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在吃完晚飯之後便上樓了,剛好遇上收拾了東西往下走的管家老者。
“喂,老頭。”服部平次隨性的打着招呼。
那老者卻是停了下來,而後衝着服部平次道,“看來您是要在這裡常住,您可以叫我克多,或者克多管家。”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而後道,“克多管家,有水果嗎?我想吃水果。”這屋子太大,裡面的東西也太高科技,雖然服部平次倒不自語被震懾,不過也不想亂走,出了岔子。
克多依舊恭敬,“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在之後給您送過去。”克多道。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便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心道,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但雖然這麼想,不過這有錢人的生活也不是這麼好過的,他心中的警惕可沒有絲毫的降低。
“對了,您房間的電話剛纔一直想着,想來應該是您的電話,這裡每個房間的電話線都是獨立的。”克多說着便下了樓。
服部平次卻是一愣,首先想到的是新一,卻又覺得不會,那小子不是這麼死纏爛打問到底的人。既然自己已經表明了不會說什麼,他就算想知道也不會用問這種方式。
心中猛然想到的那個人,卻又覺得有些不可能,那男人現在應該十分惱火吧!
進了房間的時候,服部平次看了眼那懸掛式的電話,卻沒有見它有響起的預兆。這古舊款式的電話,很漂亮,卻沒有來電顯示。
服部平次蹙了蹙眉,冷哼一聲,便滾在了牀上。心中想着,這個地方或許是那個叫做浮德多的男人休息的地方,因爲他差不多已經從裡到外都找過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或許他辦公的地方在別處,這裡有如此多的房子,就算放在別處也算不上稀奇。
他必須掌握足夠多的證據,數據,讓那些上層庇護的人都沒有辦法開口。服部平次雙手覆在腦後,如此想着。
“叮鈴鈴……”刺耳的電話聲嚇得服部平次幾乎從牀上跳起,坐在牀上他看着那隻幾乎因爲聲音的震動要掉落的聽筒。
下了牀,他走的有些忙,或者說有些懶散。
拿起了電話,卻沒有聽到電話中,或者質問或者擔憂的聲音,只是一片靜謐,若非沒有忙音,服部平次甚至認爲根本就沒有人在另一頭。
“赤井秀一?”服部平次道。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聲息。
服部平次蹙了蹙眉,雪白的牙齒咬着自己的嘴脣,“你要是沒有話說,我就掛了。”如此說着服部平次當真就要掛電話。
卻聽那邊的男人卻在此時開口了,“爲什麼還要留在那裡?你要做什麼?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危險嗎?在黑手黨的認知中,那個男人是與Gin齊名的。”赤井秀一的聲音沙啞,雖然是帶着斥責的質問,卻並沒有火氣,甚至冷淡的驚人。
服部平次挑眉,“就因爲這樣,你覺得我會出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告訴你赤井秀一,我不是孩子,我可以爲我自己的行爲負責,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請你不要用教育孩子的方式與我說話。”相反的,服部平次的話語反倒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是孩子?”那邊發出了一聲苦澀的笑,“你這樣的行爲難道還不像是孩子,因爲我小看你所以想要給我證明?這樣難道還不是孩子氣的舉動?你知不知道那天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們……”
“說不定什麼?說不定你們就可以抓住那個叫浮德多的男人?瞧!在你眼裡我不過就是個累贅!”服部平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而另一頭的赤井秀一顯然也發現了自己失言,就算沒有服部平次他們也沒有辦法抓住那個人,但是剛纔他或許真的是氣急了,便口不擇言。
服部平次在此時卻冷笑了起來,“你等着瞧,既然是我造成的錯誤,你總該讓我有彌補的機會吧,我會做給你看的,赤井秀一,你等着。”服部平次說至此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可以看見他的手指在顫抖,雖然沒有見血卻也能看出那一拳的力道。
而另一邊的,赤井秀一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機良久,而後發狠一般的甩了出去,便聽‘啪’的一聲,支離破碎。
這或許是第一次他如此失控,即使是在得知明美的死訊的時候,他亦沒有如此,那個少年就好似在挑戰他忍耐的極限一般……
爲什麼不肯好好地回到日本,爲什麼要去冒險?
