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站,江同學顯得很緊張,這父母見的其實還是有些突然了些,畢竟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長,從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半年時間,如果要說到兩人正式在一起,算起來才五個月。
所以真要江同學選擇,她還是想跟妹妹一起回家的。畢竟也一年沒回去了,自然也很想念。但無奈寧爲的道理總是很多,而且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比如她是否留在京城過年竟然能跟世界能否和平扯上關係。雖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誇張的成分,甚至是扯蛋了,但當柳唯出現在寧爲生活中時,又幹擾了這個善良女孩的判斷。
好在寧爲雖然其他方面的確霸道了些,但她能感覺到這人其實挺好的……
“我說你發什麼呆啊?剛纔跟你說那麼多話,你都聽到沒?”
“啊?說什麼呢?”江晨霜很可恥的又紅了臉,好吧,她剛纔的確走神了。
寧爲很氣憤的抓起了女孩軟乎乎的小手,數落道:“跟你說半天了,不用緊張,我爸也就是沒生個女兒,不然那就是標準的女兒奴,大男子主義傾向比較嚴重,但是看到你肯定喜歡的不行,對付他只要隨便說點好聽的,那老頭子能樂到找不到北。對了,談到出國什麼的話題,你就說從來沒考慮過就行了!老頭早年在部隊呆過幾年,思想比較偏激,民族情緒很重,非常古板那種,笑都不會笑那種。”
“至於我媽一直都很溫柔的那種,而且耳根子軟,以前天天被我爸欺負,也就是這些年我出息了,腰桿子才稍微硬了些,我覺得吧,她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大概就是我喜歡的人。所以你已經拿下了我就等於拿下了我媽。最重要的是,需要再跟你強調一下,我家其實跟你家差不多的環境,都是小門小戶,所以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你被自己嚇唬自己。”
“哦!”江晨霜乖巧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話其實寧爲已經跟她交代過,但這個場景下說出來,的確讓她心頭的緊張感斂去了許多,剛打算問問寧爲叔叔、阿姨的樣子,就感覺自己被拉了一下,眼角餘光看到男友已經擡起另一隻手在那裡揮舞起來:“爸,媽,這邊,這邊……”
說着還不忘拉着她朝出站口處走了過去,順着寧爲的目光望去,江晨霜一眼便認出了寧爲的父母。到不是心有靈犀,只是氣質跟寧爲形容的太像了。
五十多歲的寧爸爸頭上已經顯出了不少白髮,但卻沒有打理,手裡拎着一個小包,聽到寧爲的叫聲,站的筆直的衝着兩人的方向點了點頭,咧了咧嘴像是想笑,但配合那嚴肅的樣子,總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到是他身邊的阿姨,黑髮被細緻的盤起,看向兩人非常溫柔的笑着,溫和的眼神中都帶着股子寵溺的味道。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沒錯,很快寧爲便拉着她來到了這對中年夫婦身邊。
“咦,媽,來京城你還專門去染了頭髮吧?精神!爸,媽,這就是江晨霜了,我跟你們提過的,我女朋友。”
“叔叔阿姨好!”江晨霜連忙叫了聲,本想要幫寧媽媽拿下東西,但看到只有寧爸爸手裡拎着個小包之後,女孩便也只能作罷。
“哦,小江啊,你好。”老寧衝着江晨霜點了點頭,略顯矜持的應了句,雖然不太會笑,但此時咧開的嘴卻能現出那種抑制不住的喜意。
“你這老頭子,小江啊,寧爲現在打電話過來,都要跟我們說你,我可早想見你一面了。今年沒回去太好了,咱們可以一起過個年。等會我們回家了再好好聊聊啊。”
寧媽先是和顏悅色的跟江晨霜說了句,然後看向寧爲說道:“寧爲啊,你趕緊謝謝小張跟小李,這一路上人家又是幫我們提行李,又是幫我們買票的可辛苦了。”
江晨霜這纔看到寧爲的父母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幹練提着沉重行李箱的年輕人,也不知道兩人是氣質不太打眼,還是她依然有些緊張,竟然沒注意到兩人的存在。
“張哥,李哥,兩位好,這一路真是麻煩你們了,正好我也有位好朋友要跟你們介紹一下,柳哥,柳哥快過來啊!”寧爲扭身衝着大概三米外的柳唯招了招手。
