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是顯而易見的。
安揚以昂揚的姿態復仇成功,克里斯蒂娜則癱在了牀上無力爬起,臉上的潮.紅證明她還沒緩過來。
她翻了個身抱住枕頭,願賭服輸:“你贏了!”
安揚回頭摸了摸她光滑的後背,克里斯蒂娜眯着眼睛享受,然後拋出個問題:“你將要離開了?抱歉,剛纔進來時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我總是很少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安揚點頭,等簽署財團的主要合作後,他就得再度啓程。
她爬了起來:“那這幾天我要跟戴安娜搶奪主權,我會故意在她面前跟你調.情,讓你們關係破裂,然後我趁虛而入……”
安揚笑着:“你不用把計劃都說出來的。”
聰明的她立即就意識到——前面他(哈絲娜)發的信息看來是對的,她真就不介意他去找哪個女人。
不過安揚還是低估了西方女人,腦筋一轉就更無下限了:“我們再打一個賭,你能把我們都弄到一張牀上嗎?”
“什麼?”安揚投降了,“別這樣,我跟她的關係很穩定,我們彼此寬容。我是說對她我是存在很多底線的。”
克里斯蒂娜明白了:“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着清醒,真羨慕她。”
安揚不懂對方的思維。
不過後面幾天確實是有點香.豔。克里斯蒂娜這個魅魔多次想引他入歧途,但她還是低估了進化的優勢。
原則就是原則,如果不是身處假期,安揚都懶得去招惹這個多次挑釁他的女人……現在都成了對加利福尼亞的回憶,隨着飛機遠去。
波音747專機上,安揚在牀上打了幾個滾,再懶洋洋的說:“波斯貓,下一站我們要去你故鄉了。”
正在梳妝檯前卸妝的哈絲娜回頭:“伊朗?”
“除了那兒還有別的嗎?”安揚翻身看着她,“安派已經佔了上風,局勢變革在即,只等待最終命令的發出。”
“我陪你。”她說了一句……廢話。安揚現在去哪兒,基本上都有她的身影,更何況她還是波斯人。
“很好。”安揚點點頭,“好久沒見到你異域風情的打扮了,去那邊我能有榮幸看到嗎?”
“你想看什樣的?”她照着鏡子。
“我總是把波斯和阿拉伯弄混,乾脆來個融合的吧?妖.嬈的肚皮舞娘和戴着半透明面紗的波斯刺客?”
“只能私底下展示給你看喲。”她笑着解開頭髮。
安揚也笑了起來:“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想要讓你公開場合這麼打扮,那我得吃多少虧?”
哈絲娜回頭看來他,忽然跑了過來,騎在他身上:“你願意讓克里斯蒂娜在外面那麼浪,而不希望我這樣?”
“不一樣。”安揚扶住她,“一個只是花花世界的過客,另一個可能要永遠陪伴我。抱歉我私慾很重,但我的力量在驅使我這麼做。”
哈絲娜卻露出了笑容:“神有這個權利。”
“嗯?”安揚看着她,以綠教的觀點,她這是光明正大的反宗教,因爲神是唯一的,神絕不等同先知。
作爲教徒她敢這麼說,會是異端,將被石頭砸死……
“對我來說你就是。”她聲音不高,但很堅定:“我纔不管那些子虛烏有的教義,你對我纔是唯一神,我的信仰就是你。”
安揚沉默了幾秒,知道她同樣是增強人,又怎麼會盲目迷信呢……但他得提醒:“這話別對外人說。”
她俯下.身來在他耳旁:“遵命,我至高無上的主人。”
安揚知道她做事有分寸,也知道她這麼粘人想要幹什麼,用中文:“一日千里聽說過,一日萬里有見過嗎?”
“怎麼解釋?”她裝不懂。
“現場演示給你看。”安揚笑着抓她癢癢,在跟她的打鬧中將其按在身下,她的雙.腿也夾住了他的腰。
她笑問:“真的要一萬里嗎?”
