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王凡恍然大悟，忍不住搖頭。
人總是習慣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認爲別人也是這樣想的。
但卻不知，這纔是最慣性思維的錯誤！
就像此事，王凡和李老談論軍機事宜，對李老來說，這是至關重要的國家大事！
但對王凡來說，可能不過是一個略微重要些的合作、交易罷了，即便失敗了，也沒什麼！
而對宋茜吶？
可能還不如給王凡燒一桌好菜重要……
沒辦法，人就是這樣。
立場不同，出發點不同，結果自然也不同，僅此而已。
王凡搖搖頭，將宋茜輕輕地抱起，走向臥室。
這時，客廳的燈瞬間滅了，只剩下一屋子的黑暗……
而中南海，李老卻突然笑着衝出院子，扯着大嗓門喊道：“大事，大事，老孫，老鄭，老錢，起來！”
“大半夜的，吵吵啥啊！”錢老這幾天忙着財務事宜，連續熬夜，如今難得好好地睡一覺，還被李老吵醒，心中很是憤怒。
但李老不以爲意，只是淡淡地說道：“凡人科技，哼，愛來不來！”
接着李老大步流星地走向一號首長的院子，不再理會錢老等人。
“凡人科技！”
錢老瞬間來了精神，連忙披上衣服，風一樣地跑出院子。
但最快的不是他，而是早已經衝出來的孫老……
因爲孫老一聽到凡人科技這幾個字眼，就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
沒辦法，技術出身的他，對於凡人科技的能耐，對於王凡的妖孽程度，瞭解的更深！
僅僅半分鐘，一號首長的院子，幾位大佬已然聚齊。
而且，一個個的都神采奕奕，即便現在已經深夜，即便剛從睡夢中被吵醒！
凡人科技每次都搞出大動靜，他們想不在意都難！
更主要的是，凡人科技每次搞出的大手筆，對於華夏都是至關重要的幫助，或者支撐，都是天大的好事！
因此，這一次，李老一說凡人科技，幾個人，包括一號首長，全部瞬間沒了睡意！
但這個時候，李老反而賣起關子，看着幾位迫不及待的老夥計，故意不說什麼。
一號首長搖搖頭，無奈道：“老李，說說看，這次王凡那小子又要做什麼？”
面對一號首長的問題，李老只能說道：“之前我們幫助凡人科技運送光刻機這事，人歐美國家忍不住多想，認爲我們和凡人科技聯手，共同研究秘密武器。爲此，還派出衆多間諜，意圖獲得詳盡的信息！”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你們軍方表現出色，連續抓住不少間諜，可喜可賀啊！”孫老笑着說道。
但鄭老卻不以爲意：“還不是王凡的功勞，否則單憑你老李，這事想都不用想！”
眼見事態向着歪的方向發展，孫老連忙開口：“老李，別管其他，還是先說說凡人科技的事吧！”
李老點點頭：“正是因爲歐美國家的誤解，認爲凡人科技和我們軍方在研發大殺器，這才接二連三地派出間諜。如今，王凡想要順水推舟。既然歐美誤會，索性就讓他們誤會的更深，從而採取更大的行動，我們也可以繼續甕中捉鱉！”
一號首點點頭：“這樣也好，能夠順便清理下我們內部的反骨仔，以及歐美潛伏的爪牙！不過，王凡想怎麼樣順水推舟？”
李老道：“王凡要2架戰鬥機，以及兩臺發動機！”
聞言，一屋子人瞬間沉默下來。
戰鬥機，發動機！
這樣的要求，即便是一號首長，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知道，這可是完全不合規矩的事！
而一個私企有了戰鬥機，必定要上天，一旦上天，那可就……
想到這些，一號首長忍不住搖頭。
“王凡還說，成功之後，可以再還給我們一架戰鬥機！”李老看着衆人的表情，笑着說道。
“再還給我們一架！”一號首長重複道，瞬間明白王凡的意思。
王凡是個商人，對於華夏政府幫助歸幫助，支持歸支持，情分歸情分，但利益交換是永遠不會變的。
就像之前，王凡幫助華夏升級天河二號，幫助華夏完善神威太湖之光，都是以華夏前前後後送他近500臺20納米光刻機，以及500臺光刻機升級的核心物料，作爲基礎。
此外，升級後的超算，無論是天河二號，還是神威太湖之光，凡人科技只要有需要，華夏方面，不僅不會要一毛錢，還會竭力地優先滿足，甚至即便是政府項目，都要爲其讓路！
可以說是，王凡的這番升級，基本上等同於凡人科技一下子有了兩臺全球最先進的超算，等於一下子有了兩臺領先美國最強超算泰坦，幾倍到幾十倍的最強超算！
同樣，這一次，王凡借歐美國家誤解作爲理由，準備玩個大的。
從而提出要戰鬥機，這也只是表面意思。
更深層次的，是試探，以及索要！
索要軍工領域營業執照，以及戰鬥機合法化等特權，甚至凡人科技裝備戰鬥機的中央批文！
畢竟，凡人科技有了戰鬥機，不可能一直放在家裡研究，而不會升空試驗。
畢竟，凡人科技成功研發出更爲先進的戰鬥機，不可能不會量產，不可能不會配備！
但目前而言，這些要求，即便凡人科技沒有全部現在提出，但也都是未來必須考慮的存在。
而現在，王凡的意思也很是明顯，凡人科技如果涉足軍工，就要做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那樣的軍工巨頭，甚至全球第一軍火商！
這雖然不符合華夏的規矩，但如果能讓華夏迅速崛起，一號首長心裡清楚，並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畢竟，風險和收益都是相伴相生的。
如果爲了一點風險，就放棄更多的利益，那麼一號首長也做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而華夏沒有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這樣的軍火巨頭，並不是不需要，而是國內軍工企業的水平達不到罷了！
試想，如果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真的遷都華夏，爲華夏政府服務，各種先進武器，優先滿足華夏軍方，華夏政府會以安全，抑或不合法等理由，加以拒絕嗎？
那純屬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