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王國是一個重視軍功的國家。
任何爵位的取得必須建立在相應的軍功之上,這也是爲什麼諾斯王國可以從北方一個小國逐漸發展壯大起來的根本原因。
偏偏小葉沒有軍功,偏偏小葉有爵位,偏偏這個沒有軍功還有爵位的傢伙長得還似乎可以輕易奪走任何人的女朋友……
所以小葉成了幾乎所有男人的公敵,所有想得到爵位而沒有得到的男人的公敵,所有未婚而且有女朋友的男人的公敵,甚至所有已婚而且自己的女人好像也變心的男人的公敵……
可是因爲小葉的父親是薩瑟蘭,所以每個想找他麻煩的人都必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時候就不太好了,所以小葉也一直沒有麻煩。
可是當一個身份地位與小葉相當而且不用懼怕薩瑟蘭的人出現時,情況就不一樣了,戈登恰好具備這樣的條件。
所以儘管小葉已經非常低調、非常保守,儘量對每個人都保持微笑,但仍無濟於事,麻煩該來的還是來了
因爲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想找小葉的麻煩,所以戈登的行動就有了羣衆基礎。
所以戈登的挑釁幾乎是明目張膽的。
戈登是魯斯的兒子,屬於國師派;小葉是薩瑟蘭的兒子,屬於首相派,他們分別代表着王國最大的兩個派系。所以戈登的挑釁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個人問題,而成了兩大派系的問題,成了一個政治問題。
“想不到一個只*裙帶關係而被封爵的野種也會被邀請參加這種宴會,桑托斯親王殿下可真是太遷就他了……”一瘦如竹竿,尖嘴猴腮的慢悠悠的說道,一雙小眼斜乜着小葉,嘴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一副你能拿老子怎麼樣的架勢,他身後就是肥頭大耳的戈登。
戈登正笑眯眯的看着小葉,顯然這個人的行動得到了他的,甚至根本就是他指使的。
“是啊,長得倒是細皮嫩肉的,只可惜是*下半身討生活的人,也只能在女人堆裡打滾吧,要是風大點兒,說不定就要被刮跑了,要是再掉到哪個小妞的牀上,只怕就有男人要戴有色兒的帽子嘍……”戈登也不懷好意的說道,他可沒有瞧向小葉,好像和自己的人自說自話。
他的話引來周邊一陣大笑,每個人都笑得同樣不懷好意,彷彿一心要看小葉出醜。戈登和這位竹竿兄這一說話,立即引得早就對小葉不滿的人嘀嘀咕咕起來,眼神似有似無的瞄向小葉,一臉的不屑,本來是女人們的焦點的小葉,一下子成了男人的焦點。
“喲,這兩位長得很有個性的仁兄是誰呀?怎麼看怎麼不像人,難怪說不出來人話。”對罵,小葉可不陌生,儘管對方沒有明指自己,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怎麼回事,依小葉的個性,他怎麼會忍得住?
這倆哥們臉色變了,想不到一個看上去這麼溫文爾雅的人竟然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竹竿當然不敢發作,因爲畢竟薩瑟蘭就在一旁,所以一張臉只好憋的如同豬肝。
“萊夫amp;#8226;薩瑟蘭先生,請你注意這是什麼場合,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沒有教養的話來?”小葉的話等於明着罵他,這下本來還是暗戰的戰爭一下子成了明戰,戈登臉上當然掛不住了,所以只好發動直接攻擊,畢竟他可不怕薩瑟蘭。他這話委實惡毒至極,明說小葉說話不當,暗指小葉從小沒父親管,連薩瑟蘭也一塊罵上了……
一直注意着兒子的薩瑟蘭臉沉了下來。魯斯顯然也注意到這邊有事,走了過來。一時間本來人聲鼎沸的大廳鴉雀無聲,彷彿掉顆針都能聽得見。
“呵呵,沒有教養麼?這還真是賊喊捉賊了,閣下有沒有教養我不知道,不過,瞧閣下這體形,嘿嘿,莫非還想着抱得美人歸?”小葉搖搖頭,“算了吧,嚇不死也得壓死……”戈登臉色大變,他的體形的確不怎麼好,一身肥肉至少有250斤重,偏偏他的父親魯斯干瘦,戈登的身體足以裝下魯斯兩個有餘。
戈登最忌諱就是有人評論他的體形,尤其是當衆評論。換做平時早就發作了。可偏偏現在不是平時,所以他只好嚥下這口氣,所以他的臉也成了豬肝。本來他認爲小葉會吃個啞巴虧,實在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似乎很優雅的人竟然可以這麼不顧形象的說話,還這麼大膽的可以直接罵他,而且還是在這麼高規格的宴會上,當着這麼多人。
“我詛咒你,你將受到神的懲罰!”戈登惱羞成怒,陰側側的說道。
小葉偏偏就不相信的就是神,不想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就是裝神弄鬼的。所以這句話在小葉聽來簡直就是放屁。
可偏偏就是這句在小葉聽來如同放屁的話讓周圍的人臉色大變,連薩瑟蘭也不例外,只有魯斯臉上還露着不陰不陽的笑容。周圍的人閃開了,沒有任何人招呼,很自覺的閃開了。小葉和戈登周圍一丈見方的地方很快連一個人也沒有,很自然的圍成了一個圈,小葉和戈登就站在中央。戈登的這句話在他們看來好像非常嚴重,以至於所有人都有所忌憚。
