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因爲這張人情牌確實產生了一絲效果,這次媒體們的動作居然比趙平安想象中的還要迅猛!
下午3點,僅僅距離安平科技的招待午餐結束才1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第一篇關於本次產品發佈會的詳細報道,便驚現於網絡!
來源:鳳凰新聞客戶端
標題:madeinchina,從此,它附帶的色彩只有一個,驕傲!因爲我們又一次改變了世界,我們有理由驕傲!
撰稿人:朱小婉
這篇報道的開篇有些特別,並非採用傳統的官方化講解,而是一段來自撰稿人的自述。
‘我叫朱小婉,一個先天性近視患者,我的近視來自於遺傳,這是一件哪怕我從小就十分注意眼部保養也無力改變的事實,從讀小學起,我小小的鼻樑上就架起了一副冰冷的近視眼鏡,因此同學們給我取了個外號,叫作四眼妹,在那個年齡段整個班級只有我一個人佩戴了眼鏡,同學們都不喜歡跟我玩,除了認爲我跟他們不同,是一個有缺陷的小孩外,也怕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會打碎我的眼鏡,曾經就有一個家境並不太好的小胖子,爲此狠狠捱了她母親的一頓雞毛撣子,從那以後,就更加沒有小朋友願意陪我玩了,我被孤立了,成了一個沒有朋友的小孩子,也成了一個累贅。’
‘我曾自暴自棄的,將媽媽特地爲我訂購的哆啦a夢的眼鏡架一腳踩得粉碎,也曾很天真的偷偷跑進奶奶的禪房裡,對着觀音菩薩的玉像,學着奶奶的樣子虔誠的磕着頭,直到將稚嫩的額頭磕破,只求菩薩保佑我,不用再帶着那些其實一點兒都不可愛的卡通眼鏡,我只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可以快快樂樂的成長,不用再在我最喜歡的舞蹈課上,得到老師特別照顧,而被安排在休息區裡的板凳上傻傻坐着。’
‘可能正是因爲童年的這些不美好的記憶吧,所以我一直很排斥婚姻,我對第一個肯單膝跪下向我求婚的男孩,殘忍的說了no,我讓他整整籌劃了半個多月的求婚儀式變成了一個玩笑,他捂着胸口流了淚,我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一年前,我收到了他的結婚邀請函,但是我沒有去,因爲我不想破壞婚禮的氣氛,我怕會不小心留下眼淚。’
‘三天前,我又接到了一張邀請函,作爲一個還算小有名氣的記者,我一直很費解,人們爲什麼要將一張看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再看第二眼的東西做得如此精緻,我對這種卡片已經麻木,抱着能爲負責的新聞版塊上添加一點兒素材的想法,我還是去參加了這家在最近在網上很火的公司召開的發佈會。’
‘但是,我從未想到,我的人生,竟然會因爲這場發佈會而改變!’
‘我所在乎的不是自己,至少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鼻樑上那副眼鏡的存在,它在我中考時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最的高中後,就再也無法影響到我的情緒,我在乎的是下一代,也就是我那尚未出生的兒子,或是女兒。按照我的家族遺傳史來看,我的下一代將有80%的可能患上先天性近視,不,我不應該讓我的孩子承受這種無妄之災!’
‘我很感恩,是安平科技給了我一個不再害怕婚姻的理由,雖然有些晚了,但我依然感激,在發佈會的現場,我親眼目睹了一個近視度數高達600多並附帶100多度散光的外國人,在使用了他們的goldeneye仿生晶體後,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被徹底治癒了,你能想象嗎?真正的治療時間甚至連1秒都不到!1秒啊!它也成功治癒了我痛苦了22年的心病!’
‘我很佩服趙總,當初在上海的時候曾因採訪他們研發的摩擦手機有過一面之緣(估計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了,畢竟他是那麼厲害的人,每天肯定很忙。表情:失望),所以當他說需要兩名實驗者時,我毫不猶豫的走上了臺,其實並非我有多麼勇敢,我只是注意到了一個很小的細節,他似乎沒有戴眼鏡了,因爲上次我曾近距離接觸過他,所以有些印象(表情:捂臉,希望趙總不要看到這篇報道纔好呀!),趙總依然是那麼睿智,他似乎總能統籌全局,照顧所有人的感受,即便是在一個實驗者已經完全到達效果的情況下,他還是很紳士的,贈送了我一隻goldeneye仿生晶體的注射器。’
‘就是這隻小小的注射器,卻讓我那可憐的小鼻樑,終於得以解脫(話說我外公家的人可都是鼻樑筆挺筆挺的呢,跟漫畫書裡的人物一樣),我狠狠的將那副作爲今年生日禮物的卡地亞鏡架踩得粉碎,如同當年一樣(只希望媽媽不要生氣,她總愛爲我挑選眼鏡,爲此操碎了心),因爲我再也不需要它了!’
‘我發誓我從未體驗過如此高科技的產品,當我隱隱感覺有塊軟軟的物體與生理鹽水一同進入眼眶後,還不等我的眼睛條件反射的想要將它排擠出來時,它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呃……這樣說或許有些不恰當,應該說我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而你能相信嗎?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它是那麼美麗,那麼自然!’
……
文章到這裡時,撰稿人的自述結束,接下去就是一些貼圖,以及關於發佈會過程的詳細報道。
而趙平安看到這裡時,也就沒有繼續往下看了,此刻他頭腦裡不禁浮現出朱小婉消瘦的身影,想不到那個看起來似乎很活潑的小姑娘,居然還有一段這麼心酸的經歷,要不是因爲周圍人多眼雜,刻意控制住情緒,他都有點想流淚的意思。
“曹徵!”他扭頭一看,怒喝一聲。
曹胖子此時正坐餐廳裡的一張桌上大快朵頤,他和趙平安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是等參加會議的人全都走之完後纔開始用餐的,這個點兒才吃午飯,這讓平時一天得吃七頓的他差點兒沒餓暈過去,趕緊讓大廚開小竈燒了兩個硬菜,一盤西湖醋魚,一盤紅燒蹄花外加十隻清蒸大閘蟹,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聽到老大招呼後,屁顛屁顛兒的跑了過來,起身時還不忘順手抓了一隻螃蟹腿。
“ang哥,咋了?”這傢伙嘴裡塞着一隻拇指粗壯的蟹腿,口齒不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