目光相對,沒有說話,然後三個人默默敬了個禮,邊上的老寧下意識的挺起胸,立正站好……
這一刻,寧爲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篇名爲《誰是最可愛的人》的文章。
本來他跟這篇文章是沒啥緣分的,他甚至還記得當年老寧發現初中課本上竟然沒了這篇文章暴跳如雷的模樣,然後天知道他從哪弄來了一本九十年代的初中語文課本,逼着寧爲將這篇文章背了下來。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送寧爸寧媽來京城的兩人委婉而堅決的拒絕了寧家人熱情的邀請直接離開,柳唯以鄰居的身份開車帶着一家人回到了燕北大學。
趁着弄行李的間隙,寧爲很是感慨的問了柳唯一句:“柳哥啊,你家公司給你安排的任務到底是啥?跟我說說唄。”
柳唯猶豫了兩秒鐘,還是答道:“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不受任何不法侵害。”
“哦!”寧爲點了點頭,說道:“哦,相當於萬一我掛了你任務就失敗了。”
柳唯看了寧爲一眼,用平淡甚至淡漠的語氣答了句:“不,沒有萬一,真出現萬一了,我會掛在你前面。”
看了眼柳唯那張粗糙的臉,寧爲突然感覺這種生死相依有點怪怪的……
“老柳啊,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都想給你買保險了。”
柳唯:“……”
……
另一邊,江晨霜打開了樓上的房門。
“哎呀,家裡這麼幹淨的?不用說了,肯定是你天天打掃,寧爲這小子我清楚,大四的時候去幫他收拾東西,寢室裡髒到能養蛆,陽臺角落裡還有不知道誰丟了多少年的臭襪子,也不知道他們寢室幾個怎麼能受得了。小江啊,你辛苦了。”掃了眼客廳,寧媽便感慨了句。
本來做母親的,寧媽從來不會說寧爲不好,但女人終歸比男人敏感,回來這一路,她能感覺到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被兒子拿捏的死死的,便沒有了那麼多顧忌。
“沒有,沒有,其實寧爲挺勤快的。而且每天隨便打掃一下也不辛苦。”江晨霜連忙說道。
好吧,在江晨霜的印象中寧爲的確是很勤快的,比如每天都要在辦公室裡研究各種資料到深夜,回家之後也經常把自己鎖在書房裡鼓搗電腦裡的資料,經常爲了覈對一個數據花上一、兩個小時,不過研究上的嚴謹跟生活的確是成反比的,生活方面寧爲要求到是不太高,基本上都是過得去就行。
就比如寧爲明明已經很有錢了,甚至是超出她理解範圍的有錢,但衣櫃裡得衣服也就那麼幾件,寧爲似乎也從來沒想過要添置,她到是想要給寧爲買上幾件,也付諸了行動,買來,仔細的擦拭之後,寧爲的衣櫃裡多了兩件羽絨服,只是反饋不是很美好。
“衣服怎麼突然變這麼多了?整理起來好麻煩的說,以後別幫我買了,給你自己多買幾件。女孩子纔要衣服多,我的衣服夠穿就行,不然打開衣櫃還要選擇一下今天穿什麼,浪費時間。”
嗯,大體就是這麼個情況。更氣人的是,人家是口嫌體正直,但寧爲不一樣,新買的羽絨服就沒見他怎麼穿過,依然每天是曾經那兩套衣服換着穿。但也不能說寧爲不愛乾淨,畢竟內衣是天天換的,只是從來不洗罷了。
好在江晨霜對於物質方面的要求也從來不高,於是兩人的衣櫃都顯得有些空。當然,好處也是有的,寧爲跟柳唯兩人把老兩口的行李搬上樓後,能很輕鬆的將老兩口帶來的衣物放進寧爲主臥的衣櫃裡。
此時寧爸跟寧媽也已經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畢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到寧爲的新家,自然要好好看看。
整理完行李,差不多到了飯點,又拉着柳唯一起直接到學校寒假期間依然開業的食堂吃了頓飯,寧爲也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於是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寧媽拉着江晨霜說着話,老寧則跟寧爲坐在一起沉默的看着電視。
這種氛圍很久沒有體驗過了,寧爲覺得挺好,尤其是當他發現老寧注意力明顯沒放在電視,時不時將目光瞟向自己跟正在輕聲聊天的娘倆,那副明顯也想加入進去,但又自恃身份不知道該怎麼插話的樣子,讓他突然覺得自家老爹也是可以很可愛的。
遂咳了兩聲後,問道:“爸,你駕照學得怎麼樣了?打算啥時候買車?”