薩瑟蘭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不能眼見着自己的兒子吃虧,看來他也知道戈登這句話的分量,所以就要上前,就算幫不了兒子,至少也要勸開兩人。
偏偏魯斯笑呵呵的攔住了他,“孩子們鬧着玩,將軍何必認真呢?在這親王府裡,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讓他們交流交流感情也好啊!年輕人嘛,難免有些衝動嘛!”然後又以長輩的身份,對小葉和戈登喝道:“嘿,你們兩個,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不許太過份……”卻不去勸開兩人,擺明了要讓小葉吃虧,接着對圍觀的人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年輕人鬧彆扭的嗎?都別看了一邊玩去……”又回頭對薩瑟蘭說道,“走吧,將軍,很長時間沒有和將軍把酒言歡了,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他竟然也稱薩瑟蘭爲“將軍”,而且似乎很親熱的拉着薩瑟蘭就要去喝酒……
薩瑟蘭現在的職務是首相,所以一般人都稱他爲首相,只有與他關係特別親密或者他的舊部才稱他爲將軍,以示關係不一般,魯斯竟然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稱他爲將軍,確也讓薩瑟蘭無法發作,魯斯又恰好擋在面前,他也不好硬闖過去,只好心裡暗罵這老東西陰險。在他印象當中,自己兒子一向是弱不禁風的,現在遇到如此危機,不由暗暗焦急。
戈登神色凝重,顯然已經開始心中默默詛咒。他是天才的祈祝師,自從他登上諾斯的政治舞臺後,每次諾斯對外出兵時,都要由他進行祝福,所以他的動作在場的人都很熟悉。
戈登的祈祝曾經不止一次的幫助諾斯的軍隊打贏毫無勝算的戰爭,他的祈祝在諾斯很有市場,他一出生便被認爲是神之子,傳說擁有與神交流的能力。他的父親魯斯則是國教——羅德教的教皇,羅德教由於中央集權,對外擴張,符合諾斯王族統治都的利益,所以被奉爲國教,魯斯本人也被尊爲國師,在諾斯享有崇高的地位。
所以當戈登說要詛咒小葉的時候,除了小葉,每個人都知道厲害,所以纔會遠遠躲開,避免受到波及。而薩瑟蘭被魯斯纏住,幫不上忙,所以幾乎每個人都認爲小葉一定要倒黴了。
因爲每次戈登在對諾斯的軍隊進行祈祝之後,這支軍隊的士氣總會大振,所有的士兵好像都有使不完的力氣,戰鬥中真的有如神助一般,勢如破竹、銳不可當。而遭到他詛咒的軍隊則會士氣低落,作戰時有氣無力、鬆鬆垮垮。現在他把詛咒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如果這個人不倒黴,恐怕是個人都不相信。
但是小葉偏偏好像沒有倒黴,至少看上去沒有倒黴,依舊是笑嘻嘻的站在那裡,好像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不但戈登不信,連薩瑟蘭都不信。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軍隊在這幾次對外戰爭中失敗都因爲是吃了戈登的暗虧,戈登明着祝福,暗中詛咒,已經不止一次的暗算過他,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才一直隱忍未發。現在戈登明目張膽的說要詛咒他的兒子,他如何不急?偏偏自己的兒子好像沒事兒,不但沒事,簡直比沒受詛咒之前還要精神,所以薩瑟蘭大惑不解。
魯斯也大惑不解,自己兒子的爲人他是非常清楚的,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心慈手軟,尤其是面對一個侮辱過他體形的人,一個有可能成爲他最強有力情敵的人。可爲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小葉就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偏偏這個時候小葉還在打趣,“我說這位仁兄,我看你面色不對,該不會是有點便秘了?拜託你如果想要方便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這裡好多人的,就算你不介意……大夥兒都是文明人……”戈登面色凝重,全身發力,被小葉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像,奈何正在工作,無暇分辯,聽小葉這麼一說,一張臉氣得如同那位竹竿兄。周圍的人,包括戈登自己的人聽聞此言都有點兒忍俊不禁,卻不敢笑出聲來,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其實不但薩瑟蘭、魯斯大惑不解,連戈登自己也大惑不解,自己的詛咒足可以令這小子病上一百年下不了牀,爲什麼他卻跟沒事兒人一樣?。
這裡面可能唯一明白的人可能就是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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