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搜查一課對歹徒的抓捕,自然是一切順利。
歹徒雖然剛殺掉了一名潛逃了20年的連環殺人犯,但這並不代表這歹徒有多危險。
當然這裡的不危險,指的是針對於一大羣全副武裝、全神戒備、警惕性拉滿,並且隨時準備呼叫支援的警察來說的。
行動沒什麼特別的。
一羣搜查一課的刑警聚集在歹徒家外,封鎖前後出入口,對整棟房子進行了包圍。
警槍全部上膛,確定房子裡沒有危險後,強行破門一擁而入。
手持棒球棍和利刃的歹徒見到警方如此陣仗,被破門後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十分乾脆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滿身大漢,然後被帶回警視廳。
這場持續了20年,死了三名被害者,害死一名前途無量的警官,破壞了三個家庭的案件就此告破。
不僅如此,還有一名20年後爲父報仇的摹仿犯也成功落網。
只是他的殺人動機所有聽過的警官都不免有些唏噓。
正如宗拓哉推理的那樣,兇手在15年前親耳聽到了連環殺人犯的聲音。
並把這個聲音死死的記在心裡。
可偏偏連環殺人犯除了在打麻將的時候,平時和被害人並無關聯。
所以15年來兇手都沒有聽過連環殺人犯的聲音。
直到前些日子,眼看着追訴期要過去,連環殺人犯不可避免的得意起來,並企圖借這個熱度讓自己火一把。
電視臺的電波把他的聲音送往千家萬戶,讓兇手也聽到了這個讓他刻骨銘心,到現在都不敢忘記的聲音。
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命案了。
可以說如果連環殺人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這三天里拉好窗簾、鎖好門,躺在牀上瑟瑟發抖的度過這三天的話。
他也不會身死。
可惜人狂自有天收,當初他作案的時候大概也不會想到在現場還有人聽到了他的聲音。
更不會想到這個人把他的聲音記到15年後的今天。
冥冥之中似乎早有註定,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起事件對宗拓哉來說頂多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連環殺人犯被找出,模仿犯被逮捕也就算徹底告以段落。
回到警視廳,宗拓哉從小田切敏郎的口中得知了一個讓他有些驚訝的情況。
莊堂胡桃也就是那位重金求子,不是、是重金求救命恩人的名門大小姐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或者說她一直都知道,之所以這麼做爲的就是讓一直在身邊陪伴他的救命恩人袒露自己的身份。
保谷泰輔,那位精明能幹的管家其實就是莊堂胡桃的救命恩人。
只不過他一直把當初莊堂胡桃遭遇到的車禍歸罪到自己身上,這才只在莊堂胡桃的身邊默默陪伴。
甚至眼看着他在電視採訪中大肆尋找所謂的救命恩人。
得知了一段延綿15年的恩怨後,宗拓哉吃到一顆遲到了30年的香醇糖果。
目前宗拓哉的精神狀態很穩定。然後他就收到來自鈴木次郎吉的邀約——鈴木次郎吉邀請宗拓哉到他的家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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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拓哉來到鈴木次郎吉的家裡,和鈴木園子家有所不同,次郎吉的家雖然大,但沒有鈴木家那麼大。
畢竟鈴木次郎吉不過是個獨居老人——宗拓哉一直認爲鈴木史郎能和鈴木次郎吉關係從小到大都那麼融洽,和次郎吉沒有孩子這點多少佔點關係。
宗拓哉也是認識鈴木次郎吉的,雖然次郎吉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麼待在日本。
但一年到頭他總要抽時間回一趟日本,也算是履行一下鈴木集團顧問的責任。
雖然鈴木集團就算沒有他這個顧問也不耽誤發展就是了。
來到門口,鈴木次郎吉家門衛給宗拓哉放行,停好車後,次郎吉家的管家引着宗拓哉往大豪斯里走。
一進大門,鈴木次郎吉已經在玄關處等待着宗拓哉的到來了。
不知道爲什麼宗拓哉看着眼前的鈴木次郎吉,總感覺這傢伙好像是有事求自己的樣子呢?
可話又說回來
這世界上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如果沒解決那就是錢不夠多。
對於鈴木次郎吉這樣的人來說,錢更是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煩惱。
他實在是想不通鈴木次郎吉會有什麼事來求自己。
大概是錯覺吧?
“拓哉!歡迎,說起來你很長時間都沒到我這裡來玩了吧!”
鈴木次郎吉豪邁的大笑着把宗拓哉迎進來,嘴上更是說着歡迎的話。
就是這話宗拓哉聽着可太彆扭了。
鈴木次郎吉的家他還真來過一次,當時他是跟着鈴木姐妹一起來到鈴木次郎吉家做客的。
但也僅有那麼一次。
別的不說,就算宗拓哉平時真的想來,他也得能找得到鈴木次郎吉的人算啊~
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便是鈴木次郎吉這樣的人。
“次郎吉大伯”宗拓哉無奈的打斷了鈴木次郎吉的瞎扯淡,然後認真的對他說:
“我們都不是外人,您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您言語一聲。
能辦的我宗拓哉絕對不含糊。”
聽了一路宗拓哉算是聽明白鈴木次郎吉的來意了,這人老心不老的老爺子搞不好還真有事需要自己幫忙。
宗拓哉也不怕鈴木次郎吉讓他去辦一些他辦不了的事情。
鈴木家上一代兩兄弟能和睦至今,其中有鈴木史郎的功勞,當然更有鈴木次郎吉的功勞。
別的不說,就說鈴木次郎吉回到日本以後,屢次針對怪盜基德,給鈴木家旗下的產業帶來多少熱度?
美術館剛落成一個,怪盜基德就來一次,那鈴木家都快趕上怪盜基德的戰略合作伙伴了。
如果宗拓哉是中森銀三的話高低把鈴木次郎吉給抓起來,然後好好審一審這老頭和怪盜基德到底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終於,鈴木次郎吉見宗拓哉說的乾脆,於是也不藏着掖着,當下走在前面帶着宗拓哉穿過走廊來到一個空房間門口。
“就是這裡了,拓哉。”鈴木次郎吉打開空房間的門對宗拓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