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承認自己尿尿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是有着那麼一絲陰暗的心思。
但是他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嚴重後果啊。
看着眼前這一羣人興師動衆的興師問罪的樣子,吳浩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他們殺夫奪妻的仇人呢。
不過看到和他一同來的吳掌櫃見到那個白鬍子老頭嚇得臉都白了,滿臉絕望的樣子,讓吳浩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小。
聽着眼前的人扯高氣昂的責問,吳浩知道了眼前那個白髮白鬚的老頭居然是丹堂的長老。
而且這一位還不是外門的長老,是地位更加尊崇的內門長老。
吳浩面不改色,精神已經暗暗鎖定了芥子袋中的一塊令牌。
這是在落雲城快離家的時候他母親給他的,還叮囑他在宗門中不遇到生死攸關的危機時不要亂用。
這是內門中某位長老的求救令牌,聽母親說這位長老是當年母親在沉香院中的室友,她們之間關係很好。
不用母親說吳浩也知道,人情這種東西是越用越薄。所以對於這位長老吳浩只打算過節的時候和姐姐去拜訪走動一下,平時根本就沒有去打擾人家。
打算是打算,但是真的到了那份兒上,吳浩也就顧不得了。
吳浩也不是任由宰割之輩,現在他試圖着自己獨立處理一下這個事情。
問清楚了這些人找他的原因後,吳浩心中還是有些暗爽的。
讓你不讓用廁所,現在傻眼了吧。
當然,那泡破壞了煉丹大師中意的藥草的尿,吳浩是萬萬不會承認的。
反正他們的問罪過程中,已經無意間透漏了,他們並並沒有人看到吳浩施肥的過程。
這個世界最讓吳浩滿意的一點,就是沒有監控。
所以說他們的證據很不充分啊。
有本事讓他們提取尿液去驗DNA啊!
因此面對對方的質問吳浩不慌不忙,義正言辭的說道:“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你們的主觀臆測而已,絲毫證據都沒有就開始血口噴人,這就是穆丹師府上的門風麼。”
“小賊,你還想狡辯抵賴。”管家看着吳浩那副無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說着他上前揚起巴掌就衝着吳浩抽來。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見到吳浩的第一眼,他就覺得看這個人不爽。
如今他更是絲毫都沒有留力,把他一身經絡境的修爲完全的發揮了出來。
剛纔穆丹師那一下讓他的臉現在還火辣辣的疼,而他把這一下的賬卻是全部記在了吳浩的身上。
“啪!”吳浩一巴掌就把管家抽到在地,這一下比剛纔穆丹師那一下要重的多。
既然註定了得罪這個穆丹師,吳浩也不再奢望能夠在她這裡學煉丹了,他反而變得光棍起來。
“還想屈打成招不成,我看就是你這狗東西在栽贓陷害!”吳浩氣焰囂張的說道,又踹了管家一腳,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管家直接懵了,捂着臉一臉被侵犯了的模樣。
這可是在穆丹師的府邸啊。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再說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經絡鏡,雖然是吃丹藥熬年齡上來的,可是一般外門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感覺人影一閃,臉上一痛,眼前一黑,他就到了地上了。
管家還有點不敢置信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感覺臉上的所有疼痛是假的。
他甚至忘了在地上爬起來。
穆丹師臉色鐵青,煉氣期的真氣的她的體內不停的奔涌着。
管家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看的清清楚楚,不得不說對方的武藝非凡,身手甚至讓她都不得不讚嘆。
可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還從來沒有人在她府上這麼囂張過。
“你是沉香院弟子?”她的語氣森冷的說道,顯示不打算善罷甘休。
吳浩並沒有回答,而是凝神戒備着,這個女人顯然比那管家要難應付的多。
“夠了!”氣氛劍拔弩張之際,苑大師陡然喝了一聲,然後一股龐然威壓就籠罩了整個偏廳的會客室。
“誰是誰非,老夫自會判斷。”苑大師雙眼精光暴閃的看着吳浩說道:“只需要聞一聞就可以了……”
說着他就緩緩走近了吳浩,然後吸了吸鼻子。
“咦?”苑大師好像發現了什麼似得驚疑了一聲然後不自禁的接近了吳浩,繼續吸着鼻子聞着。
“難道是……?”苑大師雙目放光的來到吳浩身旁,然後對着他的肩膀、脖子一頓猛嗅,甚至要一路向下去聞吳浩的屁股……
“老人家,請自重!”
就是吳浩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感覺一疼一緊,心理有點接受不能。
他趕緊走兩步躲開這個老傢伙。
“別動!”然而他剛剛走開,就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這個老傢伙又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一雙手如同鐵箍一樣鎖着吳浩的肩膀。
苑大師一邊一副陶醉的樣子聞着,一邊唸叨着不明意義的話語。
“東方青龍甲乙木……是甲木還是乙木來着?”
他皺着眉頭思索一陣,驀然一拍腦袋。
“何必這麼麻煩,測一下不就知道了。”
隨即他雙目放光的看着吳浩,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可是沉香院弟子?可曾拜過師?”
然後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不等吳浩回話就說道:“管你拜沒拜過,先跟老夫走一趟再說。”
他不由分說就在吳浩“我不搞基”的驚呼聲中拉起吳浩,身形一掠就是數十丈開外。閃了三兩下,就消失在了在場衆人的視線中。
遙遙還有他的聲音傳來:“穆丫頭,區區一株蛇香蘭,些許小事就算了吧……”
只剩下偏廳中的衆人一頭霧水的留在了這裡。
臉色蒼白的吳掌櫃把管家扶起來不斷的道着歉,同時她還想側面的問一下那位苑大師到底把吳浩帶到了哪裡。
管家本來就怒火萬丈,此時又聽到吳掌櫃提到吳浩,忍不住狠狠的摔開了她的胳膊,怒罵道:“那狗賊……”
“閉嘴!”穆丹師一聲清喝,打斷了管家的出言不遜。
她卻沒有在理會管家,而是看着苑大師離去的方向如若有所思。
隨後她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對着旁邊不知所措的吳掌櫃說道:“不好意思吳掌櫃,雜務纏身,妾身怠慢了。快請,請上座!”
隨即她轉向臉腫的和個饅頭似得管家喝到:“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把我珍藏的無憂茶拿來。”
吳掌櫃一陣受寵若驚,但是還是面帶擔憂的問道:“穆丹師,小浩他……?”
穆丹師和藹的笑着,開口道:“那是你的本家侄孫吧,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怕不是有一場天大的造化啊!”
說到這裡,她不禁目露嚮往的神色,甚至隱隱約約夾雜着一絲嫉妒。