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真沒想到琴酒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琴酒座駕的後座上忽然傳出清脆的“咔噠”聲,貝爾摩德點燃一根香菸對琴酒調侃道。
酒廠之中大概也只有貝爾摩德一個人敢這麼調侃琴酒。
“這是必要的謹慎。”琴酒沒答理貝爾摩德,這個女人他再瞭解不過,如果和她較真才真是正中她的下懷。
除了必要的謹慎之外,還有一點琴酒沒說。
那就是酒廠已經無法承受人手的折損了。
卡爾瓦多斯和科恩被捕至今沒有查到他們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基安蒂被當場炸死,這讓琴酒手下的人手有些捉襟見肘。
儘管boss已經同意從其他地區抽調人手對日本分部進行增援,但一名擁有自己代號幹部的跨區抽調需要時間。
原本的任務需要收尾,所以這一次任務琴酒決定自己親自上。
琴酒的手下倒也不是沒有儲備幹部,比如阪田佑介就是。
但可惜阪田佑介現在還沒獲得自己的代號,如此重要的任務自然不能讓一個沒有代號的成員進入核心。
至於朗姆的那些手下.
這是boss下達給琴酒的任務,琴酒自然不會向朗姆求援。
在這種情況下向朗姆求援,那就意味着琴酒在東京分部的地位會再次降低。
該死的斯米諾夫.
琴酒是對斯米諾夫恨的牙根直癢癢,這傢伙亂搞不要緊,爲什麼是他琴酒損失慘重?
現在琴酒就等着阪田佑介能有什麼發現,然後給斯米諾夫來一個狠的。
“基爾,直接前往任務地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反覆確認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偶然情況後琴酒對水無憐奈下達最新指令。
原本他們的時間還充裕,但這麼一番折騰,顯然沒有給他們最後再匯合一遍時間。
“我知道了琴酒,我會把DJ(任務目標)帶到陷阱裡去的,到時候你的狙擊可千萬不要失手哦。”
“呵我的狙擊從不失手。
就算你和DJ站在一起。”
“好啦水無小姐,電話也讓你接完了,郵件我也幫你回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標到底是誰了?
這個DJ到底是什麼人?”
一輛行駛在路上的廂貨內宗拓哉笑吟吟的對面前的水無憐奈誠懇的問道。
宗拓哉一看就是個很有誠意的傢伙,爲了向水無憐奈展示自己的誠意他甚至都沒掏槍。
這要是讓之前那些被宗拓哉毫不猶豫擊斃或者擊傷的犯人看到,高低得大叫不公平。
當然既然宗拓哉都已經這麼有誠意了,水無憐奈作爲一個講究人肯定也得表示自己的誠意。
然後她就被迫主動叫人用手銬和繩子把自己捆在固定在車廂的座位上。
宗拓哉和水無憐奈既然都這麼有誠意,宗拓哉的手下肯定也都懂事的把槍展示在水無憐奈能看到的地方。
尤其是從槍口看過去,眼神好估計也看不到裡面蓄勢待發的子彈。
大家都是一些友善而又熱情好客的人吶。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讓水無憐奈願意和宗拓哉“心平氣和”的待在同一間車廂裡呢?
讓我們把畫面調整到一個小時之前。
從帝都第四停車場離開的水無憐奈照例兜圈子想要確定一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結果她還真發現一輛車一直跟在自己後面。意識到自己果真被人盯上以後,水無憐奈急忙加速企圖甩開身後跟蹤的車輛。
水無憐奈的車技很不錯,三兩下就把身後的跟蹤車輛甩開拐到另一條路上。
然後她就倒黴催的發現這條單行路的前方好像發生了交通事故,而身後開過來的貨車也讓她沒辦法掉頭。
當她開着車順着緩慢的車流來到事故發生地時,她發現兩輛事故車的司機好像認識。
而且看到她的車到來,不約而同的停下交流同時轉過身來。
不好!中計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水無憐奈當場準備掏槍突圍,結果手槍還沒拿出來周圍便出現了數量衆多的“圍觀羣衆”把她的車子堵了個水泄不通。
最可怕的是,這些人的手上全都拿着槍,絲毫不在乎頭頂上正在工作的監控攝像頭。
在東京原本能夠這麼囂張當街掏槍的除了警視廳還有他們黑衣組織。
可現在酒廠隱入地下,剩下的似乎也就剩下那幫肆無忌憚的警察。
水無憐奈的車四門落鎖,暫時不急着出去。
就在她飛快思考對策的時候,其中一個公安拿出一塊用來破門的定向爆破炸藥。
啊這
真是大可不必如此啊!
見到這玩意的出現,水無憐奈乾脆利落的把手槍甩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後打開車鎖。
在駕駛位上雙手高舉過頭,看起來像個戰場上的法國人。
浪漫,真特孃的浪漫!
然後她就被人毫不留情的從車裡拽出來,塞進後面的貨車廂裡和早已等待在其中的宗拓哉見了面。
在見到宗拓哉的一剎那,水無憐奈的腦袋“嗡”的一聲。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大概從昨天我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了?
不過真正確認你身份還是昨天晚上的時候。
一開始我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沒想到我才我還沒下鉤呢,魚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岸上蹦。”
宗拓哉調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暇的看向水無憐奈:“怎麼不打算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嗎?
要知道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宗拓哉看了看時間,下午十三點是酒廠的行動時間,如果水無憐奈遲遲未到。
以琴酒的警惕肯定會取消行動。
到時琴酒或許會暫時以任務爲重,不過過後就得重新對水無憐奈進行甄別。
至少得確認她到底是出了意外,還是自己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出了意外琴酒需要善後,得殺人。
水無憐奈要是有了不該有的想法,琴酒還是得殺人。
區別就是殺的到底是別人,還是水無憐奈本人。
望着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宗拓哉,水無憐奈有些崩潰。
不是你宗拓哉好歹是個警視廳的參事官,審問的時候難道就這麼幹巴巴的問?
你的刑訊逼供呢,你的威逼利誘呢?!
終於水無憐奈沒忍住,對宗拓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