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與新一併排站在門口,Gin依舊是一身的黑色風衣,與穿着白色T恤與淡藍色休閒褲的新一,看上去有些反差。
服部平次才管不了什麼反差呢?如果說他的出現是因爲身邊的男人的任性妄爲的話,那麼新一與Gin一同出現在這裡該如何解釋。且不談他們爲何出現在這裡,兩個人如此和平的站在一起便十分的有問題。
服部平次甚至想立刻站起來詢問,卻是被身邊的男人壓制住了。
而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也不能說不詫異,服部怎麼會在這裡?他扭頭看了眼身邊的Gin,卻見男人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心中有些驚異的同時也跟着往前走。
“還真是沒有想到能請到你啊,Gin,你從你父親死後,我可是許久都沒見過你了。”那個較爲年輕的男子開口道,語氣是比較自然的帶着些微的長輩口吻,卻也不會有高高在上的錯覺,聽起來還算舒服,加上那一臉和善的笑容,這寒暄就好似真的發自內心一般。
Gin卻沒有去迴應而是拉開了椅子便坐下了,“你也坐下。”衝着身邊的工藤新一道。
工藤新一對於此刻的情景無疑有些接受不良,即使多年偵探的經驗讓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感情,但是出門的時候男人並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只是完全不顧他反抗的便將他拖了出來。
而此刻即使沒有人給他解釋,這樣的陣仗他也可以猜個大概了。黑手黨巨頭的聚會,還真是……
一時間想不到形容詞的新一抹了抹鼻子,卻見坐在他對面的服部平次對他使了個顏色。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服部平次的眉骨聳動,而後手指指了指新一身邊的Gin。
新一則是看着他,眼睛微微一張,“你呢?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而就在兩人使眼色的同時,坐在兩人身邊的男人的目光已然對上,浮德多的嘴角微微的扯起,那就好似是一抹笑意。而Gin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冰冷,只是那目光看着浮德多卻是異常的尖銳。
“呵呵,真沒想到,果然是自古英雄多風流啊,你看看這麼兩個少年人可是都把自己的寵兒給帶來了,還真是形影不離啊!”那中年男子再次開口,依舊帶着笑意的話語,明明是平和的語氣,卻有着說不清的味道。
“怎麼都喜歡男人,真是可惜了。”突兀的女聲帶着些微的魅惑,望過去便是耀眼的紅。
那女人一頭黑髮,不知是染色還是天生。一身紅衣,歐美人白得幾乎透明的膚色加上烈焰紅脣,即使那雙眼睛泄露了她年齡的秘密,但是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卻讓她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魅惑的氣息。
“難道看上你,就不可惜了?麗琳亞,咳咳咳。”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鏽紅色的手杖,咳嗽着說道。
那女人一甩那一頭黑髮,側頭看這那老者,“死老頭,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一時間魅惑全無,有的只是陰狠,顯然女人對於自己的容貌還是極爲的在意的。
工藤新一與服部平次聽着幾個人的你來我往,卻也沒聽出個實質內容,一時間腹誹,似乎無論是在哪裡,這會議的開始都不會是以重點來的。
而此時浮德多卻輕咳了一聲,令得周遭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立時靜了下來,“我想知道,爲何亞當斯家族的理事會,會有這個人在?”他沒有說名字,那目光卻透着幾分興味的看着Gin。
“咳咳。”那中年男子也咳了一聲,現在在這數十人之中,雖然他的年紀並不大,但是無論是是作爲還是談吐都可以看出,是以他爲重的。
“這次的事既然與組織有關,而Gin現在又是組織的首領,自然他也就有了參加的權利,不過起初我是一位無法請到你的,Gin,你的行蹤太過飄忽不定了,不過倒是真沒想到你會來。”中年男子似乎是據實以答,卻其實話語更偏向於Gin。
“與組織有關?什麼地方與組織有關了?”浮德多挑眉,問道。
“據我所知那個被FBI斃命的克勞斯可是組織內部的軍火供應商,這事也就自然和組織有關了。”那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接口說道。雖然誰都知道這其中的端倪但是在臺面上來說,那克勞斯便是被FBI槍殺的。
“哦?組織內部的軍火供應商?那他怎麼會找到我?難道組織真的已經如此不濟,連內部的人的胃都填不滿,竟然讓他們出外覓食?”浮德多的嘴角依舊上揚着,說話的口吻帶着輕蔑與無忌,目光若有若無的看着對面的Gin。
Gin微微揚眉,那薄脣輕啓,便道,“對於貪得無厭的人,只要一點誘惑,他們就會如同見了血的蒼蠅一般,蜂擁過去。”
“你的意思是我誘惑了你的蒼蠅?一隻蒼蠅對於你似乎並不如何重要吧,Gin?”浮德多微眯起了眼,道。
Gin看着浮德多,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意,那森白的牙齒,帶着尖銳的光芒,“確實不算什麼,但是作爲組織的背叛者,就應該有組織來執行對於他的懲罰。”
“懲罰,你是說殺掉他,嘖嘖,那還真是抱歉呢,當時的槍戰有點混亂,我也沒有空閒去管那隻小小的蒼蠅,結果,砰的一聲,胸口被穿了個洞。說起來那隻蒼蠅在組織裡養的可夠肥的,那一槍下去的油水可不少。”浮德多如此說着做出了一個嫌惡的表情。
“浮德多,說死人的時候,不要說的那麼詳細。”那個紅衣女子開口道,顯然是被浮德多的形容噁心到了。
而一邊的服部平次卻是聽得心癢難耐,明明是身邊的這個男人想要私吞那批軍火栽贓給了FBI,但是無疑現在不是他能夠開口的時候。
“好了,你們都說說吧,這次讓我來到底要做什麼,是要我吐多少出來,你們才能滿意?”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浮德多便只差將雙腳搭在面前的大理石桌上了。
“你……”數個老者都發出了類似的聲音,卻沒有下文。
確實,只不過是被說出了真實的目的而已,想要反駁也難。
此時那個中年男子忽然開口,“這次來,我就是想給Gin一個交代,畢竟克勞斯是組織的人。”
“交代?我交代的還不夠清楚嗎?交易的時候不巧遇上了FBI,槍戰的時候,克勞斯被亂槍擊斃了,就是這麼簡單。”浮德多依舊是毫不在意的語氣。
“浮德多,你這個小子,別以爲你是下一任亞當斯家的族長便可以這樣目無尊長,咳咳咳,我們這些老頭子雖然老了,但是拖你下水的力氣還是有的。”那個拄着手杖的老者道。
“那你們到底要我如何,恩,Gin,你到底要如何?”浮德多雙手撐在了大理石桌上,看着對面的Gin挑眉問道。
“我?”Gin挑起了眉頭,“我不想如何,只想看看你們想耍什麼把戲,至於被當做槍來使,事實上我更喜歡自己來用子彈。”Gin的聲音淡淡的,卻是讓在場除了浮德多以外的所有人的臉都變了色。
浮德多看着Gin卻是笑了起來,很囂張的笑聲。
其實確實不難猜測,服部平次在心中暗暗想着,這樣的把戲,除非是太過氣焰囂張的毛頭小子,否則並不難看穿,這些老頭也不過時想要看看鷸蚌相爭,而後漁翁得利罷了。不過會不會太過簡單了,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兩個男人便已經被看輕了?
服部平次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的臉上也是瞭然中帶着些微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