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團隊疑似發生分歧？”
威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眉頭皺起來。
他們的情報顯示，村上止水和山本崎是同一個團隊，共同從事人工智能研究幾十年，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出現這種問題纔對。
“能確定是因爲什麼發生分歧嗎？”
“不知道，他們從實驗室出來，心情都不太好，隱約分成兩派，情報人員不敢貿然詢問，怕被懷疑。”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
“查一查，確認消息，立刻回覆我。”威廉說道。
“好的。”
“任務到哪一步了？”
“正在計劃，急不了，否則容易暴露。”
“嗯，越快越好，拖越久越麻煩。”
掛斷電話後，威廉眉頭擰成一團，一心想着山本崎和村上止水鬧矛盾的事情。
這個節骨眼，團隊內部發生矛盾？怎麼想都不應該，估計是研究方向上出現分歧。這種事情，發生在研究人員身上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
“那個接近山本崎的麻衣美，可能是中情局的人，你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接下來你暫停你的工作，只要關注這個女人就行，讓他們動手，我們或許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巴斯叮囑龍澤雪。
龍澤雪將照片交給他們後，他們的情報人員，就特別關注有意無意靠近山本崎的女人。
那個女人，根本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
“好。”龍澤雪點頭：“有一個新消息，今天從實驗室出來後，山本崎和村上止水的心情不太好。”
“哦？”
巴斯將手中的啤酒瓶放好，瞬間來了興趣。
“有查到原因嗎？”
“沒有。”龍澤雪搖頭。
“查查原因，有機會，如果真有矛盾，可以利用一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巴斯眯着眼睛說道。
……
“分歧？”陳默聽到墨女彙報的消息，同樣驚訝。
研究上出現分歧，應該不算太大的問題，畢竟這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很多研究分歧，經常讓一些研究人員反目成仇的。
“繼續關注他們的動靜，他們若是讓人工智能聯網，第一時間拷貝它的核心程序。”陳默說道。
墨女就是人工智能，陳默知道人工智能的可怕性，若島國真的研發成功，誰也保不準他們會作出什麼事來。
所以他要保證，在互聯網的安全性沒有徹底變革之前，不能讓人工智能在網絡中胡來。
……
秘密基地的會議室內，村上止水皺起的眉頭久久沒舒展。
山本崎聯合幾名核心研發成員，將上次實驗寫成報告上交。
人工智能那種可怕的能力，被上面得知後，第一時間就派遣人員過來，詢問其中的情況。
此時會議室內，只有5人，除了他和山本崎，還有小野智和京都首相府邸派遣過來的兩名人員，分別是首相的首席技術智囊佐藤龍一和第一助手長麻衣青。
兩人的面前，還有一個攝像頭，應該是在對會議進行錄像，好帶回去交給首相。
“這個研究不能繼續下去，它非常危險，一旦失控，比上一次智能病毒危機還要可怕。”村上止水說道。
“有多可怕？”佐藤龍一問道。
“一旦人工智能失控，它將可以控制互聯網，人類會出現互聯網危機，它比核彈還可怕。”村上止水現在試圖說服佐藤龍一和麻衣青。
雖然目前天照不可能引發像電影《終結者》那種程度的危機，但它擁有的能力，確實能造成大面積的破壞效果。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村上止水說到比核彈還可怕時，佐藤龍一眼神一亮。
不等他開口，山本崎已經搶先。
“不可能失控，現在的天照，不是以前的天照。它早已不是當初智能病毒程序改變而來的低級人工智能。它有新的邏輯算法，是真正的高級人工智能。其核心被秘鑰約束，無法複製傳播，內核的最優先級指令，就是控制人的指令，人工智能不可能違背。”
“萬一失控了呢？人類要重建互聯網嗎？”
村上止水激動說道。
“若是人工智能失控，被全球知道是我們做的，你知道後果嗎？上一次僅僅是智能病毒蔓延，全球損失多大？我們付出多大代價和賠償？若這一次被發現，後果只會更嚴重。美國人會以此爲理由限制我們研究人工智能，然後他們又能光明正大拿走我們的程序，全球制裁我們，我們就失去最後強大的機會了。”
“別忘了，不僅是我們有人工智能，華夏也有，還可能比我們先進，說不定他們的人工智能也有這種功能，已經在監控全球互聯網。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網絡就是戰場，程序就是武器。現在全球互聯網安全中，拿一個黑客和網絡軍隊，不是使用智能病毒來作爲攻擊武器的？”
“天照的能力，讓我們有很多變強大的道路，而不是用來冒這種險。”
會議室內，村上止水和山本崎爭得臉紅脖子粗，針鋒相對，佐藤龍一和小野智三人，都是安靜看着。
“報告上說，天照並不能破解行軍蟻集團的白蟻系統？”一直不開口的麻衣青問道。
“不能，行軍蟻集團的白蟻系統，有智能內核，智能很高，能檢測到計算機的數據情況。探測到無法抵擋的病毒攻擊後，會有防禦和提示，一旦無人爲干預，它會觸發一個智能保護系統，將計算機的硬盤數據鎖死，任由計算機遭受攻擊，然後系統崩潰重啓，無法通過遠程手段獲取計算機的資料。
所以我們下一步可以研究如何用天照來破解白蟻系統，這對我們國家在網絡戰方面是非常有利的，因爲華夏官方，現在的計算機設備，全部使用白蟻系統。”
山本崎認真解釋，他知道，若他的想法得到上面的支持，的目的就達到了。
到時候，他可以作爲一個研究小組的組長，使喚人工智能，地位也不會在村上止水之下。
麻衣青輕輕點頭，便不再說話。
“網絡戰可以研發相關的智能病毒和防禦手段，但人工智能不同於網絡病毒，不能亂用。”村上止水說道。
“這不是亂用，天照在控制之內，展現它的能力，爲國家創造利益，難道不對嗎？”
“好了，好了，先停停。”
看到兩人又有吵起來的架勢，作爲基地的長官，小野智急忙阻止兩人。
這件事的決定權，在首府手中，若上面讓他們往這個方面研究，村上止水說再多也沒用，若不想研究，山本崎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山本君，你先出去，我們和止水君聊一聊。”
小野智示意山本崎先離開，留下村上止水。
“人工智能不能……”
“先別說這個。”
村上止水剛想開口，就被麻衣青一打斷。
“上次說的，人工智能優化受控核聚變的事情，你覺得可行吧？”麻衣青不再和村上止水在剛纔的話題上糾纏，他們來這裡，事情已經有了定論。
“不確定，要試試才知道。”
“嗯，首相已經簽署命令，拷貝一份天照的程序，去輔助研究受控核聚變技術。”
麻衣青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通知，遞給小野智。
“另外，輔助研究受控核聚變技術，需要一些專業的人工智能人員協助，經過慎重考慮後，首府決定從你和山本君兩人中，選擇一人帶隊前往。村上君，你是決定前往輔助研究受控核聚變，還是留下來，繼續優化‘天照’？”
村上止水安靜下來，他知道，上面將他們團隊分開，還拷貝一份‘天照’的程序離開，已經算是做出決定。
輔助受控核聚變研究算是一個藉口，但卻無法反駁。
“讓山本帶隊前往吧。”村上止水輕嘆一聲，有些無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