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柯南最被觀衆所詬病的便是他的衝動。
遇到犯罪現場時衝動,然後被琴酒打了悶棍。
變小之後遇到事件衝動,然後被各路人馬發現真實身份。
最後是對酒廠的衝動,前期柯南多少次險死還生都是因爲他的衝動。
比如被琴酒堵在櫃子裡,要不是那櫃子透氣性太差以及琴酒突然收手。
恐怕《名偵探柯南》壓根不會連載到1000多集。
當然,講道理如果那個時候柯南戛然而止的完結的話,說不定真就成了傳說中的連載漫畫了。
完全沒有任何主角光環,主打的就是個真實。
在宗拓哉的柯學世界裡,因爲宗拓哉的介入,導致柯南並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驚險一幕”。
大半服部黑雞雖然發現了柯南的真實身份,但倆人也變成了好基友。
宗拓哉和秋庭憐子發現了柯南的真實身份,但雙方好歹也算是同一陣營。
毛利蘭發現了柯南的真實身份,那就讓這個偵探小鬼更加樂不思蜀了。
以前穿着馬甲的時候柯南好歹還遮掩一些,現在乾脆放飛自我。
當然對於小學生的福利待遇,柯南就沒上寫多少了。
比如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今天這一遭算是給柯南來了一個狠的。
別說是酒廠了,就連一羣記者柯南都應付不了。
終於明白自身的藐小與無力後,柯南真誠的對宗拓哉發問:“我們該怎麼辦.拓哉哥?”
以往拓哉哥只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這麼叫,柯南更多時候會稱呼宗拓哉爲宗警官。
在柯南的意識裡宗警官是一種平等的稱呼,和宗先生沒區別,和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也沒什麼區別。
柯南現在的表現才真正的讓宗拓哉覺得這個偵探小鬼是有成長的。
沒錯,就是成長。
雖然之前柯南從發生命案後積極破案轉變成在命案發生之前及時阻止。
但這些只能叫做改變。
在柯南的主觀中並不明白這樣的改變意味着什麼,促使他改變最大的動力就是宗拓哉手裡關於酒廠的情報。
而現在柯南開始反思。
反思就意味着成長,成長就會帶來改變。
當初那個在命案現場高傲的對兇手發動言語的利刃,面對困吶你的兇案會本能興奮的偵探小子真真正正的開始自己的成長。
宗拓哉樂見其成,更不介意在柯南成長的道路上稍微給他一些微不足道的點撥。
“柯南,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完美的犯罪嗎?”宗拓哉問了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柯南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沒有。”
宗拓哉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從主觀上來說不論是我們警察還是你這種偵探。
我們當然從來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會有完美犯罪。
所謂的完美犯罪也只是線索被隱藏或者我們沒找到而已。
但是。”
柯南聽的愈發認真,作爲福爾摩斯迷的他當然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完美犯罪。
出於偵探的尊嚴他也不會這麼想。可現實就是今天的的確確在他眼前發生了一起“完美犯罪”。
縱使他破案的思路再怎麼清晰,推理再怎麼明確都沒有用。
證據纔是命案裡決定一切的要素。
沒有證據這些都不過是空中樓閣。
“但是在客觀上,不論是時間還是現場周圍的環境都會無意間泯滅我們需要的證據。
當證據不足或者根本沒有的時候,完美犯罪便不再是犯罪分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今天這一起命案,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犯罪。”
“那我們該怎麼辦?”柯南聽到這裡不由得焦急的問道,論起真實年齡他也不過纔是個高二年級的未成年人而已。
“你看,你又急。”宗拓哉給了柯南一個嫌棄的眼神,雖然這個偵探小子有所成長。
但成長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想要讓柯南徹底成熟起來,這傢伙的路還長着呢~
“記住我這句話柯南,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完美的犯罪,但是永遠不會有完美的人。
所以當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你可以學着換一條路。”
柯南覺得宗拓哉說的很有道理,問題是他就是這麼幹的。
他本來想直接擊潰香田杜夫的心理防線,結果出了一點岔子。
“呵呵呵,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但說句實在話相對於你的推理,你對人性的把握簡直爛到家了。
我覺着如果你把你的推理全盤托出給毛利先生,毛利先生做的都比你好。
別不服氣。”
宗拓哉看着一臉不服氣的柯南,明白他心中所想。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水平一直被柯南所詬病,一手打造沉睡小五郎的也是柯南本人。
所以他自然會瞧不起平時看起來稀裡糊塗的色大叔。
但論起人情世故方面,能一個人把毛利蘭拉扯這麼大還讓她三觀如此之正,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就連這一次的媒體反應也能說明不少問題。
儘管很多很多每次這個時候都在落井下石,想要採訪毛利小五郎得到第一手新聞。
但這些媒體大概率都只是淺嘗輒止。
把毛利小五郎捧上神壇的他們並不想徹底把他拉下來,只是想單純的在神壇上潑點油漆,讓他們報紙和新聞的銷量再拔高一些而已。
得益於毛利小五郎的性格,他對所有采訪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完全能算是衆多媒體人的衣食父母。
在沒有下一個名偵探接班人的情況下,這些媒體人是不會一下子把毛利小五郎打倒的。
誰能保證下一個“名偵探”還能像毛利小五郎一樣那麼會整活兒,那麼配合他們的採訪呢?
大家都不傻,自砸飯碗這種行爲他們肯定是不會做的。
“看好了柯南,雖然我並不覺得我一定能做的比毛利先生好,但至少肯定要比你這個小鬼強。”
宗拓哉說完之後把菸蒂扔到腳下,踩滅以後大步朝日賣電視臺的大門走去。
從日賣電視臺的出入口,香田杜夫正孤身一人從樓裡走出。
周圍的工作人員們似乎都在刻意遠離這位被名偵探指正爲兇手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