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被摔在了牀上, 服部平次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牀上彈跳了幾下。從來不知道這個善變的男人的力氣竟然如此的大,他幾乎就是被男人不費力的甩出去的。雖然心中也清楚作爲黑手黨的頭目,男人的定然有些伸手, 但現在看來, 根本是深藏不露了。
服部平次調整好神色之後, 看着男人臉上是慣然的挑釁的神色, “你想做什麼?我總會從這裡逃出去的。”索性的將錯就錯, 無疑只是爲了讓開男人的注意而已。
“那個男人是誰?”浮德多滿臉陰鷙的看着服部平次,那話語就好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的咬牙切齒。
“是誰?這對你重要嗎?我的朋友,來救我。你難道真的準備一直這麼關着我?”服部平次試圖坐起身, 無疑這樣半趴在牀上的姿勢讓他的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我就是打算這樣關着你,你以爲你有能力逃出去?今天若不是我選擇先找你, 你以爲那個男人逃得掉, 你心裡也清楚的不是嗎?否則你爲何在最終選擇了留在這裡而不是和男人一起離開, 因爲你知道兩個人是逃不掉的,甚至你想着用自己引去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恩?”浮德多淡淡的說着,他的灰色的眼睛可以看出幾乎燃起的怒氣。全部都說中了,男人原本就知道,那麼他是故意中了自己的計謀?
而此時的浮德多卻是看着少年,他的一隻手按在少年的肩頭, 緊緊的鉗住少年還狹窄的肩膀。
“想知道我爲什麼明知故犯?”浮德多的手上力量緩緩加重, 可以看着面前的少年的臉上出現了疼痛的表情, 但是少年卻沒有掙扎。
“爲什麼?”浮德多問道, 他確實想知道。
浮德多卻在此時笑了起來, 是那種仰天長笑,但是那笑之中卻沒什麼笑意, 或者說那根本只是一種發泄的形式而已。
服部平次莫名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腦中唯一跳出的兩個字便是,‘瘋子’。
男人笑了許久,忽然對着門外喚了一聲,不多時兩個大漢走了進來,具是慣常的一身黑,黑人的面目讓服部平次一時間無法分辨兩人的額差別。
“你……”
“把他綁起來。”也不等服部平次提出疑問,浮德多已經做出瞭解釋。
兩個大漢應了一聲,便朝着服部平次走了過去。其中的一個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根算不得粗的皮繩。
服部平次知道那繩子的特殊,牛筋繩,牛筋的韌性本就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牛筋在泡水之後會收緊,越是動收的越緊,長久的綁縛,會造成血脈不暢,甚至造成四肢的殘廢。
服部平次的倏然從牀上站起,面對着兩個身形都是他兩倍的大漢。坐以待斃?顯然不可能!
服部平次在大漢靠近的時候便動作了,他旋腿踢在了一個大漢身上,而後借力另一隻腿掃向了另一名大漢。
他的力道,他有自信。
但是這一次,面前的這兩個大漢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類似得意的臉時,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腿,兩條腿牢牢的被牽制住了,服部平次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那兩個大漢的力氣……
簡直不是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便阻下了他雙腿的力度。
“你,憑什麼?”此時服部平次也怒了,他想要反抗但是對於面前這兩個壯如牛的保鏢,他根本沒有辦法,只能狠狠的瞪視着兩人身後的男人。
浮德多卻仍然的滿臉陰寒,“憑什麼?哼,憑我要把你關在這裡,憑我有能力把你關在這裡。”
待得兩個手下將服部平次的雙手雙腳綁好之後,浮德多走到了牀邊,伸手挑起了服部平次的下巴,“在我明天回來之前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他的聲音低啞而透着威脅。
“你……你放開我!”服部平次試圖掙扎,但是他受傷和腳上的牛筋繩就如同他預料的一樣,在他有了動作之後便立刻不斷的往肉中嵌進去。他只得咬牙停下。
男人的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你好好休息,雖然我寧可這樣不斷的掙扎,要知道這繩子的伸縮性可以將你的骨骼完全的擠碎,到時我也可以省卻不少的麻煩。”
服部平次不可置信的擡眼看着男人,“你……變態。你這個變態!”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辱罵男人,即使在這之前他已經在心中罵過無數次了。但是這一次他是氣急,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從開始面對着的便是一個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黑手黨首領。那些所謂的好說話,甚至調侃或者是溫柔也不過是這個男人閒暇之後的一個小手段小把戲而已。愚弄別人的同時,娛樂自己。
男人只是冷笑,而後目光從服部平次的臉上錯開,對着兩個高大的手下道,“看好他。”
兩個手下自然是恭敬的點頭。
服部平次滿臉怒意的瞪視着男人離開,而後是那兩個高壯的男人也出了房間,但顯然依舊守在門口。那扇被赤井秀一劃開的窗戶已經被換新了,透亮的澄澈可以看到那微白的天際。
新一坐在那輛曾經甚至無比畏懼過的黑色保時捷中,一時沉默不言。車子並沒有發動,男人坐在駕駛座上,嘴角叼着七星淡煙,厭惡嫋嫋的漫開來。
“亞當斯家族又想要做什麼?”新一思忖了良久道。對於他來說,問這個問題而對象是Gin,那種感覺並不好。
說得難聽些,那就像是中國某個名爲‘美人計’的計策。而他總是不斷的去探聽組織內部,或者組織與外部的訊息。當然他也於男人上牀。這種感覺,雖然新一知道是他想多了,但是確實,就如同他與男人在一起只是爲了不斷的獲得情報而已。
別的還有什麼?和男人在一起的理由?愛?這個字太重了,有着太重的負罪感,新一自認爲承受不起。
“浮德多那小子只是殺紅了眼罷了,或許他是自信過了頭,以爲因爲一時的僥倖控制了整個亞當斯家族後就可以蠶食組織。”Gin似乎毫不在意,他拿下了嘴角的煙,而後說道。
新一點了點頭,“你告訴赤井秀一……”
Gin嘴角勾着笑意扭過了頭,一根手指有些粗魯的挑起了新一的下巴。
“你不是很聰明嗎?不過如果你認爲,我只是不想自己動手,也可以。”那人如此說着,擰了車鑰匙便發動了汽車。
耳邊可以聽到微不可爲的少年的嘆氣聲,Gin嘴角的笑容緩緩的落了下來。他從不去想什麼,想要便要了,愛這種情感他沒有什麼認知,但是他卻知道,他在討好這個少年,不止這一次。
從他不再對付赤井秀一開始,便已經是了……
原則這種東西,他是從來不需要的,但是討好,這件事在此之前或許他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障礙,異常的順手。
在這之前他從不會去擔心,就算少年要離開,那麼用鐵鏈綁在身邊,或者用牢籠關起來,便好了……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想要的是心甘情願,而他也知道少年從來都在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