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表示,雖然做遊戲惹得潘多拉不開心,但做遊戲的過程卻是說明了不少事情,至少證明“李察的未知藥劑”起到的作用很大的。因爲神經信息傳遞速度的大幅度增加,有了更短的反應時間,因此可以輕鬆的閃避攻擊。
現在,可以把這藥劑該名爲“試製敏銳藥劑”,如果真的能和“皮爾斯的神經敏感術”結合,只怕發揮的作用不可想象。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只是證明了在躲閃時作用很大,但在攻擊的過程中呢?
剛纔爲了防止潘多拉暴走,一直是讓潘多拉在遊戲中打手背的,而沒有當作被打手背的一方。看來要再測試一下才行。
只是潘多拉正在氣頭上,返回去找對方,一定要被拒絕,那麼該找誰來繼續玩這個測試遊戲比較好呢?
李察眼睛閃爍,片刻有了決定,在艙室門外的走廊上一轉身,向着左面走去,快步走到了格羅的艙室門口。
敲門,“砰砰砰。”
“誰啊?”格羅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開門。
李察走進,開門見山的直接道:“玩個遊戲。”
“啊?大半夜的玩什麼遊戲?哈——欠!”格羅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打着哈欠滿是疑惑。
是啊,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玩什麼遊戲?
很快,格羅知道了。
沒多久,艙室內就傳出連續不斷的“啪啪啪”聲,期間還伴隨着格羅的痛苦呻吟。
“啊!疼!”
“李察閣下,別!”
“李察閣下,你放過我吧。”
“李察閣下,疼疼疼,我真的受不了了。”
聲音響了好久好久才停下,格羅劫後餘生的聲音響起,喘息着道:“呼,終於結束了麼。”
接着是幽怨的聲音:“話說,李察閣下,你大半夜不睡覺,就是過來和我玩這個?把我都弄腫了,只怕幾天時間都消不了腫,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吱扭”一聲,李察滿意的走出格羅的艙室,格羅跟在後面把李察送出,本來想揮揮手告別,但剛一擡手,紅腫無比的手背就開始強烈的刺激痛覺神經,讓他忍不住的想流眼淚。
於是,格羅出於心中的悲憤,連聲“再見”都沒有說,快步走回艙室內,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着關上的門,李察搖了搖頭。
誠然,格羅是遭罪了,但他也得到了一定的測試數據——在剛纔的遊戲中,在三百多回合的大戰中,格羅就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他作爲攻擊方,可以感知到格羅的動作,可以趁着格羅最鬆懈的時候出手,讓格羅完全反應不過來。哪怕他每一次都用了很小的力氣,防止格羅提前崩潰,依舊把格羅打得慘叫連連。
看來,神經信息傳遞速度的加快,的確能讓攻擊變得無比輕鬆。
格羅紅腫的手背就是這一結論的有些證據,這也算是格羅爲科學做出的犧牲。如果把真相告訴格羅,格羅應該會很高心吧。嗯,應該……
李察在心中想着事情,轉身向一邊走去,卻沒有走回自己住的艙室,而是走向了甲板,準備透透氣。話說研究大半夜的時間,還是有些費腦子的,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吱扭吱扭”,李察踩着樓梯向上走去,最終來到甲板上。
按照時間計算,當前離着大陸上的真正黎明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在海上,沒有山脈的阻礙,太陽升起來要早很多。
走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向着遠處天海一線的地方看去,可以看到微弱的曦光透出來,呈現出一道銀白的弧線,宛如一輪巨大的明亮彎月漂在遠處的海上,和深色的海水形成鮮明對比,共同組成一副油畫似的背景。
巨輪航行,如同黑色的剪影在着油畫背景中移動着,安靜無比。
站在甲板上,帶着涼意的海風吹來,讓李察精神微微一振。李察向着四周看去,然後略驚訝的發現,竟然還有人在。
一個人,一個女孩,正在甲板上揮動着長劍,做出各種動作,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黑色的頭髮隨着身體飄動着,宛如奏樂的五線譜。
“刷刷刷!”
“刷刷!”
“刷!”
伴隨着一記長刺,對方結束了動作,像是有所發現,扭頭望過來,四目對視。
“起這麼早?”李察道。
“你也一樣。”南茜道。
“呵。”李察輕笑一聲,沒有解釋什麼,出聲道,“我有點不太理解,你應該清楚的,隨着法術的學習,劍術的價值會不斷降低吧?既然你有不錯的巫師天賦,那麼爲什麼還要練習劍術?把這個時間投入到學習法術中去,應該價值更大吧?”
“那你又是爲什麼要練習劍術的?而且劍術還這麼高超?”南茜沒有回答李察的話,反問道。
李察聳肩:“很簡單,我只有練習劍術這一條路可走。”
“可是,我爲什麼覺得,你說的並不對。如果你只有劍術一條路的話,你怎麼會一直這麼鎮定?”
“也許我性格就是這樣?”
“不,我覺得你身上有秘密。”
“你確定?”
“我不確定,只是猜測而已。”南茜道,“實際上,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只是或大或小。”
“所以,你也有秘密。”李察平靜的道。
“我當然有秘密。”南茜道,邁步走過來,在李察旁邊坐下,把劍橫在一邊,看向李察道:“有沒有興趣,聽一下我的秘密。”
李察眉頭微微皺了皺,看着南茜,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
是單純的想要釋放壓抑的情緒?又或者是試探?
沉默半響李察出聲道:“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聽一下。”
“那好。”南茜輕笑一聲,沒有多少猶豫,直接講述起來,“你應該聽說過,我是一名公主。”
“嗯。”李察點頭。
“實際上,我的確是一名公主,不過是一個很小國家的公主。我的國家叫做奧倫王國,比起翡翠王國,小得可憐,你一定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實際上,我聽過……一點。”李察道,眉毛微微挑起。
“那其實還是沒有聽過。”南茜毫不客氣的道,“我知道你是從翡翠王國上船的,離着奧倫王宮很遠,至少有上千裡,所以你不可能對它有多少了解。”
“那好吧,就當我沒有聽說過,你繼續說。”李察沒有就這個問題爭論。
南茜繼續說下去:“奧倫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它處於好幾個國家的包圍中,四個方向分別和藍獅王國、黑山王國、塔林王國、澤西王國接壤。在這其中,藍獅王國算是其中最強大的,也是最可惡的。”
“額……”李察道。
“因爲藍獅王國不斷經常侵擾奧倫,所以我父親不得不做出各種的賠償,簽訂各種的不公平的條約。”南茜聲音微沉。
“額……”李察道,目光向着甲板外的海面上望去。
“據說最過分的是十多年的一次。”南茜道,“那個時候我剛出生不多久,藍獅王國對奧倫進行了大規模的入侵,一直進攻到王都,逼迫我父親割讓了很大一塊領土,而那個惡魔一樣的、叫做唐納斯的藍獅王國國王竟然要求,拿我當作人質,給他馬上要出生的小兒子從小當作王妃,好維持兩國永遠的和平。”
“然後,你的父親沒有答應。”李察收回目光,看向南茜,眼睛閃了閃問道。
“不。”南茜搖搖頭,僵着臉道,“我父親答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