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初起
病房裡安靜得不得了,早已落暮的天色暗沉沉的,病房內純色的白顯得有些灰暗。
毛利蘭的情緒雖然有些激動,但她絕對不會忘記要輕推房門,以免吵到病人。她本以爲可以看到康復後的風間砂紀,還欲準備和她道謝,可是此刻看見的,卻是幡然不同的甚至她根本無法想象的場景。
白色的被單一如遮蓋死屍的白布一樣蓋在風間砂紀身上,毛利蘭走到病牀前,在看到病牀上像失去生命般昏死的風間砂紀時,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之中大顆大顆地滾落出來。她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極力地控制着自己哽咽不發出聲。
工藤新一叫來了醫生之後,向醫生說明了之前風間砂紀的情況後,就和毛利蘭一同被醫生從病房裡趕了出來。
此刻兩個人並排坐在走道側邊的塑料椅上,工藤新一暗下的目光早就沒有了往昔那般銳利,他無神地低着頭,而視線似乎是垂在了空空如也的雙手之上。毛利蘭則哭得很厲害,不過她一直隱忍的低聲抽泣聽得讓工藤新一更爲揪心。
“砂紀……砂紀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是要出院的不是麼……”毛利蘭帶着哭腔的聲線顫抖得厲害,轉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是滿懷希冀地拉了拉工藤新一的衣袖,“吶新一,到底發生了什麼?砂紀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知道的吧?”
工藤新一選擇了沉默,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般的任由毛利蘭拽着他的衣袖、手腕。
——如果自己能早一點對風間砂紀說清楚,她的誤解會不會淡一些?如果有好好保護着她,她現在應該會擺着一張傲氣冷然的臉站在自己面前吧,或許還會彆扭的不想理自己……
工藤新一捏緊了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懊悔?自責?呵……好像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了。不覺間,他的雙脣已緊緊抿成了一條線,脣際還有些泛白。
毛利蘭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脣角。
工藤新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嚇了一跳,身體本能警覺地往後一傾。然後,看見的便是手掌僵在半空,淚光點點的毛利蘭正用着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
“蘭,抱歉……”
面對那樣的眼神,工藤新一選擇了躲閃。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排斥這樣的觸碰。心中的無奈太多,悔恨也太多,這些全都化作了他眉間緊皺着的弧度。
“我要的不是道歉吶新一,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麼?”毛利蘭收回手,將目光投在了她放在大腿上的那束康乃馨之上。她輕輕地撫摸着康乃馨的花瓣,純白的花瓣依然嬌嫩如故,可這白色,卻也是和醫院一樣,昭示着絕望和死亡的顏色。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還是顫抖得明顯,“我一直都明白,新一你不肯告訴我一定是有什麼苦衷,一直以來,我也心甘情願地等待,因爲我相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親口對我講,可是現在不一樣,砂紀都那個樣子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只有你,我也很擔心砂紀啊……我很擔心她……”
“蘭,你不會明白的。”
工藤新一斟酌了許久,給出的還是和從前一樣,簡單又委婉地拒絕了坦白。
“我不明白?你不告訴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明白呢?”毛利蘭不敢相信工藤新一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自恃從小到大最能瞭解工藤新一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便是自己了,她知道工藤新一對待事件就會像瘋子一樣什麼都顧不上,甚至連生日都忘記過。這樣的拒絕無疑就是在不信任她,毛利蘭搖着頭,苦笑,“不論是怎樣的苦衷,我都願意爲你分擔。”
