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不是正宗狗軍閥曹瑛的兒子,所以做不到想殺誰就殺誰。
但斯米諾夫恰好在宗拓哉能夠全權處理的範疇內。
這個全權處理包括但不限於,宗拓哉可以不經由法庭的審判直接對斯米諾夫處以任何刑罰。
誰讓恐怖份子沒有人權呢。
就算宗拓哉真的把斯米諾夫給活剮了,都不會有人敢公開對宗拓哉報以微詞。
很簡單恐怖分子沒有人權這種事是衆所周知的。
你居然會同情一個恐怖分子。
小夥砸,我看你的成分有些複雜呀
當然宗拓哉不會現在就要了斯米諾夫的命,但也的確沒打算和斯米諾夫談什麼條件。
斯米諾夫這種人那是蹬鼻子上臉的,對於他這樣的酒廠死硬分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見識一下現實的殘酷。
所以宗拓哉連開四槍。
斯米諾夫四肢關節處被宗拓哉準確的擊中,一瞬間他雙目赤紅。
斯米諾夫雖然紅着眼,但卻讓人分不清他紅眼到底是因爲突遭槍擊疼的。
還是對宗拓哉開槍行爲的怒火。
“宗拓哉!你難道不想要我腦子裡那些關於組織的情報了嗎!”斯米諾夫紅着眼死死的盯着宗拓哉。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宗拓哉對斯米諾夫這種時候還敢衝自己大喊大叫的頭鐵表示讚歎:“你比皮斯科強。
那個老夥計被我抓到以後第一時間選擇投降。
你不光敢向我提條件,甚至還敢衝我大吼大叫。”
宗拓哉啪啪拍手當作給斯米諾夫的獎勵。
在他開完槍之後已經有公安外勤來給斯米諾夫做了緊急處理。
衆所周知外勤特工嘛,你讓他們搞一份情報或者去做個暗殺啥的他們相當專業。
但這種緊急處理.
他們頂多能保證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活着。
越水七槻選擇這個無人島的時候就是爲了杜絕島上的人有機會返回東京,所以特地選了一個距離海岸線有一段距離——
至少普通人肯定沒辦法從海上游回去的島嶼。
選擇這個無人島的好處就是隻要破壞島上的通訊工具,這地方真的會與世隔絕。
壞處就是想要上島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斯米諾夫這種傷筋動骨的傷勢最好是早發現早治療。
現在這傷勢發現的倒是挺早的,但想要早治療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所以對四肢都被宗拓哉打斷的斯米諾夫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落下終身殘疾。
從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路還得一瘸一拐。
最不好的結局嘛.那估計就是那半輩子只能靠輪椅生活了。
難怪斯米諾夫紅着眼,換做是其他人這活兒估計都得想辦法和宗拓哉拼命去了吧。
宗拓哉面對斯米諾夫的震怒、驚疑、不敢置信顯得很不屑,等公安外勤給斯米諾夫包紮完畢後他慢慢踱步到斯米諾夫面前。
“你好像誤會我了,我說的跟你合作也好,讓你配合也罷,從來都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相反我只是在通知你。
你說你一個從外國被空降來日本的酒廠幹部能知道多少酒廠日本分部的情報?
還跟我提條件,你也配?”
“從始至終你就是我用來釣魚的魚餌。
你存在的最大價值就是幫助我剷除酒廠在日本的勢力,至於你腦子裡那些情報.
還是留着對感興趣的人去說吧。”這就是斯米諾夫第二項重大失誤,他誤判了自己對宗拓哉的價值。
就像宗拓哉說的那樣,斯米諾夫是酒廠boss空降到日本的外國幹部。
這就意味着斯米諾夫原本在日本壓根就沒什麼根基。
宗拓哉本職工作是警察廳警備企劃課第二擔當理事官,兼職工作是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
這兩種職位沒有一種是要求宗拓哉對整個國際社會公共安全負責的。
這就意味着宗拓哉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米花、東京、日本。
所以對宗拓哉來說斯米諾夫真的不怎麼重要,但沒有斯米諾夫還是很重要的。
然而斯米諾夫的存在對酒廠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不管原本斯米諾夫到底是在美國、加拿大、還是澳大利亞,那都是組織組成的一部分。
斯米諾夫腦子裡那些對宗拓哉無足輕重的情報,對其他情報機構的人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對酒廠同樣重要。
這也是斯米諾夫能化身魚餌的重要因素。
斯米諾夫很快想通其中關節。
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於宗拓哉來說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重要。
囂張的氣焰恰到好處的被斯米諾夫收斂起來,能在酒廠裡脫穎而出,能屈能伸那是最基本的素養。
冷靜的思考一番之後,斯米諾夫哂然一笑:“我的確低估你也高估自己了,宗拓哉。
但我是在無人島被你秘密逮捕的。
我帶上島的手下被你殺了個一乾二淨。
那麼我在你手上的消息你準備怎麼放出去?”
儘管斯米諾夫不想,但琴酒和朗姆依舊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斯米諾夫心裡分明知道自己作爲組織內的重要幹部,琴酒和朗姆絕對不會放棄自己。
不管是營救還是刺殺,反正他們不會讓自己落在警方手中。
當然以他和這倆人的關係,組織派人來刺殺他的機率無限接近於百分百。
但這並不意味着斯米諾夫必死無疑。
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斯米諾夫落在宗拓哉手上就是山窮水盡的局面。
只要琴酒和朗姆派人來,哪怕是來殺他的這也意味着變數。
有變數就能操作,能操作就不是必死的結局。
斯米諾夫覺得自己還能掙扎一番,前提是琴酒和朗姆得相信自己的確被日本公安給抓了。
不更確切的應該說是讓組織那位神秘的boss相信自己被抓。
朗姆那邊不好說,但斯米諾夫敢保證琴酒就算知道自己被警察抓住也一定會選擇裝不知道,讓他自生自滅。
反正斯米諾夫腦子裡的情報又不是日本分部的,琴酒也不是組織二把手,三把手。
完全不需要操閒心。
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完成搞錢的任務已經足夠琴酒忙活的,想必琴酒也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