這件事有公安參與就麻煩了,這裡的事情組織至少還要早上才知道,根本來不及處理這條線了,得趁着現在馬上動手,看看能不能從淺間和石錘他們哪裡找到什麼線索。
他還得去東京那邊出現一下,免得琴酒那個傢伙又懷疑自己。
除此之外,淺間安治到底怎麼知道有組織成員在那個車廂,他和組織又有什麼關係。
一架警用直升機與他們擦肩而過。
降谷零按了按自己的頭,有些頭痛。
得加班了啊……
還是趁着現在小睡一會。
擁有三層身份的降谷先生(組織、公安、僞裝身份的打工人)。
嘆了嘆氣,聽着直升機的巨大噪音。
靠在鉻人還震動的機艙,淺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