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即便是去了,那也是流動性的,就同自家公爹一樣,而京都作爲根本,姜常喜那是準備置辦一份產業的,莊子,作坊都已經置辦的差不多了。
可想要同保定府這般打開局面有點艱難。那地方可沒人賣給周大奶奶面子,怕是還要上下打點。
人說廟小妖風大,京都,那可是金鑾殿,相當於九重天。人家刮的都是仙風。
想到這裡姜常喜就有點腿軟,還是底氣不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事她得提前準備。
琢磨了很久之後,趁着天氣不錯,姜常喜讓大貴帶着人去京城那邊的莊子了,那邊的作坊,先要操持起來,出產的事情倒是不着急。
姜常喜同大貴說的明白,先操持起來,終歸要把步子邁開的。要說起來那真是不放心,到底還是手底下能獨當一面的人太少了。
大貴:“大奶奶只管放心,奴婢若是有不明白的事情,會去找林家大爺的。”
額,姜常喜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個確實最實用:“恩,對,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林家大爺同咱們家大爺交情好,等回頭你家大爺回來會同林家大爺自會交涉。”
然後看着大貴幹巴巴的,丫頭自己把事情想的那麼遠,自己好像沒什麼好交代的了。
給大貴身邊帶了兩個婆子,兩個小丫頭,連同莊子上挑出來的幾位壯漢。一行人就跟着商隊走了。
好吧,那就打聽不出來什麼消息了。
這不熟悉的畫風,讓姜常喜有點不習慣,要知道,如今兩房之間可沒有這麼友好的。
姜常喜:“讓管家準備東西,祖父祖母從京城回來了,咱們過去拜訪。”
大福有點不願意,姜常喜還開導人呢:“沒法子,身邊的人手太少了,你就擔着點吧,總不能讓大利過來不是。”
這也太突然了,大利:“只有老太爺、老夫人回來嗎。是暫居,還是落葉歸根?”
姜常喜:“可不是嗎,那可是咱們府上的命脈,交給你了。”
大利:“沒有,上次大貴送信回來說,忙着作坊的事情,京都那邊還沒有來得及轉轉呢。”
姜常喜扯扯嘴角:“都要感謝你呀。”身邊的不是丫頭,那是活寶。
日子就在姜常喜閒了逗外甥女,忙了數銀子中度過的。
問題就是她過來拜見祖父祖母的,二嬸子太熱情了,一直拉着她說話,正事都做不了。
跟着同大福吐槽:“大利還要學會你端茶泡水呢,你說多難爲她,多難爲我呀,我們彼此都要忍着呢。”
姜常喜看着帖子,有點蒙,竟然是周府二房的帖子。
姜三老爺同姜三夫人偶爾出去走走,都是三五天的行程,不會太遠。
然後入秋的時候,姜常喜就意外的收到了一張拜帖。
大利更是說不通,人家口口聲聲大爺說了,她就是留在大奶奶身邊的,哪都不能去。
姜常喜不放心大貴,還特意把這些隨行人員的家眷留在莊子上了。
或者二嬸子健忘,覺得別人也健忘?
大利:“奴婢要不要去找管事的問問,是不是周府那邊有什麼大日子咱們忘記了,或者不知道。”
這大宅子很是讓姜常喜羨慕,比自家兩進小院可寬敞多了,然後看到了打扮的貴氣逼人的週二夫人。
大利一臉的驚訝:‘啊’按着當初周家二房的做派,還以爲週二老爺是老死不回保定府的節奏呢。
姜常喜被迫都練習了一手好泡茶的技藝,每日裡招呼大福一起過去喝茶。
即便是族裡那邊,也怕是會多想的,這事還要周瀾回來再商量。
姜常喜這邊但凡有個什麼動靜,姜三老爺都要跑來坐鎮的,很有一種,我看誰敢欺負我閨女的架勢。
姜常喜客氣的同週二夫人說道:“二嬸一路辛苦,還要陪着我去見祖父祖母,常喜很是過意不去。”
難得二嬸子心性好,不同她計較,來了保定府還願意給她遞帖子,讓她進門。
其實人手還是有的,周氏族中的人姜常喜接觸的不多不少,可要說用,信任還是少了點,尤其是週二老爺珠玉在前之後,總是讓人多了點心思。
姜常喜搖搖頭,現在打探什麼都晚了:“先過去拜見祖父祖母總是沒有錯的。”
姜常喜準備的東西中規中矩的,帶着大利去了周家在保定府的祖宅。
大福感覺責任重大,然後姜常喜就過上了,不能吃到順口的,喝的也不那麼順心的日子。
周家二夫人臉色有點不自然:“這是哪裡話,咱們一家人,二郎媳婦你太客氣了。”
姜常喜詢問大利:“最近京城那邊大貴可是往回送信了。”
人家大福還誇獎她呢:“大奶奶您泡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都要趕上大福了。”
大利這姑娘,除了一身好力氣,餘下的生活技能當真是樣樣稀鬆。
大利喝茶不敢多說了,自己這點做的不好心裡還是有數的。
大福沒忍住笑了:“大奶奶只管放心,奴婢定然看好了作坊。”讓大利端茶倒水確實爲難大奶奶了些。
上次見面還是姜常喜讓人把這位二嬸從自家婆婆的婚禮上給拖出去呢。
讓她自己說,這麼多人也沒有大利一個人跟着讓她放心,不過大貴說什麼都不要大利隨行。
姜常喜:“是二叔二嬸也回來了,到底如何還不知道,無從打探。”
送走了大貴,姜常喜帶着大福去了莊子上,大吉忙活着好幾個莊子上的賬目呢,實在是分不開身,作坊這邊不能少了人盯着,大福可不就是被分配過來了嗎。
姜常喜:“若是沒有分家的時候,自然是一家人,我也不會同二嬸客氣的,畢竟是今日不同往日,侄媳婦哪敢這般自大,讓二嬸子受累了。”
沒有摸清門道以前,姜常喜覺得還是拉開距離的好,省的自己踩坑。
週二夫人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然後就熱情的招呼姜常喜去拜見周老太爺老夫人。
姜常喜也不多說,反正周家二房富貴的時候,她也沒有攀扯上過,敗落了也沒有找她的道理。
而且那份富貴怎麼來的,誰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