老寧老臉一紅,還沒開口,寧媽先笑了……
“哈,你爸天天在家吹他當年在部隊的時候開車咋樣咋樣。結果一個科目三重考了三次都沒能過,每次他都還能錯出新花樣,什麼壓線啊,上車前不檢查,什麼過公交車站沒減速。你趕緊表揚下你爸,沒在同一個錯誤上錯兩次。人家老胡專門打了招呼,搞得人家教練也不好說什麼,估計都快被你爸這個學生氣得要自閉了。人家老胡都勸你爸,一大把年紀別折騰了,讓你給他配個司機算了!”
老寧的臉更紅了,辯解道:“那能叫出錯嗎?以前在部隊上開車沒這麼多規矩好不好?你看幾個司機開車之前還要先繞着車轉一圈?那公交站我是根本沒注意到好不好。放心,我在重新學習交通法,不把交通法全背下來,我不上路行了吧?”
辯解完,老寧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寧爲:“你小子現在也沒去考個駕照?”
寧爲看了老爹一眼,誠懇的搖了搖頭,答道:“沒有啊,我有司機的。剛纔那位柳哥看到了吧,既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司機,還兼保鏢、信使、代言人等等身份綜合在一起。”
“警衛員?”老寧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寧爲,感慨道:“你小子何德何能啊?當年我在部隊裡,營長都沒有這待遇。”
“說到這個,寧爲啊,我看網上都快被吹成神一樣的三月到底是什麼東西?”寧媽瞪了老寧一眼,然後好奇的衝着寧爲問道。
寧爲一拍腦門,瞧瞧他這記性,一家人團聚的關鍵時刻怎麼把三月忘記了,連忙拿出手機,召喚出了花費諸多心思養出的小貓。
“喵……”三月接管了手機的屏幕、麥克風、攝像頭以及外放小喇叭之後,發出了帶着一絲奶味的招牌叫聲。
“來來來,三月,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是你爺爺跟奶奶,我跟你說啊,你可以不尊重我,但絕對不能不尊重你爺跟你奶,因爲他們擁有揍我的權力,他們揍了我,我就會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指不準就能把你的網給斷了,嚇人不?”
“喵,爺爺,奶奶!”
“哇,小江,你看,它還會叫人呢!三月好乖哦!”寧媽欣喜的說道。
事實證明,即便是一隻虛擬的小貓,也能充分掌握哄老人開心的技能,比如當寧媽用手機點屏幕的時候,三月還會非常識相的擡起小爪子跟寧媽隔屏互動,當寧爸把腦袋湊過去時,小貓還會適時的在地上打滾,露出它圓滾滾的小肚子,然後用眼神示意老寧去撓撓肚子中間拿一小撮白毛……
當然衝着江同學搖爪子,擺尾巴更是基操,每一個動作還都拿捏的非常完美。寧爲有些氣,這玩意兒在它面前從來沒表現得這麼活潑過,不是懶洋洋的趴着就是用屁股表現對他的不屑一顧。但寧爲得承認,效果還是極好的,兩老人跟江晨霜坐在一起,開始了親切互動。
“小江啊,聽寧爲說你奶奶身體不很好,家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吧?”
寧媽還是比較委婉的,寧爸開口直來直去的風格就顯露出來了。
“我聽寧爲的意思,他也想盡快安定下來,這一點我是很贊成的,成了家才能立業嘛,我跟你阿姨商量過,這次來京城就不直接回去了,等寧爲啥時候閒下來,我們一起去你家一趟,見見你那邊的長輩,商量一下看就把你們的事定下來。等你畢業了,咱們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們那邊有什麼習俗啊,我們都全力配合。”
“對了,聽寧爲說明天還有個什麼公主要來,別有心理壓力,我早就跟寧爲說過,他要敢給我往家裡帶個外國媳婦兒,我把他腿連筋打斷絕不手軟!”
“咳咳,爸,你敢打斷我腿,我柳哥會跟你拼命你信不信?”
