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樣嗎?可是外面在下雨呢,爸爸!”身在虎田家的毛利蘭正在與毛利小五郎通着電話。
身旁遠山和葉好奇的探過頭想要聽聽電話裡毛利小五郎說的是什麼。
至於不遠處則是面帶微笑看向她們的虎田家主的現任夫人虎田達榮。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做準備。”毛利蘭說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的毛利蘭注意到正等着她們的虎田達榮,急忙說道:
“抱歉,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此前表現的有些刻薄的虎田達榮完全沒有了上午剛見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時的刻薄模樣。
她努力的擺出和藹可親的笑臉,對毛利蘭寬慰道:“沒關係的,我也沒有什麼急事。
是這樣我剛好準備吃一點宵夜,想到你們於是來問一問要不要一起。”
面對虎田達榮的邀請,毛利蘭顯得更不好意思了:“非常抱歉虎田夫人,雖然我也很想和您一起吃宵夜。
但我爸爸給我打來電話,說不論如何一定要我現在趕到龍尾家去.”
“現在?”虎田達榮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驚愕,然後下意識看向外面:
“現在這種天氣趕過去嗎?
村子裡的路在晚上可沒有那麼好走啊!”
虎田達榮抱怨一聲後一副完全爲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着想的樣子說道:
“如果你們一定要現在去龍尾家的話那不如讓我開車去送你們過去好了?”
毛利蘭覺得自己上午的時候覺得虎田達榮不好打交道,大概是因爲還沒熟悉的原故。
虎田夫人現在看起來明明非常熱心嘛。
經歷如此之多的毛利蘭到現在似乎也還沒學會什麼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然身爲官方欽定的天使,善良的小蘭也不會以惡意去揣度他人。
善良的人總會在這方面顯得有些吃虧。
雖然虎田達榮有種讓人盛情難卻的感覺,但小蘭還是婉言謝絕了虎田達榮的“好意”。
“非常感謝您,不過還是不用麻煩您了。
爸爸他說來接我的人已經快要到了。”
就在虎田達榮有些好奇還準備勸一勸毛利蘭的時候,虎田家的傭人匆匆趕到虎田達榮的身邊。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虎田達榮對傭人不悅的問道。
“夫人外面來了一輛警車,有兩名警察說要帶毛利小姐和遠山小姐離開。”
“哈?”
毛利蘭、遠山和葉、還有虎田達榮不約而同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同於小蘭與和葉單純的疑惑,虎田達榮的疑惑中還夾雜着些許緊張。
電話裡毛利小五郎的確告訴小蘭會有人過去接她們,但沒想到來的居然是警察。
毛利蘭這時候突然想到毛利小五郎最後對她的囑咐,然後做出煥然大悟的樣子:
“肯定是拓哉哥他到了!”
虎田達榮急忙問道:“毛利小姐你說的拓哉哥他是?”
“拓哉哥他是東京警視廳一名很厲害的刑警,在他手上就沒有辦不好的案子。也只有他才能調動警車在這種天氣過來接我們。”
“原來如此.”虎田達榮勉強笑笑然後對小蘭說:“既然這樣那我送你們到門口好了。”
“真是麻煩您了。”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再次向虎田達榮道謝。
一行人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不小的牢騷聲傳來:
“哼真不愧是警視廳的刑警,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們在這種天氣大老遠的過來接人!”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滿滿都是忿忿不平的味道。
“行了少說兩句!”一個聽起來上了年紀的聲音打斷年輕人的牢騷,但他自己似乎也對這種情況有些不滿:
“誰讓人家是警視廳的‘頭牌’呢,人家自然有特權的。”
虎田家的門再次被打開,兩名站在門外的警察看起來有些尷尬。
兩人對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笑了笑急忙說道:“想必你們就是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同學吧?
宗警官派我過來接你們,請快些上車吧!”
到底還是老警員的臉皮要厚一些,對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擠出笑容,順帶着還幫她們打開車門。
“給您添麻煩了。”毛利蘭和遠山和葉自然聽到了兩人的抱怨,這會兒也真心實意的在給兩人鞠躬致謝。
兩名警員連忙擺手說不敢,等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上了車以後,兩名警員甚至都沒看虎田達榮一眼。
回到駕駛位和副駕駛發動汽車緩緩離開。
被兩名警員無視的虎田達榮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凝視汽車駛進雨幕的尾燈良久,最終匆忙轉過身返回宅邸中。
警員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包含着不同的信息。
虎田達榮不怕兩名警員對她冷言冷語,甚至遷怒。
但這種無視着實讓虎田達榮有些心裡沒底。
她做下的那些勾當到底是被發現了,還是沒被發現啊?
回到家中的虎田達榮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於是急忙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同夥:
“趕緊到我家來,好像出事了!”
.
當虎田家徹底消失在汽車的後視鏡時,前排的兩名警員齊齊變了臉色。
原本功利的笑容緩緩收斂,接着便是放鬆狀態。
後座的小蘭還想道歉,卻被副駕駛的老警員制止:“毛利同學放心,我們剛剛的牢騷並不是針對你和宗警官。
事實上剛剛的牢騷是宗警官特地囑咐我們說的。”
年輕的警員適時接過話茬:“沒錯沒錯,我們是聽着門裡的腳步聲才說的。
不然你們也不會恰到好處的聽到我們發牢騷。”
“沒錯,其實我們很早就來到這附近了,還得多虧你們二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讓我們能活動一下呢,哈哈!”
兩名警員你一言我一語的,算是徹底把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給說糊塗了。
既然這話並不是說給自己聽的,那豈不是是說給虎田夫人聽的嗎?
可那位虎田夫人看起來似乎是個外冷內人的不錯的人吶?
不過經過長時間的和宗拓哉相處,毛利蘭知道宗拓哉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說不定還有什麼是她們所不知道的,經歷過如此多的案子,小蘭也懂得不要以貌取人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