……
一日萬里後,他們開始籌備波斯之旅。
讓安揚決心加快的原因是中東局勢,狗大戶沙特頂着內憂外患、兩面作戰終於讓它吃不消了。
有伊拉克全力支持的科威特,完全是無從下手的刺蝟,它們有着最先進的防空導彈,有着最強大的無人戰機,地面部隊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若不是沙特有着美國人的裝備、情報乃至僱傭兵支持,它們根本沒有能力將戰線劃在海夫吉周圍,強悍的安派早就一路南下,掃蕩一空了。
另一方面,沙特南邊的也門,反對派武裝也獲得了包括伊朗、伊拉克在內的支持,前陣子還有對地導彈斬首了沙特指揮官,再次跌破眼球。
連續兩邊戰鬥失利,一方面是空軍根本無法涉足的科威特,另一方面是狂轟濫炸也打不倒的也門游擊隊,沙特的地面部隊完全沒有勇氣發起進攻。
更要命的是國內的安派正在揭竿起義,反對原教旨主義的聲浪不斷,這兩幫人——原教旨主義者和世俗化安派,簡直水火不相容。
面對這一大堆棘手的問題,沙特疲於應付,更是聽說伊拉克打算派遣更多部隊參與,王爺們就不樂意了。
當局跟美國人溝通,表態:“如果沙特局勢失去控制,安派必將執掌波斯灣,你們建立的石油政權、對中俄的圍堵戰略,絕對失敗。”
美國的新任總統馬克西姆·沃特爾與沙特國王進行對話,媒體對外信號爲這位女總統展開與沙特關係的蜜月期。
雖然沙特一直沒有反美,但近年來的關係起起伏伏,前任總統決定“不參與,但幕後支持”的行爲,並沒有讓沙特滿意。
剛剛坐上總統寶座的沃特爾,終於將前任穩妥走完任期的風格拋棄了,正如這個老女人在政壇上所表現的強勢、聰明和政客特有的狡詐善變的性格,她對中東的問題,代表着美國的強硬麪。
她表示:“美國一定會加大對中東盟友的支持,並且會動用西方、國際的力量去調停這場爭端,必要時美國會給予更深程度的保護,就如同我們當年合作擊退科威特的侵略者一樣(海灣戰爭)。”
沃特爾的態度便也是美國新任內閣的態度——他們幾乎都認同她,不認同的也早就被清理乾淨,沃特爾容不得反對者和前任的幕僚。
當然美國的考慮並不是衝動,因爲安派的崛起確確實實威脅到了他們的中東利益,無論是抱團聯合或者是反對以色列,都不是美國能容忍的。
安派已經滲透了足夠多的國家,伊拉克、敘利亞、科威特、埃及,以及將來可能會的伊朗……那麼沙特的位置就尤爲關鍵了。
建立在這種情況下,利益讓沃特爾政府必須支持沙特,強勢介入表態要調停、和談是他們的第一步。
沙特在內部混亂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對外順利作戰的,暫時停戰後,才能夠更好的壯大沙特的“棋子”分量,然後再拉攏其它反對安派的國家。
所以美國帶上了北約各國,對安派施加壓力,就差要聲明北約參戰後,安派不得不停止攻勢。
安派還沒有力量跟北約叫板,加上安揚也需要時間去發展,所以發出了幾聲無關緊要的不滿後,就如願坐到談判桌前。
停戰也正是安揚的目的,平靜半年,安派就壯大一倍;平靜一年,安派將鑄造強大的聯盟。
沙特需要時間,安揚何嘗不是?
所以談判桌上的和解,雙方都有誠意。然而在具體內容上,安派方面的斤斤計較,分歧則非常多,時間拖得很長。
安揚也有空閒給了指示,停戰和談是必定的,身爲管理者,沒有必要他也不想發動戰爭。
時間就爭取拖延更長一些,他正準備前往伊朗,處理安派在它境內崛起的問題,再打造中東國家的安派聯盟。
強大的聯盟必然會讓西方有所忌憚,如果能保持一種勢均力敵的平穩,安派的種子繼續發芽,就能達到有序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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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稍晚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