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宗拓哉給公安手下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找一家不怎麼顯眼,但一旦有變故就會被小部份人知道的醫院。
一開始這些公安真的奔着各種正規醫院找的。
可不怎麼顯眼的醫院好找,整個東京不說有100家,三五十家這樣的醫院還是能找出來的。
可加上一旦有變故就會被小部分人知道這條要求。
那可就相當困難了。
宗拓哉手下的公安找的頭髮那是一把一把的掉,就在負責尋找醫院的公安陷入僵局時。
一名內勤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理事官雖然讓找個醫院,但是也沒說非讓找那種正規醫院啊。
他們公安在東京安排的那家地下診所,可不剛好符合宗拓哉的要求。
地下診所本來講究的就是個不顯山不露水,平日裡都是裝作普通診所來僞裝。
白天也接待一些周邊的居民,看個頭疼腦熱之類的輕微病症。
等到了晚上,這裡纔是“上客”的集中時間。
別看這地下診所不起眼,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的。
可診所真要是停業,至少在東京地下世界也能算個不大不小的話題。
對手下機靈的安排,宗拓哉感到十分滿意。
這個地下診所選的可真是恰到好處。
如果宗拓哉真想把斯米諾夫藏起來,其實往公安的秘密基地一藏,就算酒廠手眼通天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找不到。
但宗拓哉的目的是讓酒廠知道斯米諾夫所在的地方,所以這個安排就不能過分低調,但也不能太過張揚。
太張揚的話那不就成了一個明晃晃的陷阱。
酒廠的人要真往裡跳,宗拓哉都得懷疑一下他們的智商。
果不其然,地下世界一家還算有名的私人診所停業的消息確實傳到某些人的耳朵裡。
往後幾天陸續也有受傷的雅庫紮上門,企圖強行讓醫生給他治療。
但只要進過診所的人,就再也沒見出來過。
就這樣原本平平無奇的地下診所,此時忽然有了幾分驚悚的味道。
“我差不多查到斯米諾夫在什麼地方了。”阪田佑介主動聯絡琴酒,雙方在一處地下停車場見面。
“在哪?”
“東京地下有一家叫做xx診所的黑診所,平日裡主要接待的都是一些黑幫、被通緝的犯罪人員。
這兩天這家診所停業了。”
琴酒本以爲宗拓哉會把斯米諾夫送到某個秘密醫院裡看管起來,卻沒想到宗拓哉這次居然選擇了一個地下診所?
“你確定?”琴酒反問,他覺得這似乎不是宗拓哉的做事風格。
“只能說有六分把握。”阪田佑介表示自己也不確定:“診所停業的幾天後,也有雅庫扎跑過去準備強行讓醫生給它們治療。
但一直到目前爲止,那些強行闖入診所的人都沒有離開過。”
“我後來也蠱惑了幾名小混混到診所鬧事,但結果如出一轍。
我猜診所內部包括周圍街區應該都已經被公安戒嚴。”
阪田佑介的分析不無道理,一個小小的診所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
顯然那間診所裡面正藏着一隻擇人而噬的惡虎。
聽到這裡,琴酒忽然冷笑起來。
“琴酒大人爲何發笑啊?”阪田佑介好奇的問道。
“我笑宗拓哉還是太過心急,這次的安排簡直是錯漏百出。”琴酒冷哼一聲表達出對宗拓哉的不屑之情:
“這傢伙分明就是把斯米諾夫當作魚餌想要釣我上鉤。可是魚鉤露的這麼明顯,我又不是瞎的!”
在琴酒看來,目前的情況就是宗拓哉想要用斯米諾夫引出琴酒。
琴酒也知道宗拓哉準備用斯米諾夫引出他。
或許這一波宗拓哉站在第三層,而琴酒自覺已經來到第五層。
“密切關注那家診所,不要有其他的行動。
讓我看看宗拓哉的耐心,到底能有多好?”
.
經過地下診所醫生一番“精心”的治療,斯米諾夫被確認會落下終身殘疾。
好在雖然這輩子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但斯米諾夫還是可以不需要依靠其他人,自己端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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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診所的醫生.就算醫術再好也就那麼回事。
處理一些槍傷、刀傷還算在行。
但想要把打斷的關節完全復原,除非去那種擁有專家坐鎮的醫院。
不然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希望。
真有這麼專業的話,人家幹嘛不進醫院當個陽光下的醫生呢。
日本醫生的收入可不比律師差多少。
斯米諾夫自從得知會落下殘疾後,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牀上。
當然,就算他有下牀走走的想法,還是會被公安外勤親切的送回牀上。
這叫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宗拓哉來到斯米諾夫的病房笑呵呵的對他問道:“怎麼樣,還適應我給你安排的病房嗎?”
“這應該是你給我安排的墓地吧。”斯米諾夫自以爲一眼就看出宗拓哉的想法。
身體落下殘疾但頭腦依舊好用,宗拓哉計劃的第一步被斯米諾夫猜出個七七八八。
“沒用的宗拓哉,琴酒和朗姆不是傻子,你這次安排的有些太明顯了。
他們是不會上當的。
想把這裡變成我的墓地,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面對斯米諾夫的嘲諷,宗拓哉也不動怒,而是嗔怪的說道:“你看,你又誤會我了不是。
這裡怎麼可能是你的墓地呢。
我本來也沒打算指望這麼簡單就讓琴酒和朗姆上鉤。”
“好好休息吧,斯米諾夫先生。
雖然兩條腿徹底廢了,但你不是還有兩雙手呢,不是嗎?”
宗拓哉說完以後便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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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發展惡意的確如斯米諾夫預計的如出一轍。
往後的日子風平浪靜,壓根沒有組織的人上門。
斯米諾夫篤定宗拓哉這次失算,並且準備看他的笑話,直到幾名公安進入病房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其實斯米諾夫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頂多就是把他這個人帶走。
“怎麼,你們頭兒終於忍不住了?
再等等呢,說不定今晚上就有人來殺我啦~”
面對斯米諾夫的冷嘲熱諷,公安外勤淡定的告訴斯米諾夫:“計劃第一階段已經完成,現在要進行第二階段了。
理事官讓我把你接走,順便讓你最後再看看這裡。
畢竟從明天開始這個診所就會徹底消失在東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