“我……”
“你行了!來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少在兒子面前擺架子,你也不想想人家小胡爲啥對你這麼好?心裡有點數啊!小江啊,你寧叔就這個性格,說話從來不過腦子的,不過寧爲私下裡跟我說過,他這輩子就選你了,還天天在我面前說你多好多好,我們也是同意的。雖然寧爲毛病很多,但有一點好,他這人雖然有時候咋咋呼呼的,但專情,這些都隨他爹的……”
……
見到兒子媳婦的興奮終究還抵不過趕了一天車的疲憊。
十一點,老兩口默契的打着哈欠,走進了寧爲的房間,也沒問兩個年輕人怎麼安排,於是寧爲也得以理直氣壯的走進了江同學的房間,唯一覺得失策的地方就是,當時買了兩張牀,弄得跟寢室一樣。
其實這個時候寧爲感覺買一張2米的大牀,平時姐妹倆一起睡也是可以的。
是的,寧爲決定這間房應該要換牀了,心裡考慮着要不要明天就跟柳哥說一聲。神通廣大的柳哥肯定能幫他安排得妥妥帖帖。這事其實挺重要,關係到華夏民族的生存與繁衍……
當然這時候肯定是睡不着的。
“怎麼樣,說了我爸媽都很好相處吧?對不對?”寧爲率先問了句。
“嗯,阿姨好溫暖,寧叔叔很可愛的。”黑暗中傳來女孩的聲音,有些緊張,帶着一絲顫音。
“也就是你會覺得我爸可愛了。”寧爲點評了句,隨後又問道:“對了,可愛的寧叔叔說了,打算年後去你家一趟那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啊。”
“可你最近一直很忙的……”
“這麼大的事情,總能抽出時間的。”
“哦。”
“對了,我爸媽今天還是給我留了點面子,都沒跟你說我那些糗事。”
“真的?那你有什麼糗事?”
“比如我特別怕黑……就好像今天這種情況,房間裡黑乎乎的,難道你不怕嗎?”
“那……我去把燈打開?”
“別,開燈影響睡眠。其實我這毛病很好治的,晚上睡覺能隨便抱着什麼,就不怕了。房間裡有娃娃之類的東西嘛?隨便什麼娃娃,我不挑的。”
寧爲當然知道是沒有的,姐妹倆似乎都沒有買毛絨玩具的愛好,然而該配合他演出的女孩,竟然沒回話。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尬演他比較熟,比小鮮肉還熟,核心要素其實只有一個,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便能舉世無敵。
“哎呀,不行了,好黑啊,真的,太可怕了,真佩服你,一個女孩子還能膽子這麼大……”寧爲一邊說着,一邊從牀上爬了起來,摸索到旁邊的牀沿,然後掀開被子一角,當機立斷的鑽了進去。
“啊,那,那就抱着好不?”
“亂想什麼呢?害怕當然就是隻抱着了!”
“那……別亂動好不好?”
“好,我以三月的名義保證都按順序來,決不亂動……”
“……”
(以上省略對話、各類描寫水文總計32381字,爲幫讀者大大省錢不遺餘力。”
……
第二天,寧爲完全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真的,從來沒睡得那麼香過,自然醒還是因爲雙手一扒拉,發現旁邊空空的,睜開眼,才發現陽光不屈的從窗簾一角鑽了進來,房間裡就他一個人,客廳還有自然而親切的對話聲。
真的,當冬天來臨之後,寧爲還沒有睡到過起牀時太陽高升的時候,於是愜意的在牀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在大腦裡回憶了片刻昨晚發生的內容,發出一聲舒坦的嘆息:“哎……啊”
同時寧爲也大概明白了江大的時候,徐瑞軒哭天搶地不嫌丟人也要在校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表演的真諦……
果然是實踐才能出真知。
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在房間內的衛生間裡簡單的洗漱過後,這才昂首挺胸擡着步子走出了房間,然後意外的發現柳唯都已經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了。
“終於捨得起牀了?也不看看幾點了,還是小江一大早起來又是去食堂買包子豆漿,還要給你把包子放鍋裡熱着,連小柳都擔心得過來找你了。”看到寧爲走出房間,寧媽立刻嗔怪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嘿嘿……”寧爲摸着後腦勺,傻笑了兩聲。
坐在寧媽身邊的江同學立刻站起身,紅着臉說:“我去給你拿早餐。”
“沒事,你歇着,我自己拿,那個柳哥吃了沒?要不一起啊?”
“不用,我剛剛已經吃過了!”柳唯擺了擺手。
“十點了,等你起牀吃飯都要餓死了。”
“知道了,對了,媽,今天我還有點事要去趟辦公室,讓晨霜先陪你們去逛逛,不過下午三點晨霜要去我們研究中心,我還要跟她去接個人。”
“……”
……
拿着兩個包子,跟着柳唯一起走出了門,寧爲很是得意的將包子在柳唯面前晃了晃:“這個,我親老婆買的。”
柳唯用瞭然的目光看了寧爲一眼,然後笑了笑,鮮有的開了個玩笑:“恭喜寧博士喜提親老婆。”
寧爲志得意滿的說道:“哈哈,只要肯努力,你也會有的!放心吧,柳哥,我現在感覺鬥志滿滿!你覺得想象不到的高昂鬥志!今年,就今年,我對天發誓要幹票大的!”
柳唯凝視着寧爲,“幹票大的”四個字在他腦海裡迴盪,讓他覺得肩上的擔子似乎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