他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他也不想再失去了?
在赤井秀一的生命中,來去匆匆的是生命,現世早亡的父母,之後在加入FBI後則是隊友,再後來則是那個女子,他深愛着,但是便因爲那個女子想要脫離,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來證明活着的價值,所以他也失去了……
他真的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而服部平次,他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其他也不敢奢求了。
“咳咳咳!”幾聲裝腔作勢的咳嗽聲讓服部平次回過神,他的手依舊在顫抖,他緩緩的放在身側,側過頭看着站在門口,倚着門欄的男人。
“很抱歉,我只是上來給你送這個。”男人伸手從身後拖出一輛餐車,上面擺放着冰鎮好的切片水果,顯然十分用心的在水果的顏色搭配上,紅色是沒有切的草莓,黃的是切半的橙子、切片的菠蘿,綠的是切片的奇異果,白的是蘋果與梨子。不管是不是這個季節可以吃到的,但是最起碼看起來十分的新鮮。
服部平次在暗地裡深吸了幾口氣,而後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道,“勞煩你大駕了!”
男人只是笑笑,而後便將餐車推了進去。
“那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那人將餐車推到房間的正中便如此道,卻在走出門與服部平次錯身的時候,再次開口道,“生氣傷身,再者我很期待你如何對付我?”
如此說着也不等服部平次的鄙夷,便緩步離開了房間。
服部平次走到餐車旁,看着那些水果,都是被放在軋碎的冰上的,看着十分誘人,此時他卻沒有了吃的慾望。
倒頭再次仰躺在了牀上,腦海中是男人憤怒的臉,雖然那模樣其實他並沒有看過,男人似乎總是冷冷的一張臉,就算生氣了,也不過是臉色發黑而已。
新一與Gin對坐在酒店算得上窄小的餐桌上,雖然新一極爲的不想承認,但是這餐桌確實是情侶桌。
兩個人都是默默的吃着盤中的牛扒。新一偶爾擡頭便可以看到Gin緩慢的切着盤中五分熟的牛肉,帶着鮮血的黏膩,雖然鮮嫩卻有些倒胃口。
男人的動作很利落卻算不上優雅,事實上在新一看來男人或許是一份適合拿手術刀的,因爲男人在切割牛肉的時候,幾乎是刀刀精準的。不過這樣的感覺卻不似在吃飯。
酒店的餐廳,算得上雅緻。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透過窗戶俯視曼哈頓的夜景。點點的燈光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便是璀璨的。
男人下樓的時候沒有帶帽子,僅穿着的黑色風衣因爲樣式正統的關係,倒也不是十分的扎眼。
金色的頭髮因爲他的動作,偶爾會有一縷滑落下來,男人卻似乎並不在意。
“你想問什麼?”男人忽然擡起頭,用一邊的白色餐巾抹了抹嘴。
他的問題是突然的,新一卻知道男人在說什麼,“你來美國的目的是什麼?與新聞裡的惡性走私案有關?”新一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對男人的那幾分了解讓他知道,男人既然如此開口,那麼變證明他是有回答的可能的。
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了煙而後點燃,才道,“恩,那個已經在地獄門口的人原本是組織內部的軍火商,專走南美這一塊的軍火,這些年因爲利益分割的問題已經不安分了,不過我倒沒想到,那老傢伙竟然會去聯合亞當斯家族,不過結局,你也看到了。”
新一是詫異的,雖然他知道男人會說一些什麼,卻沒想到男人真的會這樣認真的與他解釋。看着男人手中的煙,淡淡的煙霧,薄荷味混合着菸草的味道便漫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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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是爲了處理這件事?”新一繼續問道,總覺得這事情似乎並不簡單。不過他作爲一個偵探,卻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真正的去了解一個黑暗組織,一個黑手黨的內部。
Gin卻一勾嘴脣沒有回答,帶着些許的似笑非笑看着新一。
“你看什麼?”新一問道,就差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臉上有沒有沾上東西了。
“組織的叛徒,自然由組織審判,從來不需要假他人之手。”Gin如此說着站起了身,“走吧!”
新一也站起身,男人的意思是要去征討那個另外的黑手黨……亞當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