——願意和你一同分擔的,不僅僅只有蘭一個人。
這句工藤新一幾乎都要淡忘的話一時間竟然清晰地在他的腦中迴響起來,慄發少女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沉默地斂下目光,沒辦法直視毛利蘭不解而悲傷的眼神。
“抱歉,蘭。”
最終,說出口的還是這句毫無營養的道歉。
風間砂紀初步檢查的結果和最早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嚴重的病情,血也驗過了,醫生還是重複着最初的話說讓風間砂紀多休息,並解釋說風間砂紀額頭上的汗水是太過虛弱的原因導致的,如果要做進一步檢查,結果要等上幾天。
對於工藤新一着急的態度,醫生表示相當的不耐煩,語氣不佳地甩下一句“要是不放心就陪她留在醫院裡啊”,說完袖子一甩就走了。
毛利蘭坐在牀前,她紅腫的雙眼已經流乾了淚水,用憂愁的眼神望着病牀上的慄發少女。她輕輕地握住慄發少女近乎冰涼的手掌,像是祈望着能把自己的溫度傳送給她。
工藤新一默不作聲地站在牀尾,他沒有把視線放在她們任何一個人身上,只是單純放空地看着牀尾同樣被刷成白色的鐵護欄。
“砂紀這個樣子,通知過她家裡人了麼?”毛利蘭轉頭問工藤新一,後者卻一瞬愣神,“你沒通知是吧?天吶,得趕快告訴西井先生……”
說着,毛利蘭把風間砂紀的手塞進白色的被單之中,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翻找起聯繫人。撥出之後,將手機舉到耳機準備走出病房,卻被工藤新一一把搶過了手機。
“新一你幹什麼啊!”毛利蘭滿是不解地看着工藤新一掛斷了電話,想要把手機拿回來,可後者卻將手機收進了衣袋,“砂紀這個樣子當然必須通知西井先生啊!”
通知西井?在開什麼玩笑!風間砂紀在醫院的消息絕不能透露一點給風間家,更何況是那個掌握着風間家上下信息的管家。況且,他也猜測風間砂紀會被軟禁十之八|九和那個管家脫不開干係。
而工藤新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瞪向毛利蘭的眼神有多麼可怕,睜大的眼睛露出更多的白眼球,白眼球之上的血絲便被凸顯得異常清晰。他現在的心思全然在該如何避免風間砂紀再度陷入危險,好不容易纔把她從那個宛如屠殺場一樣的地方救出來的。
“新一,你到底想做什麼啊!你是不是根本就希望砂紀不能好起來!”毛利蘭有些狠戾地質問着面前已是疲憊不堪的少年,不覺間她的聲音又泛起了哭腔。她眨着眼睛試圖把眼淚逼回去,可這麼做根本就是徒勞,滾燙的淚珠還是順着她臉頰的弧線流了下來。
“我……”
“新一,我好像越來越不懂你了。”毛利蘭搖着頭,看着眼前的自家竹馬,竟然有種觸摸不到的疏離感,她擦了擦眼淚,伸出了手,“手機給我。”
“抱歉蘭,我不能把……”
“到底是爲了什麼啊?”毛利蘭打斷道,看向工藤新一的眼神多了幾分懼怕和陌生。她擡手指了指工藤新一鎖骨處的抓痕,“那幾道傷痕是砂紀抓的吧,我看到她指縫裡的血絲了。新一,你對砂紀,到底抱着什麼樣的想法?你難道不希望她好起來麼?”
“蘭,我欠風間的太多,你根本不明白。”工藤新一扶住毛利蘭的肩膀,耐下性子勸說着,“我和風間被捲進一件麻煩事裡,絕不能把她的信息暴露給任何人,我不對你說只是不想讓你也被捲進來,等我處理好了,一定告訴你……”
“夠了!”毛利蘭用力掙脫了工藤新一的雙手,揚起的淚花在半空中耀出一點晶瑩,“我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你這個推理狂!”
語畢,她狠狠地推了工藤新一一把,捂着嘴忍住哭聲衝出了病房。
工藤新一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並沒有追趕上去,他伸出手似乎要抓住那個背影,可惜的是,那個身影只會愈行愈遠,直至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殆盡。而毛利蘭可能不會知道,她這一刻的離開,或許將會變成一輩子的隔閡。
破10w撒花花~~~
其次,對於泥萌這些機智的小天使!被泥萌襯托得窩越發魚脣了!
然後,趁洗衣機還是大人的時候,妹子要不要對他做點什麼或者他對妹子做點什麼【比如羞羞的事情【滾!
最後,窩都10w字惹真的不給我一點福利麼_(:з」∠)_說不定我會回報點什麼【嗯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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